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大廠職工獨生女 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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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丈夫平時交情不錯,李慧妍覺得對方一定愿意站出來給丈夫作證的。 老師傅聽了李慧妍說了包家明的事很是氣憤,這事說到底事因他而起,如果不是他向廠里提議讓包家明回來修,也不會引起有心之人惡意舉報。 他立刻表示要去公安局給包家明作證,不僅如此,還要拉多幾個工友。 李慧妍當即感動到落淚,不斷說著感謝的話。 然老師傅的媳婦卻面露為難,急忙拉住自己丈夫,吞吞吐吐說:“我們不過是普通工人,萬一,萬一……” 她沒有往下說,但在場所有人都知道她在擔心什么。 李慧妍才松了點的心立刻又繃住了,流著淚哀求她救救自己丈夫。誰知對方也哭起來,說自己有四個孩子,如果丈夫出事了,這一大家子老老小小該怎么辦。 于是乎,現場幾乎變成了兩個女人抱頭痛哭。 包惜惜看著心堵的厲害,看文和親身經歷,兩者感受真是天差地別。 從老師傅家離開,她心情也跟著沉甸甸的了。她以為很簡單的一件事,沒想到這么不簡單。 回到家屬大院,門衛大爺盯著包惜惜瞧了半響,聯想到此前包文雅跟著那對夫妻走了,忍不住問:“小李啊,這是怎么回事?” 李慧妍也不知道該怎么和別人說,只能不斷搖頭,表示自己此刻也很亂。 然而世上哪有不透風的墻,很快整個家屬大院的人都知道,包家明的女兒換了。當然了,這是后話,現在大伙的關注點還是在包家明被公安抓走了這個點上。 包惜惜跟著李慧妍回到家,她看李慧妍臉色很不好,便建議她回房間躺一會。 李慧妍渾身好像被抽干了力氣般,就連坐在沙發上都吃力。她為包惜惜的懂事而感動,看著她身上過于破舊的衣服,領著她來到原本包文雅睡的房間。 衣柜幾乎空了,只有零星幾件衣服掛著。 李慧妍苦笑,這幾件衣服都是雅雅不喜歡的。 她有些愧疚對包惜惜說:“等有機會,mama跟別人換幾張布票,給你買兩件好看的衣服?!?/br> 經歷過這一遭,李慧妍面對這個女兒沒那么別扭了。甚至可能是她那雙眼睛以和丈夫很像的,性子又穩,李慧妍對她甚至生出了幾分依賴。 包惜惜笑著點了點頭,她一個成年人怎么會衣服矯情。有的穿她就穿,沒有就再想辦法。不過她今天坐了一天車,渾身黏糊糊的,有點想洗個澡。 李慧妍懊惱自己的粗心,竟然沒想到這個,連忙去廚房給她燒水。 家屬院的人燒水基本都用煤,李慧妍熟練堆煤球、生火。包惜惜在一旁看著,心想要學起來,以后有需要還是得會用。 很快,一鍋水就燒熱了。 李慧妍拿過一個鐵桶,倒如適量熱水和涼水,調好水溫后才拎入沖涼房。 包惜惜記憶中已經很久沒被人這么細心照顧過。自從因為父親出軌,母親提出離婚后,她便一直是跟著外婆生活,母親因為恨父親連帶著對她也不是很待見。 她看著如此溫柔細心的李慧妍,心想包文雅得多鐵石心腸,才能和這樣溫柔有愛的父母說切割就切割。 包惜惜把自己從頭到腳洗的干干凈凈,換上了李慧妍給自己挑的衣服,整個人頓時舒服多了。 洗完澡后,她試著提了提那個看上去有些笨重的鐵桶。 只是提了一下,她稚嫩的小手就出現了道紅因子。這鐵桶可真是不輕。 李慧妍見她頭發濕漉漉的,趕忙又翻出一條干毛巾,幫她擦頭發。 包惜惜想說自己來,可感覺為她忙乎起來的李慧妍狀態似乎要好一些,便還是沒把這話說出口。 對于李慧妍來說,丈夫、女兒就是她的一切,這一切沒了,她的世界也就崩塌了。雖然她對包惜惜也是會覺得陌生和多少有點不自在,但被需要,有事能忙碌,可以讓她有活下去的意義。 只是,等到幫包惜惜重新扎好頭發,她又頓時xiele氣。 包惜惜看到她臉色真的很差,有些擔心,強拉著她進房間躺下。隨后開始翻客廳的柜子,她記得原著里他們家因為疼包文雅,還買了罐葡萄糖的。 很快,她找到了這罐葡萄糖,立刻給李慧妍沖了一杯。 這葡萄糖他們是買給包文雅喝的,雖然現在已經不是他們家女兒,可不是親身過女兒回來了嘛,李慧妍依舊不舍得喝,反而讓包惜惜喝。 包惜惜搖了搖頭,那扎的高高的馬尾也跟著晃了晃:“mama喝,喝了身體才會有力氣?!?/br> 李慧妍都要掉淚了,這就是骨rou連心嗎?以前文雅從來沒這么心疼過自己。 杯子遞到嘴邊,李慧妍哽咽道:“好,mama喝?!?/br> 喝了一杯葡萄糖水,躺在床上的李慧妍慢慢還是睡著了。 她今天受了太多刺激,精神早就有些承受不住。 包惜惜輕輕走出房間,小心翼翼關上房門。 洗干凈沖葡萄糖的杯子后,在沙發上坐了一會,院子里忽然傳來嬉笑聲。她連忙跑到到長廊上看,才發現原來那些上學的孩子放學回來了,在院子里玩呢。 