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頁
一千名榕城軍,短短一炷香時間,竟是已縮水一半! 她深呼吸,與兩名化神妖獸/交手,堅決不能讓它們越過結界。 結界里有他們的親朋好友,師門弟子。 界壁還活著的守衛軍也隨之加入戰爭隊伍,但杯水車薪,對注定要敗的局勢無法挽救。 藥宗少主剛想過去,卻發現界壁的口子又被撕開了一些。 另一波妖獸潮氣勢洶洶地來了! 他看了看血rou模糊的榕城軍,又看到這波妖獸沖向了另一座城池。 藥宗少主拿出一張“天”字令牌,將其甩至空中,令牌迅速變大,四周散發金光,將那股妖獸潮狠狠壓在了下面! 他又擲出“地”字令牌。 令牌解了榕城的急,像是有意識般擊退那些妖獸,而榕城城主一懈,滿身的傷口沒去處理,而是下意識看了看這一地的尸體。 不禁淚流滿面。 有她培養起來的徒弟,親眼看著長大的幺妹,出生入死的契獸…… 妖獸吃道身,他們連全尸都沒能留下,若不是魂息獨一無二,這滿地的殘尸,怕是連親人都認不出來。 “阿姐!” 有小孩在放聲大哭。 榕城城主看到他隔著結界在呼喚一顆頭顱,榕城城主記得這名少年,是她三徒弟的親弟弟,因為年幼,才剛剛踏入修真途。 在殘酷的戰爭下,無論是誰,只要有一戰之力,就必須站出來,哪怕是她剛及笄的三徒弟。 榕城城主吞下哽咽,瞪著眼喊道:“快回去!你阿姐為了救你們已經喪生,難道你要讓她九泉之下都無法睜眼嗎!” 話不說的重些,是勸不回去的。 小男孩渾身一僵。 他抬頭看到入眼處滿是狼藉與血跡,戰火紛飛,術法跳躍著,空中的元素波動沒有那一刻像現在這么強烈,浩瀚的獸潮延綿不絕,踐踏吞噬著二重天僅剩的這些子民。 眼前的城主也沒了往日里的笑意盈盈,她在強撐著,明明自己也受了重傷。 小男孩一步步后退,轉身哭著往回跑。 就在這一刻,結界驟然破碎! “細皮嫩rou的奶娃娃,我可最喜歡吃了!” 龐大的蛇妖停在榕城上空,長舌一卷,將奔跑中的小男孩卷進口中。 榕城城主大駭,“住手!” 來不及了。 此蛇妖乃化神巔峰! “又來了個送死的?!?/br> 蛇尾一劈,榕城城主被掀飛,撞在正在崩裂的結界上,直接徹底撞碎了護城大陣! “二重天,還真是不堪一擊?!鄙哐龘u搖頭,“我一介護著靈植的護花使者,都能在二重天耀武揚威,那些尊者大人都還沒出手呢?!?/br> “要真出手,你們豈不是還沒呼吸就死了?” 榕城城主倒在地上,像是沒了聲息。 蛇妖的手一抓,將一些躲在城里的低階修士被抓了出來,紛紛往他口里倒! 他大嘴一咧,笑得無比自在得意,自然也就沒看見倒在地上榕城城主不知在何時做了偽裝,悄無聲息順著這些人跟他一起進了肚。 等他發現時,自爆已經順著他的脊骨一路沖撞到蛇皮,蛇妖痛不欲生,在榕城上面瘋狂打滾,碾碎不少建筑物,“你瘋了!你這般自爆,被我吞進去的那些人也會死!” 能救一些是一些。 她能力有限,此舉是最優解。 榕城城主沒有吭聲,她的自爆炸成一朵朵血花,連同蛇妖一起,在榕城上方下了場血雨。 眼下守衛榕城的榕城軍已剩不足兩百人。 他們哽咽著跪在地上,“恭送城主——” 聲音響徹整個榕城上空。 藥宗少主受了重傷,顧不了一些地方,更何況涌入的妖獸實在是太多了,在數量上就已經令人觸目驚心。 算算時間,梅浮游他們應該也快來了。 然而時間不等人,除了這些元嬰化神妖獸肆意踐踏城池外,甚至還有洞玄與大乘修士過來了! 藥宗少主瞬移到界壁附近,擰斷了幾個修士的脖頸,“怎么不叫你們的得道尊者過來?” “好生狂妄的小子!”長生門那邊的人眉頭一皺。 界壁并不是裂口有多大能進多少人,而是裂口有多大,能進什么修為的修士。 現在的裂口,最多只能進來大乘修士。 藥宗少主拂了拂自己油光水滑的長發,悠悠道:“瞎說什么呢,我可是個姑娘?!?/br> 玄虛子的化身有男有女有精怪,精怪無性別,這是她體驗生活的一種方式,用她的話來說,她自攻自受都足夠,連找道侶的時間都省了。 長生門的修士們懶得跟玄虛子打嘴炮,依舊在勤勤懇懇攻擊界壁。 藥宗少主偏要跟他們對著干,去用自己的力量修復界壁。 那邊的人終于知道了藥宗少主的身份。 “四重天界主?!” “別見外,叫我玄虛子就好?!彼幾谏僦鲹]揮衣袖,“你們繼續?!?/br> 四大宗,散修,還有魔域的一些化神元嬰守住防線,不讓妖獸們靠近他們的防塔。 看到榕城那邊的慘狀,不少修士狠狠抹去眼淚,緊接著咬牙沖進妖獸潮里,像一顆顆小炮彈,悍不畏死,責無旁貸。 “你們都是英雄!”有人對榕城那里豎起大拇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