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大廠職工獨生女 第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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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后,包惜惜問沈子清今晚是不是也在招待所住。 其實這也是明知故問的了,沒船回小島,自然是只能住鎮上,而鎮上就一間招待所。 果然,沈子清點了點頭。 吃完飯,天已經徹底黑了。 小鎮沒路燈,街上黑漆馬虎的,全靠沈子清帶的那把手電筒照明。 兩人似乎都有些不是很想這么早回招待所,走的都特別慢。 可不回招待所能去哪呢?這里并沒有什么商圈。 似是心有靈犀,沈子清忽然問:“想不想去聽聽海浪?” 如果是平時,包惜惜一定會說‘海邊風大’之類的,但這會她真的挺想的。 于是又跟著沈子清來到海邊。 這處的海邊并不是包惜惜后世所見的,沿岸全漂亮細沙的那種。 它的沙子比較粗,而且還有巖石什么的。 兩人挑了塊平坦的巖石坐下,聽著不遠處海浪的聲音。 時而轟隆隆,時而嘩啦啦。 包惜惜雖然不是海邊長大,但上大學后每年夏天都喜歡去海邊玩一玩,故而也不算陌生。 只是當這樣靜靜坐著,用心感受著,她才知道海浪聲是這樣的,海風吹在身上是這樣的。 一切新鮮的仿如第一次體驗。 她只能說,靠近大海的感覺真舒服。 沈子清兩手撐在巖石上,身子微微后仰,看著遠處黑漆漆的大海,說:“我也是這么覺得?!?/br> 他以為,自己從小在城市里長大,必然很難適應這如坐牢般的海島生活。然事實卻證明,除了非常想念包惜惜及以前的一些玩伴外,他在這里的生活適應的很好。 也許是最后那半年,經歷太糟糕了,忽然能這樣平靜的生活,顯得格外珍貴。 沈子清看著臉上一直蕩著笑意的包惜惜,其實他還有很多很多問題想問她,比如被迫跟著王樹苗后參加各種串聯是不是很難過??墒窃挼阶爝?,又覺得這樣的問題沒有意義。他改而和包惜惜上島后的生活。 “爺爺奶奶知道你要過來都很高興,早早收拾好了一個房間?!?/br> “沈爺爺趙奶奶對我真好?!卑呐艉舻?,特別是對沈爺爺,他給她的溫暖,是她來這個世界后感受到的第一份溫暖。 “沈子恒也眼巴巴盼著你來?!?/br> “怕不是你告訴他,我在信里寫了,給他帶好吃的?!?/br> 兩人相視一笑,沈子清不得不承認,包惜惜才對了。沈子恒眼巴巴盼著的,是包惜惜千里之外帶過來的零食。 說完這些,兩人再次短暫陷入沉默。 兩人的心此刻都還是激動的,需要這樣安靜的時刻來調整、平復心情。 朦朧中,沈子清看到包惜惜嘴動了動。 但海浪的聲音太大了,他并未聽清楚她說什么,身子下意識往她那傾了傾,問:“什么?” 包惜惜轉過頭,只一秒又趕緊轉過頭,把自己剛才說的話又說了一遍:“我說,在海邊看日出一定很美?!?/br> 他微傾著身子,離她不過一個巴掌的距離。 那雙看向自己的眼睛,比遠處漆黑不見底的夜空還深邃。 自此她知道了,心顫的距離。 作者有話說: 寫甜餅小日常真快樂~~更完繼續為明天的更新寫一點。 這一章甜上加甜吧,24小時的評論發喜(紅)糖(包)哈~明天這時候回來統一發。 ? 第42章 【一更】 久別重逢是什么感覺? 就好像時隔許久再一次吃到大白兔糖, 整個人被喂滿了盛不下的甜。聽風像在歡呼,聽浪像在吟唱。 兩人在無人的海邊坐了許久,此情此景, 縱是繁星點點,也敵不過就別重逢之人那染滿了笑意的雙眸。 包惜惜想起以前看到過的一段話,他們說人的性格其實也能‘因人而異’,此時的她十分認同。 有時候一個人外向或者內向, 話多或話少,得看面對的是什么人。怪不得常有人說自己在陌生人面前寡言, 在好朋友面前就妙變話癆,說到底也許就是分享欲在作怪。 她不覺得自己和沈子清是那種話多的人,但分開的這段時間讓她猛的意識到, 原來他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對著說的話最多的人。他不在的日子,聊天這種事都變得意興闌珊。 海風吹亂了包惜惜的劉海,她問沈子清現在什么時間。 沈子清抬手看了看戴在手腕的手表,看到時間, 連他自己都有些驚訝。 明明感覺沒多久,怎么就九點了呢。 包惜惜打了個哈欠,笑道:“難怪覺得困了?!?