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大廠職工獨生女 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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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大后,時間似乎被啊綁定了加速,總是眨眼就一周,眨眼就一月,眨眼就一年。 感嘆時間過的慢,那是學生時代的事。每次剛開學,就掰著手指數著寒暑假的到來。 這是不是代表,她不知不覺已經把自己當成一個中學生了? 看著走在前頭的沈子清,嘴角不自覺揚起。 不過時間還是慢點過吧,她這次不介意慢點長大。 --- 晚上放學回來,包惜惜把煤爐生好火煮著粥后才坐在沙發上看書。 粥差不多煮好的時候,父母相繼回來了。 李慧妍看到女兒又貼心把粥煮好了,心疼地把她手翻來覆去看了看,確定沒凍傷才進了廚房炒菜。 客廳只剩父女兩人,包惜惜挨近父親,小聲說:“爸爸,我問你個事?!?/br> 包家明笑了,好奇什么事讓女兒得這么小聲說話。然而隨著包惜惜慢慢說來,他笑容漸漸收起。 他也學著女兒的輕言輕語,小聲告訴她,確實是有人寫信到廠里了。 這事他也沒刻意瞞著,瞞也瞞不了。 信是由趙廠長遞給他的,趙廠長這人嘴巴想來不嚴實。 不過這樣的事也不算罕見就是,只要過幾天人還沒事,大家也就當暫時過去了,沒人會拿到明面上來說。 當然了,如果刻意,他是真不想讓女兒知道。 眼下既然女兒已經知道了并問到跟前,他也不撒謊。撒謊只會讓她更加不安。 包家明揮手示意女兒跟自己進房間,然后從一個柜子里的一個本子里拿出一封被藏的很沈的信。 女兒已經認識很多字了,他直接把信遞給她。 包惜惜接過信快速看了起來,看完后她放心了。 就這文筆,就這敘述邏輯能力,她小學六年級那會就比他強。 這冷飯炒的,怕是要鍋都熱不起來。 包家明把信收好,笑問:“放心了?” 包惜惜點了點頭,又問:“mama知道這事嗎?” 包家明點了點頭。 包惜惜哦了聲,語氣淡淡說:“原來就瞞著我一個人?!?/br> 說完,她佯裝生氣轉身離開,并進了自己房間。 李慧妍剛好利用炒菜的間隙出來喝水,看到女兒默默回了自己房間,問隨后出來的丈夫:“女兒怎么了?” 包家明笑了笑:“撒嬌呢?!?/br> 包惜惜回到房間后仍舊想著那封信,總覺得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卻始想不明白為什么會這么覺得。 她有些無力往床上一倒,覺得自己把自己搞糊涂了。 突然,她似想起什么,連忙翻放在桌子上的連環畫。 她前天還是大前天看來著,其中有一本有幾頁被寫了幾個字。 作者有話說: 李惠蘭坐牢出來,等坐完牢也四十多歲了,生不出兒子的了,許大山做夢吧。許文雅沒得繼續上學,在家干活照顧三個孩子。階段性結局暫時這樣,畢竟才十四歲,不好安排其他太猛烈的。 這封匿名信,也是兩邊徹底斷裂的一個分水嶺了。接下來包家不會有許家什么事,不過按大綱設定的話,許家的悲慘是不止于此,但現在只能先到這里。有時候好痛苦,說太多怕劇透,但其實心里也有點害怕寫不好。 就好比前面那個許文雅帶走衣服的劇情,當時設定的時候就是想和四年后重逢遙相呼應,惜惜已經穿上了漂亮的衣服,而她穿的還是幾年前帶走的縫縫補補不合身的舊衣服。