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大廠職工獨生女 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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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許大山拽住的許文雅哭了,不斷想掙脫,并向包家明和李慧妍投去求救的目光,說自己要被打死了。 聽許文雅說的凄慘,女公安也以為許大山要打人,開口喝止他:“就算你是父親,也不能隨便打人?!?/br> 許大山笑了,說:“我怎么會打人呢,不過是想讓她留下來照顧自己母親。我一個大男人,始終很不方便的?!?/br> 女公安冷笑,孩子都生了四個了,還有什么不方便的。 想到這個孩子的數量,她下意識看了眼李惠蘭肚子。 上段時間省里下了文件,按照文件精神,李惠蘭已經生了四個孩子,現在肚子里這胎就是不合法的…… 她沒再往下想太多,看站在門口的包家明夫妻沒有動,又催促他們快點離開。 包家明此時的心情說不出的沉重和復雜,嘆了口氣,示意妻子往前走。 剛走出病房,身后那道門就被關上了。 盡管關上,依然能清晰聽到許文雅的哭泣聲。 兩人聽著這哭聲,在病房前的長廊站了好一會,直到一個護士推著車子經過才回過神來。 包家明對妻子說:“走吧?!?/br> 李慧妍點了點頭,只是在走了幾步后忍不住又回了次頭。 她忽然覺得很唏噓,這世界很奇怪,為什么許文雅的命運會變成這樣? 出到醫院外頭,李慧妍忍不住對丈夫說了。 他們其實是希望許文雅能生活的好的,即便條件艱苦了些,但是和親生父母一起生活,怎么都不該是這樣子才對。 他們家也不是沒過過苦日子,大饑謊那兩年樹皮都啃不上??稍倩剡^頭去想,一家人也沒有因為日子難熬而鬧得雞犬不寧過。 包家明拍了拍妻子肩膀,想說什么,又不知道該怎么說。 他現在的心里莫名其妙堵著一口氣。因為總想到,許大山夫妻對親生女兒尚且如此,真不敢想象那十年惜惜吃了多少苦。 今天他算是徹底明白到一個道理,自己也終究不過是一個自私的俗人。 也許就像女兒說的,許文雅四年前選擇回到親生父母身邊,此后她的命運如何,就再與他們無關。 那十年的養育之恩,她若惦記,是她有良心,若撇盡,也不過是人性。 他對妻子說不要再想著了,反正日后死了都是沒資格上天堂的人,不如就收起自己那點于心不忍??蓱z別人,誰來可憐他們吃了十年苦的女兒。 死這個字眼李慧妍還是很忌諱的,她連忙捂住丈夫的嘴,不許他胡說八道。 日后上不上天堂且不論,現在可要活的好好的。 --- 醫院病房內,許大山正站在窗戶邊,眼睛一直盯著樓下。 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從住院大樓出來的方向,此時他看著的,正是慢慢走遠的包家明夫妻。 待他們身影走遠,他也沒心情再站在那了,拖了張椅子過來坐下,看著正在給妻子捏腿的女兒,冷冷一笑:“早這樣聽話,爸媽怎么會打你?!?/br> 許文雅低著頭,此時她根本沒留意許大山說什么,心里頭正恨著頭也不回離開,丟下自己在這里的養父母。 他們真的不要她,真的不管她死活。她恨他們,恨包惜惜,恨……還有恨對包惜惜好的沈家人。 許大山見自己說了許多,女兒都跟木頭一樣沒點反應,又惱火了,可門口有公安,他又不敢大人,只得暫時忍下這口氣。 半夜,安靜的病房突然傳來痛苦的呻、吟聲。 開始許文雅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但隨著呻、吟聲越來越頻密,越來越大聲,她猛的從椅子站起。 開燈后,她看到李惠蘭面色慘白,是她從沒見過的白。 她嚇到了,壯著膽子把同在病房的許大山叫醒。 許大山起床氣重,抬手就把女兒推倒在地。 守在病房外的兩個公安聽到了動靜,推開門問發生什么事。 許大山正想說沒事,許文雅卻發出尖叫,驚恐指著李惠蘭病床。 潔白的床單,把那片鮮紅襯得特別醒目。 作者有話說: 饑huang不是錯別字,不然口口。 --- 昨晚到今天,文思如泉涌,然而一頓cao作猛如虎,一看數字……誒,我以為會很肥厚的,怎么修修減減后只有這么點了?【尷尬】還是要厚著臉皮求求求求評論,自然榜離前一位積分也就差一千萬而已【流著淚的我的眼】~~求完評論明天見,明天也許能看到個爭氣的我。許家必須over了,我要寫甜甜的戀愛?,F在都是見縫插針安排兩位小竹馬的戲份,嗚嗚。 ? 第32章 這是個不平靜的夜晚, 李惠蘭見紅了,然而此時醫院里只有急診室里有普通的值班醫生在。盡管醫院已經立刻去通知婦產科醫生,待趕到時, 李惠蘭肚子里的孩子終究還是沒保住。 孩子沒了,許大山哭的好傷心,因為村里算命的說這一胎一定是個兒子,還是個長大后會有大出息的兒子。 