包家就在靠樓梯的第一間,她站在長廊上看向院子之際,沈子清背著書包上樓。 包惜惜轉身之際,剛好看到上到他們這一層的沈子清。兩人目光短暫相撞。 沈子清繼續上樓,她也回了家。 沈子清回到家后,問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爺爺:“樓下包叔叔家那個小女孩是誰?” 沈立強摘下老花眼鏡,問:“哪個?” 如果是包文雅,孫子肯定不會這么問,他腦海里立刻浮現中午在包家看到的那個衣著破爛的小女孩。 沈子清見爺爺也不知道,便說了句算了。 他其實也不是很好奇,不過是那小女孩看上去……算了,他也說不清是什么。 --- 另一頭,包文雅跟著親生父母離開后,李惠蘭迫不及待告訴她,他們就是擔心她會跟著下放農場吃苦,這才冒著風險進城把她換回來。這讓包文雅有些安慰,覺得親生父母是疼她的。 來到車站,三人坐上回城的小巴。 包文雅不安問父母回家有多遠。 李惠蘭笑著告訴她:“不遠,我們出來也就用了半天時間?!?/br> 包文雅:…… 半天。她呼吸都開始變得急促了。 作者有話說: 包惜惜:你第一次見到我是什么感覺? 沈子清:(微笑)就覺得這小姑娘怎么那么漂亮(bushi)。 --- 看到評論區有寶子提到女主親生父母這么容易原諒對方,主要還是他們家現在處境就很不好,就是人人都能踩一腳那種,報警也不會有人站在他們這一邊。但因為晉江一些新規矩,背景不能寫太詳細,你們就當架空背景法律制度還在萌芽階段,不怎么健全吧。 第8章 李惠蘭說的半天,是指一切順利的情況下,完全沒想到他們三人的返程會出現波折。 首先是車子剛出市區,車上就有人不舒服,司機同志秉著人為重的原則,又繞回城里,把不舒服的乘客送到醫院。這一耽擱,一個多小時就沒了。 李惠蘭和許大山這時候還沒覺得怎樣,知道耽擱的這點時間影響不大,他們能在天黑前回到家。 然而當他們到縣城車站后,被告知因為有一輛車子出了故障,現在必須要看下一輛車幾點到站,到了才能出發。 許大山不放心,跟售票員確認是否只要有車到站就一定能出發。 售票員笑了,只說在最后一班車發車時間前到站是肯定能出發的。 夫妻兩人開始有些不安,擔心萬一車子不準時怎么辦。他們沒大隊開的證明,想住招待所也住不了。當然了,就算有證明他們也舍不得住招待所。今天出門一來一往的車費已經花了不少錢。 好在他們運氣不錯,等了一個多小時后有車了。 兩次加起來被耽擱了差不多三個小時,李惠蘭和許大山知道到鎮上后肯定差不多要天黑了。而從鎮上回家還有那么遠的距離,有沒順路的牛拉車的,全靠腳走要不少時間。 可事到如今也沒辦法了,只能順其自然。 --- 包文雅曾在課本上看過一句話——屋漏偏逢連夜雨,她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理解這話的含義。 第一輛小巴因為有人不舒服折返,讓她平白無故多坐了一個多小時車。第二輛小巴因為有人逃票,司機干脆把車停在半路,和售票員一起逐個逐個查,直到把沒買票的人揪出來趕下車后才繼續往前開。 從第一輛小巴下來,她已經有些不舒服,下車的時候以為解脫了,誰知道還要乘坐更臟更破更臭的小巴。 剛上車的時候,她忍著難受問父母,大概要多久。 母親告訴她,很快的。 當車子顛簸了一個多小時侯還在行駛時,包文雅知道,她就不應該相信李惠蘭。 自問不暈車的她這會也開始覺得有些惡心,面色有些難看。她閉著眼,微卷著身子靠著椅背,盡量找個讓讓自己舒服一點的姿勢。 可出了縣城后的路幾乎都是泥濘路,凹凸不平,一顛一顛的,顛的包文雅快散架了。 她虛弱睜開眼,再次問李惠蘭,還有多久能到。 李惠蘭看著窗外,她很少出門,其實也不知道現在到了哪里,只能再次說快了。 包文雅再也不相信這話了,她這輩子從來沒這么難受過,眼淚從眼角滑落。 李惠蘭看著女兒如此難受,心疼之余也覺得她有些嬌氣。這會看到她還哭了,忍不住開了句玩笑,說她還不如自己一個孕婦。 包文雅嘴張了張,最終還是無力為自己辯解。 她無比委屈,不理解母親怎么能這樣比較。她從小嬌生慣養,毫不夸張說是一丁點苦都沒吃過,怎么能和一天到晚干農活的人比身體素質。 李惠蘭看女兒撅起嘴,知道她不高興了,連忙道歉,哄她說真的快到了。 包文雅悶悶嗯了聲,再次閉上眼。她才不會相信李惠蘭。 李惠蘭不自覺在心里嘆了口氣,心道自己這女兒可真是沒許大丫一半能吃苦。 才這么想,她自己就愣了愣。她的女兒,干嘛要和許大丫比吃苦。 如李惠蘭夫妻所料,車子天即將黑才到鎮上。 下車后,包文雅看了眼四周,驚的她四肢發涼。 她做好了心里準備和親生父母生活的地方肯定不如在城里好,但沒想到是這樣不好。 然而更讓她整個人不好的,是李惠蘭接下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