六零大廠職工獨生女 第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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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清何嘗不也是怎么想的,因為懂得,所以他理解包惜惜現在的難受。 看了看天色,太陽還沒那么快落山,便問她要不要去海邊走走。 包惜惜皺眉:“海邊紫外線強?!?/br> 說的好嫌棄,沈子清笑了,問她:“你覺得這里和海邊有很大區別嗎?” 包惜惜一本正經告訴他有,海水折射紫外線。 沈子清一愣,沒想到這層。不過短暫微楞后又笑道:“要不去樹林?” 包惜惜瞬間啞言,想到那日在所見所聞及所經歷的……臉頰就開始不爭氣發燙。 她深吸了口氣,一本正經說:“仔細想一想,吹吹海風聽聽海浪也挺好的,還是去海邊吧?!?/br> 沈子清看著這樣的她,笑得更歡。自從那天后,每次提到去小樹林,她反應都有些大。原因不言而喻。 兩人改道往海邊方向走,太陽正好在他們的正前方,讓他們產生了一種走向夕陽的錯覺。 包惜惜告訴他:“你知道嗎?分別后第一次再見,在小小招待所的門口,你背對著夕陽,我忽然間覺得你好好看,特別好看?!?/br> 沈子清高興的忍不住笑了,也不怕老老實告訴她:“那一天你站在樓梯拐角,半明半昧,那一瞬我真覺得天下沒有比你更好看的姑娘了?!?/br> 這是什么神仙夸獎,包惜惜笑的嘴角根本收不住,卻不忘挑剔他的話:“只是那一瞬嗎?” 好在沈子清反應快,立刻改了說法:“那一瞬之后?!?/br> 包惜惜努力抿嘴,卻在堅持了幾秒后破功了,撲哧笑出聲。 她看清自己了,確實沒有抵抗糖衣炮彈的毅力。 遠香近臭,也許適合一切的人際關系。 她和沈子清沒有那些日子的分離,也許不會有再重逢那一瞬給對方的深刻印象。 那天的畫面,怕是會一輩子刻在腦子里,直到這個軀體灰飛煙滅。 她如此,她相信沈子清也如此。 不過來兩人一起后這些日子的相處,又讓她明白到一點。 若然她和沈子清沒有經歷那段別離,以后大概率也是會在一起的。 他們在彼此的生命中,早已像那潤物細無聲的春雨戶,不知不覺慢慢彼此滲透。 見過太陽,還會被一盞燈光吸引嗎? “想什么呢,怎么突然不說話?”沈子清突然開口,拉回了包惜惜的思緒。 包惜惜笑著搖了搖頭,忽然去牽他的手,說:“忽然有點感慨?!?/br> “什么感慨?” 包惜惜語氣沉沉說了句:“命運的軸輪給你安排了苦難,必然也會有所補償?!?/br> 沈子清明白過來她這話指的是什么,微微一怔,情難自禁用力握住了那只在自己掌心的小手。 夏日的傍晚,夕陽的余威依然不同小覷。 來到海邊,包惜惜已熱的額頭冒汗。好在海邊海風大,如果不怕紫外線,倒也卻是挺涼爽的。 包惜惜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心里那份因為謝老師而起的郁悶卻并沒有因此而消散。 也許是同為女人,本來就對女性有一份同情。加上這些日子和謝翠芝接觸的多,對她愈發佩服,有些不甘心這么優秀的女性,卻因為失去了愛人,主動散去了一身的光芒。 海風吹亂了她長長了許多的短發,包惜惜撥了撥劉海,對沈子清說:“這時候,如果能吃上一根冰棍就好了?!?/br> 沈子清想起在家屬大院的日子,那些年的夏天,有冰棍,有伙伴,有嬉戲,有乘涼的大樹,有知了的叫聲。想起從前,快樂那么多,煩惱那么少,偏那時候卻想快點長大?;剡^頭去看,似乎有點傻的可愛。 包惜惜何嘗不是這么覺得,可是人就是這樣吧,小的時候總盼著長大,長大了又懷念從前,無解的。 沈子清笑著點了點頭,忽然說道:“后天我們出島吧,吃你想吃的冰棍?!?/br> 兩人還真是想就做,到了有船出島的這一天,早早來到碼頭。 夏日的海邊小鎮,人似乎要多了些。 兩人買了兩根冰棍邊走邊吃,他們要去的第一個地方自然是郵局,包惜惜要給父母打電話。 打完電話后就沒什么是必須要做的了,兩在小鎮附近瞎轉。 在美美吃了一頓午飯后,包惜惜隨口問沈子清:“你到底攢了多少壓歲錢?怎么感覺花都花不完?!?/br> 沈子清想了想,告訴了她一個大概的數。 包惜惜直接震驚到嘴巴都合不上,兩眼滿是羨慕。如果按她在家屬大院能收到的壓歲錢來計算,怕是收十年都攢不到沈子清這個數。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怕就是這個道理吧。 眼看差不多要坐船回小島了,包惜惜對沈子清說:“天好熱哦,我們再買根冰棍吃吧,我請你?!?/br> 雖然男朋友家底厚,不過她也不是那種只會吃人家的那種人。 