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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界壁被破,他的身體里仿佛多出了一些外來入侵的不速之客,又好像丹田缺了一塊,正在往外流著萬物氣象。 他抬手,用法則之力加固了裂口附近的界壁,但他很清楚,此舉只能維持幾個時辰的時間。 師無檜在旁邊問他:“你還好嗎?” 他沒有第一時間回答,結果師無檜立馬掰過他的雙肩,憂慮又驚恐道:“你回答我啊,你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我們不就完蛋了?” 景弦歌拂去他的手,“我還沒死?!?/br> “為我護法,讓我再入一次夢?!?/br> 景弦歌就地打坐,孟宿布了九道陣法,梅浮游也設了幾道屏障,站在景弦歌身邊。 蓬萊宗主以一敵二,羽化宮少宮主與昆侖大長老也迎了上去,其他人修復界壁,以及應對突然冒出來的契獸。 蓬萊宗主所修為秩序道,以言靈力束縛敵人,一身灰衣被風吹起,身體矮小,面目嚴肅。 天地間的秩序元素被他招手吸來,驀地往四周散去,無形中制成一道道鐵籠,將對方困??! “吾乃獬豸化身,爾等有罪!” “其罪一,破壞天道規則!” “其罪二,侵入他界領土!” “其罪三,竟敢對吾出手!” “汝可知罪?” 敵人被問懵了。 這都什么跟什么? 然而沒等他打破鐵籠出去,卻被天道力束縛了! “怎么可能?二重天天道明明已經化為眾生!”此人喊道,卻動彈不得。 “對付你這種龜孫,不用天道審判都綽綽有余?!迸钊R宗主哈哈大笑。 景弦歌此時已經陷入一種玄而又玄的狀態。 他再次來到了地府。 四周茫茫一片,水面不起漣漪。 “又來了?這回你的生死道圓滿了吧?” 長袍人隨性地支起腦袋斜躺在船上,拿著一本青鯉偷偷帶給他的書看得津津有味。 “我界有難,還請小道君前來幫我?!本跋腋韫笆?,直接說明來意。 “我有什么好處?”長袍人微瞥,“你的命太廉價,可別說以命相許以身相陪什么的?!?/br> 景弦歌把客套的話咽下去,輕咳,徐徐道:“若幫了我,你能獲得一個道侶,一位師娘,一堆朋友?!?/br> 聞言,長袍人就差沒一巴掌把他拍出地府,他把書往船里一扔,豎眉道:“滾滾滾,哪來的小兔崽子來碰我的瓷!” “生死道圓滿還不夠?!本跋腋璁斎徊豢暇瓦@么回去,“你若是現在幫了我,以后你會感激現在的自己?!?/br> “小孩,你好自信啊?!遍L袍人坐起身,撐著下巴看向景弦歌,“這是你最后一次來這了吧?” 景弦歌誠懇道:“只要你不再來地府?!?/br> 長袍人:“……” 他氣了個后仰,伸手要把這不知好歹的破天道甩出地府,見此,景弦歌連忙點明正題:“我以一界天道起誓,若小道君肯幫我,二重天便是你的香火界?!?/br> “這還差不多?!?/br> 香火界很難得,但又必須要有,青鯉的香火界是那個現代社會,聽說她是個女明星,又是個慈善家,粉絲遍布全世界,連天道也認可了她。 想要讓一個世界成為自己的香火界,首先,界內超過百分之六十的人必須信奉自己,其次,這個世界的天道也必須認可自己。 也就是說,基本上只有成為救世主,才能讓這個世界變成他的香火界。 “你就這么確認我會成為救世主?”長袍人又恢復到一副懶散的模樣,指尖劃過黃泉水,而水下的魂魄爭先恐后地退散開來,生怕沾染半分。 “我對你有信心?!本跋腋柘肓讼?,認真開口:“從見到重生的你的第一面起?!?/br> 有點拗口。 長袍人拍拍衣擺,“那我就勉為其難地幫你一次,說說看,想要我幫你什么?” …… 藥宗少主算了算時間,還不夠。 衛引等人來的越慢越好。 他不肯放人,二重天的人也沒多問。 倒是師無檜屁顛屁顛過來,問了一句:“聽說你是玄虛子,那衛道友與謝道友是否在四重天?” “是?!边@幾人還在那里挨打,不過現在應該能還上幾招了。 “那他們什么時候回來?” “等華容子現身?!?/br> 師無檜咂舌,“衛道友有機會打得過華容子?” 藥宗少主笑而不語。 師無檜仿佛看到了希望。 他還沒有晉至得道,如今是個大乘巔峰,但時間不等人,師無檜沒有繼續閉關,而是打算在戰中突破。 衛引帶走的佛塔里也有二重天的人,如果不出意外,到時候應該還會再多出幾名得道。 另一邊,蓬萊宗主越級挑戰打趴了兩名得道,不足大乘的遠處圍觀者哪怕看不清得道間的打斗,依舊熱血沸騰,激昂慷慨。 這就是得道尊者嗎? 好強! 若不是氣運被竊,他們二重天本也可以在本土境內晉至得道的。 漸漸地,三重天過來的得道數量變多也變強了,二重天這邊已經有不少得道耗費大招,此時必須休養一段時間。 有身懷空間的修士企圖越過梅浮游對景弦歌出手,卻被一聲鳥鳴震了出來,重明鳥跺地輕喝,一只本體的巨大虛影自天空俯沖下去,自帶火光,幾乎遮天蔽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