/br> 生物鐘真是可怕, 在這生活了這么多年,她早已養成了早睡早起的好習慣。 “回去吧?!鄙蜃忧逡卉S而起,下意識朝她伸出手。 包惜惜也沒多想, 借著他的幫助站起身。 回招待所的路上, 包惜惜問:“下一班上島的船是什么時候?!?/br> “兩天后?!?/br> 包惜惜哦了聲,也就是說他們要在這個小鎮玩, 不, 待兩天。這讓她有些興奮。不過她也終于想起來, 明天首要的事,還是去郵局給母親或者父親的廠里打個電話報平安。罪過罪過,這事本來一下火車就應該要做的,可是她太累了,對這地方又不熟,后來和沈子清重逢,太過興奮,種種原因交疊在一起,以至于都忘了。 說到打電話,沈子清眉頭皺了皺。 當然了,夜色中包惜惜是看不到他皺眉的,只能聽到他話語吞吐呃了聲。 她問:“怎么了?不會是這里沒有郵局吧?!?/br> 如果是,可不妙啊,父母得擔心了。 好在沈子清說不是,只不過這里得郵局電話線經常出問題,有時候一壞就是十天半個月。 聽到是這樣,包惜惜也很無奈。 只能明天去碰碰運氣了,如果不能打電話,至少也要寫封信。 回到就招待所,站在包惜惜房間門口,沈子清抿唇笑著和她道晚安。 包惜惜指了指斜對面的房間:“你也快回去休息吧?!?/br> 沈子清嗯了聲,卻是沒移動,那帶著濃郁笑意的眼看著她,一副要看著她進去的架勢。 包惜惜投降了,趕忙進了房間。 門關上那一瞬,忍不住拿冰涼的小手捂住臉,心里啊啊啊叫著。 怎么會這么奇怪,才一年多不見,再重逢怎么就突然意識過來他是正值青春洋溢的少年。 --- 凌晨四點,沈子清從睡夢中醒來,拉了幾次電燈開關,發現燈不亮了,他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小地方,停電是常有的事,故而招待所會在房間里給住宿的恪人備好蠟燭和火柴。 沈子清熟練找到,并點亮蠟燭,隨后拿起房間里的暖水瓶,去一樓的水房打熱水,順便簡單洗了把臉。 打好熱水后,他來到包惜惜房間,敲了幾下門候,睡眼惺忪的包惜惜開了門。 “怎么了?”她聲音還有著未睡醒的啥呀,眼睛也有些無神,整個人還處于懵懵的狀態。 沈子清舉了舉說中的暖水瓶,對她說:“給你打了熱水洗漱?!?/br> 包惜惜打了個哈欠,看了眼黑乎乎的走廊,有些傻乎乎問:“這里天亮的這么晚嗎?” 沈子清忍住笑,告訴她現在凌晨四點多點。 聽到著時間,包惜惜清醒了許多,被震驚清醒的。一臉不可思議看著沈子清,無聲在問,這么早起來干什么?直到沈子清說到看日出,她才恍然大悟,忙接過他手中的額暖水瓶,準備簡單洗漱一下。 沈子清擔心她黑燈瞎火的看不清,提醒她床頭柜的抽屜里有蠟燭和火柴。 包惜惜說了聲知道了,隨后把門關上。 她洗漱的速度很快,不到十分鐘就把自己收拾好,出現在沈子清面前。 小鎮的清晨涼意刺骨,加上越臨近海邊海風越大,包惜惜有些后悔圖好看沒有裹上圍巾。 不過隨著天漸漸破曉,她這點小后悔瞬間蕩然無存了。 黎明十分的大海,即便有海浪拍打的聲音,也讓人覺得四周萬籟俱寂。 大地朦朦朧朧,遙遠的東邊海平面緩緩升起一輪紅日。 初升的紅日,帶著一圈霧狀的朦朧。像還沒睡醒的孩子,美的一點都不刺眼,卻也映襯得四周霞光萬丈,紅云朵朵。 隨著越升越高,仿如突然蘇醒般,光彩四射,把海平面都照的沸騰了。 包惜惜不自覺呼吸都放輕了,看著眼前每一秒都不同的‘海上日出’。 待它完全沖破海平面時,人也忍不住跟著長長舒了口氣,嘆一句真美。 她問沈子清,這樣的日出美景是不是看了不少? 在海島住了這么久,必定是的吧。 然他卻搖了搖頭,說:“我從不知日出是這樣美?!?/br> 包惜惜笑他呆,竟然錯過這么多。 他不好意思笑了笑,日出他卻是不是第一次見,但像今天這樣感受到它的美,確實是第一次。 一個人看日出是落寞,和她一起看日出是……他說不清內心的感覺,開心、滿足、溫暖,交雜在一起,就好像見證了什么了不起的東西。 看完日出,兩人去吃了個簡單的早飯,隨后去了郵局。 好在今日郵局的電話線是好的,包惜惜等到了父母上班的時間,分別給他們廠里打了個電話報平安。 父母得知她已經和沈子清見上,也終于放下心。因為是上班時間,占用的又是廠里的電話,不好多聊,不舍也只能匆匆掛了電話。 聽出父母電話那頭微微的哽咽,包惜惜心情也跟著低落了幾分,想著上船之前一定要給他們寫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