他看著許文雅, 恨不能把她掐死。如果不是她跑舉報,妻子也不會被公安帶走, 肚子里的孩也就能平安生下來。 許大山越想越氣憤,再也顧不得是不是有公安在,把許文雅摁住一頓猛拳打腳踢。 許文雅雖說不是第一次被許大山揍, 但像這次打的那么慘,嘴角都出血了還是第一次。 一腳踢在她腿上,立刻整個人站不穩。那一個個巴掌落下來的時候,她真以為自己要死了, 腦袋嗡嗡響。 最后她得以活下來,是公安同志制止了近乎失去理智的許大山,并把他拖走了。 她不知道自己在這個病房角落坐了多久, 只知道天已經亮了。 李惠蘭孩子沒了之后就被轉移了病房,據說是被送到了重癥室,插氧氣管了。 許文雅掙扎著爬起來, 站起來地那一瞬痛苦地啊了一聲。她右腿好痛。 她的腿受傷了?昨晚許大山狠狠踢的那一腳?不會是斷了吧? 許文雅害怕的掀起褲筒, 卻沒發現有什么淤紫紅腫。用手摸了摸,好些也沒事。 可就是一用力就痛, 她只能一跳一跳走到椅子旁坐下。 坐下后, 許文雅的眼淚再也止不住往下掉。 她好傷心, 好害怕,不知道自己的腿怎么了。腿突然這樣,想跑也跑不了,等公安走了,自己肯定要被許大山打死。李惠蘭的孩子沒了,他們認定這一胎就是兒子,一定會把她打死的。 她越想越害怕,哭的就越厲害。 不行的,不能這么坐以待斃。 她擦干凈眼淚,嘗試性再站起身。然而才用了一點點力,就疼的她立刻放棄嘗試。 她只能又坐回椅子上,絕望想著等待自己的會是什么。 過了沒多久,病房外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許大山出現在門口,后面是被護士攙扶著的李惠蘭。 許文雅微微一愣,她昨天半夜被送走時跟快死一樣,這么快就沒事了? 許大山臉色依舊很不好,不,是比昨晚更不好。李惠蘭也是一臉哀痛,看到許文雅甚至顧不得身子虛弱,掙扎著要過去給她一嘴巴。 護士扯了扯她,大聲說道:“身子還沒好利索呢,能不能安分在床上躺著?” 李惠蘭被吼的不敢再掙扎,乖乖走到床邊躺下。 這一躺,又躺了三天。 三天過去了,許文雅的腿依舊很痛,走路一瘸一瘸的。 她曾趁著許大山在外面抽煙的時候,偷偷哀求醫生給自己看了下,但也找不出什么問題,跟她說如果要找出原因還是得拍個片。 可許文雅知道,許大山肯定不愿意花這個錢得,她只能帶著恐懼繼續忍著。 她覺得自己還沒被許大山打死,是因為需要她照顧李惠蘭,等李惠蘭身體好了,她就沒價值了。 想著自己可能的下場,她終日誠惶誠恐。 李惠蘭小產后的第五日,終于可以出院了。 從許大山的斷斷續續的臟話中,許文雅知道這次住院花光了家里十年攢的積蓄。 她覺得這個家真是好可怕,十年才攢了那么一點錢,住幾天院都沒了。 然而讓所有人不曾想到的,意外又發生了,李惠蘭出院那天又被公安帶走了。 誰都沒想到會是這樣,李惠蘭小產后,公安已經沒在醫院守著的了,大家都以為沒事了。 李惠蘭大哭著掙扎,問為什么要抓她。 許文雅看著她那樣子,像極了那年過年生產隊殺豬,那豬被綁上架子時的樣子。 公安同志告訴李惠蘭:“你只是被保外就醫,調換別人孩子這種事,你以為會沒事?” 最主要的是,她調換的是模范英雄的孩子,省里那邊都打過電話來過問這件事,他們不得不嚴辦。 保外就醫是什么東西?李惠蘭喊著許大山,讓他救自己。 許大山當然不能讓媳婦這么被抓走,家里那么多活,還有三個孩子等著她照顧。 可他怎么阻止?公安一句話‘阻礙執法,連你也一起抓走?!妥屗懬恿?。 李惠蘭被帶走了,許大山傻了,直接蹲坐在住院部門口的臺階上抹淚。 花光了所有錢,人還是被公安局的人帶走了,這是為什么?還不如當初接到消息的時候不來,或者來了也不要折回家拿錢。反正人是在公安局里關著的時候出事的,應該要他們出錢的。 不過他這也是馬后炮,讓他回家拿錢支付醫藥費的時候,他哪里敢說出人是在公安局出事的,要公安局出錢這樣的話。 父女兩一個哭,一個想笑。 許文雅好想笑,自己如愿把李惠蘭舉報進公安局了,結局怎么那么滑稽呢? 這件事現在于她而言唯一的意義,好像就是證明了養父母對她的狠心。 哦,不對,也許還有另一個意義,比如讓許大山打死自己。 許文雅面無表情,一瘸一瘸走到旁邊站著。因為總有人進出,偶爾會撞到她。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腿,如果腿沒事,這會她一定跑。哪怕在這個城市某個角落乞討,也不要回去被許大山打死。老天對她真是殘忍。 許大山哭了很久,然后似乎想通了什么般,突然站起來。 許文雅的神經也在那一瞬繃的緊緊的,驚恐看著他。 來了,他要打她了。他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打死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