但那個情節沖擊了好多小可愛的心,我看評論的,看到了也好難受,好想揉揉他們受傷的心。 接下來可以寫很多甜甜的日?!?。 --- 許文雅的腿是被踢斷小骨了。有一年我閨蜜的男朋友就是小腿小骨折了,好可憐,他不知道,還陪著我們逛了越秀公園。 ? 第33章 包惜惜把桌子上的連環畫都翻了遍, 終于找到了那本有寫字的。 這一看就知道是看連環畫的人在看故事的時候隨手寫的,什么日啊月啊清啊等等,毫無邏輯。字體還比較稚嫩, 也稱不上好看,可她還是看的很認真。 越看她就越覺得許文雅真是個瘋子,不是瘋子干不出這種事。 包惜惜想到剛才在父母房間,父親把這封信拿出來給自己看的神情, 才明白為何在說這次被舉報時,他眼底反而有一股清明。她覺得自己都能發現的事, 父母肯定也早就發現了。 這和四年前不一樣,四年前你根本不知道背后舉報人是誰。他可能是生活在你身邊的認識的人,也可能只是跟你擦身而過過, 你根本沒印象的人,又甚至是和你根本毫無交集的人。那種未知帶來的恐慌和焦慮是很可怕的??蛇@次,你清楚知道對方是誰??勺尭改覆恢劣隗@慌的,還是廠領導的態度, 直接把舉報信件給到當事人。 一番分析下來,包惜惜也放下心,把手中的連環畫放下。恰好此時, 李慧妍喊吃飯,包惜惜噠噠噠跑向客廳。 飯桌上,她并沒有說自己發現的秘密。很多傷疤, 真的不需要都扒開來看的。 父母知道是被自己養了十年的孩子舉報, 沖擊肯定是有的,目前看來已經消話掉了, 一切都過去了。 她覺得沈子清今天在上學路上說的那個擔心, 應該是可以徹底放下了。 這封舉報信, 已然斷絕了許文雅和包家那十年的情分。 包家明和李慧妍不知道女兒吃著飯時想了那么多,只如平常一樣聊著天。閑聊中,李慧妍感嘆時間過的飛快,又快要過年了。 包惜惜抿嘴笑了,大人似乎都很喜歡把春節拉的無限近。 比如剛過中秋,就喜歡說中秋一過年過半,可明明中秋到春節還有好幾個月。再比如現在,明明離過年還有差不多兩個月,母親卻說的好像只有兩天似的。 李慧妍感嘆完后,以一種商量的語氣和包惜惜說:“你姑姑他們一家去了西北農場也好幾年了,距離我和你爸爸上次去,也過去快五年了。爸媽想今年春節去看看他們,你覺得怎么樣?” 這意思是今年想在姑姑那邊過新年呢,包惜惜很認真問:“那邊應該會很冷吧?” 李慧妍點了點頭,以為女兒怕冷不想去,正準備說他們也就是問問,不想去也沒關系的,卻不料又聽到女兒說他們最好還是買件很厚的襖子。 她看著女兒單薄的身體,擔心一件襖子不夠:“襖子可以多買兩件,爸媽攢了不少布票,就是想過年給你買新衣服?!?/br> 包惜惜搖了搖頭,說自己不用那么多,反而建議母親給姑姑一家多買幾件衣服寄過去。今年的冬天,好像比往年都冷。 說到meimei,包家明和李慧妍心里始終是難受的。這些年他們家日子好起來了,雖說也能經常給他們寄些吃的用的,可西北農場那地方太苦了,他們這點幫助根本微不足道。 雖然在剛入冬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給meimei一家寄過幾件毛衣毛褲,但包家明想了想還是說:“這樣,周末我們去一趟百貨公司,再幾件御寒衣物給他們寄過去?!?/br> 這建議出來沒人反對,包惜惜還建議可以買些毛線,姑姑沒事干的時候可以打打毛衣打發時間。 李慧妍想說,去到那地方怎么可能給你沒事干。不過轉倒一想,小姑子確實很喜歡織東西,興許真能緩解一下苦悶和枯燥。 --- 第二天放學時,沈子清約包惜惜周末去新華書店。 包惜惜想也沒想,說不行。 這還是沈子清第一次被包惜惜這么干脆利落拒絕,有些意外,問:“為什么?” “我要和爸媽去逛百貨公司,給我姑姑買幾件御寒的衣物寄過去?!?/br> 沈子清哦了聲,沒再說什么,心想著那就考完期末考試再去吧。 不料包惜惜又說了個讓他意外的消息,他們全家今年要去西北農場和姑姑一家一起過年。 沈子清愣愣,說:“那地方可能一點都不好玩,你真要去?” 包惜惜反問:“你又沒去過,怎么知道那地方不好玩?” “我……”沈子清啞言。這些其實他也時從大人們那聽來的,書本上倒說我們國家西北好風光。 包惜惜也不逗他了,告訴他主要是爸媽想去。 沈子清嘴張了張,差點想說,你要是不想去可以在我們家過年。 好在猶豫了下,因為包惜惜說完那句話后頓了頓就又說:“我也挺想去的?!?/br> 她想知道這時候的農場,條件到底有多艱苦。畢竟,那可是他們家差點就要過的日子啊。 沈子清以為她是想姑姑了,就如他太久沒見也會想念自家姑姑一樣。 回到家,沈子清開始翻箱倒柜,可翻了一遍都沒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他跑到廚房問奶奶,自己那件最厚的羽絨服去哪里了。 趙巧香問他要來做什么,那外套穿著都顯小了。 “哎呀,你先別管,告訴我放在哪里?” “你等會?!壁w巧香放下鍋鏟,洗干凈手后走出廚房來到自己房間,打開一個放角落的矮柜里,開始翻了起來。 這個柜子裝的都是兩個孫子已經不合身的衣服,她沒舍得丟,都好好放著。甚至偶爾還會把一些毛衣拆了,重新給孫子們打新的。 很快,趙巧香就找出一件看上去還很新凈的淺藍色的羽絨外套。她展開后比了比,自言自語道:“個子長得真快,才穿一年就不合身?!?/br> 沈子清要找的正是這件,從奶奶手中接過后說要送給包惜惜。 聽到孫子說要把衣服給包惜惜,趙巧香擔心過問了句:“惜惜會不會不喜歡?” 雖然這件羽絨服是女兒在國外演出的時候帶回來的,質量特別好,也特別保暖,但畢竟穿過。 沈子清開始也有這顧慮,倒也不是他不愿意送一件包惜惜新的,而是買不到。他覺得包惜惜不是那種人。 為了讓自己送衣服的行為看上去不那么唐突,沈子清又順手拿了罐還沒開封的巧克力餅干。 包惜惜的父母還沒回來,沈子清把衣服和餅干放下后,對她說:“這件羽絨服是前年姑姑出國演出的時候帶回來給我的,很暖和,只可惜我今年長高了穿不下,給你去西北農場的時候穿吧?!?/br> 沈子清送過她很多東西,大部分都是吃的,衣服還是第一次。不過聽到是他穿不下的舊衣服,包惜惜并沒有什么心理壓力,甚至還興致勃勃往身上套。 果然暖和,只是,沈子清到底比自己高多少?她穿著都還略顯大件,他竟然不合身。 沈子清看包惜惜毫無芥蒂就穿上自己的外套,甚至還轉圈圈問他好不好看,心里就沒來由高興。 他嘴角泛起笑意,點了點頭,覺得這衣服穿在她身上很好看。 包惜惜很高興,有這么件衣服去到西北農場也不怕挨凍了。 只是,收了沈子清這么件禮物,她覺得自己也要回份禮才成。 這晚,吃過晚飯后包惜惜把沈子清送她的羽絨服穿給父母看,李慧妍是在紡織廠工作的,只是上手摸了摸料子就知道這件外套質量很好。 她有些不好意思了,對丈夫說:“沈家一直很照顧我們惜惜,要不周末我們也順道給沈家兩兄弟買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