沈子清沒拒絕,笑著說了聲好。 兩人吃著冰棍朝碼頭走去,包惜惜發現沈子清一路在偷笑。 包惜惜下意識懷疑自己是不是臉臟了或頭發亂了,然他卻搖頭說不是。 “那你為什么要偷笑?” 沈子清被追的緊,沒辦法,只得告訴她:“只是想起你從前的一些事罷了?!?/br> “我從前有什么好笑的事?” 沈子清笑意更濃,那雙眼睛發著亮地看著她,很肯定說了句有。 作者有話說: 今天下午沒狀態,這一章沒來得及寫到‘時間大法’。 嗚嗚,不要嫌棄今天的短小,這意味著明天的粗長,也許能長到直接世界變天。 ? 第61章 竟然敢說有, 包惜惜非要問個究竟了。反正以前她不過是個孩子,孩子做出什么可笑的事也不丟人。 沈子清看著臉頰鼓起的她,卻笑道:“誰說可笑了?” “你?!?/br> 沈子清糾正:“你問的是好笑?!?/br> 包惜惜:“……” 好吧, 可笑和好笑,兩者確實有區別。既然不是可笑的事,那她沒什么好擔心的了,笑瞇瞇等著沈子清往下說。 其實沈子清只是想起了他們從前一些事, 不知道為什么,現在再去回憶過往, 似乎每一件都能讓人發笑。 他想起他們一起玩耍,她會因為被他丟中沙包而生氣。想起上學那會,她會因為考試成績沒有優于自己而失落。想起他們一起蹲在街角感嘆世上再無比這更好吃的芝麻糊。想起那時候夏天里一根冰棍都能帶來的滿足和快樂。還有想起讀書那會被逼著心不甘情不愿參加六一元旦表演, 覺得天都要塌了般。那時候很介意的事,現在再回過頭去想,發現都能讓人會心一笑。 聽他說起那些過往,包惜惜也忍不住揚起笑臉, 但嘴上卻是倔強問:“真的?” 沈子清說了句‘真的’,隨后笑容微微收起,其實他還想起大院的一些人和事。 人的記憶真的很奇怪, 當回憶和別人相關的過往,往往是那些不怎么美好的讓人記憶尤深。比如這會,他率先想到的大院那些人, 反而是謝蘭蘭、孫月、王樹苗等。 包惜惜告訴他:“正常, 不愉快的經歷總是讓人印象深刻?!?/br> 沈子清笑,問她:“你這話是不是在告訴我, 如果我以后做了什么讓你不高興的事, 你可是會記住一輩子?!?/br> 包惜惜輕哼了聲, 說了句當然。 兩人相視一笑,都知道這話不過是開玩笑。 短暫沉默后,包惜惜問他想起了大院的誰。 此時,兩人已來到碼頭。 沈子清笑道:“先買票上船吧?!?/br> 于是這話題暫時被擱下。 上到船上,興許是因為剛果中午天氣熱的緣故,大部分人都躲在船艙里,甲板上就顯得格外空曠。 兩人站在空曠的甲板上,海風很大,船迎著海浪向前行駛,仿佛把前方的海水切成兩半。 這樣的大海很美,也很危險,人若掉下去,只怕瞬間會被吞噬。 接回上船之前的話題,沈子清告訴他,曾經孫月的事讓他一度不能理解,為什么喜歡可以說變就變。但后來看到謝老師和吳排長,他又覺得能改變或許也很好。 聽到沈子清再提到孫悅,包惜惜把自己后來知道的告訴了他。 沈子清聽完沉默了,他竟不知孫月突然嫁人背后有著這樣的原因,這樣的結果似乎并沒有讓人更舒服。 包惜惜可不想看到他這樣,哎呀了聲,說:“感情這種事若能分析個明白透徹,幾千年來就不會是文人墨者最愛的主題了?!?/br> “也是?!鄙蜃忧逯肋@話題再說怕只會更讓人傷感,便停下了。 然包惜惜卻想安慰他,對他說:“這世上有感情不順者,必然也就有感情一帆風順者。你看姑姑他們,不就感情很好。再者,孫月雖說這婚結的有些不情愿,但未必嫁人后就過的不好。還有謝老師,在旁人看來孤家寡人是挺可憐的,但她豐富的內心世界,島上怕是無人能及?!?/br> “說的好有道理?!鄙蜃忧蹇此南聼o人,忍不住揉了揉她圓溜溜的笑腦袋。如此樂觀通透的她,真是讓人更加喜歡。 “哎呀哎呀,頭發都要亂了?!卑φ砹讼骂^發。女孩子愛俏,亙古不變。 沈子清低笑道:“不怕,頭發亂了,整條船上也是你最好看?!?/br> 兩人聊著聊著,注意力基本都放在對方身上,周遭的風景如何,早已沒心去看。 因為他們站的太靠欄桿,且一直俯視著大海,有位上了年紀的老船員擔心他們會做啥事,走過來勸:“年輕人,不管遇到什么困難也不要想不開啊?!?/br> 兩人都聽楞了,反應過來后抿嘴一笑。 包惜惜笑道:“我們只是覺得站在這吹吹海風挺涼爽的?!?/br> 然老船員不信,非說風大,讓他們進船艙,等差不多能靠岸了再出來。 包惜惜和沈子清也不想為難人,只好笑著應下。 轉身準備走的時候卻聽到老船員小聲嘀咕:“當年那個老師也說只是想吹吹海風,轉身還不是差點跨過欄桿跳下去,還好我機警發現了?!?/br> 不知為何,包惜惜下意識就覺得,他說的這個人就就是謝老師。 腳突然僵住了,但她不敢追著老船員去問個究竟。 沈子清兩手扶在她肩膀上,說了句:“走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