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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氣什么,都是自家人?!迸钊R宗主擺擺手,在接收一個傳音符后匆匆離去。 衛引在無量山閉關修煉了幾個月,出關時已是冬天。 修真界的天氣比凡界要更明顯一些,但有修為護體,衛引并不會覺得冷。 他剛出門,才發覺門前積雪已有半人高,捏訣挪開積雪,看到楚行云正大大咧咧坐在冰天雪地里,往自己嘴里倒了壺酒,那酒轉瞬被飲盡,而他聽到動靜,起身收酒壺,將其別在腰上,“走吧?!?/br> “去哪?” “你不是要去北域?我跟你一起去?!背性频溃骸拔胰ミ^幾次,對那里比你熟悉?!?/br> 消息可真靈通。 衛引也沒反駁,“就你我二人?” “大師兄二師兄趕不回來?!背性坪浅隹跓釟?,平聲:“我近日已晉至元嬰?!?/br> 有了自保能力。 衛引點頭,他與這名四師兄相處時間并不多,前世對方又隕的早,他其實并不熟悉對方。 景弦歌在無量山修煉,師父已回到自己道身內,昆侖暫時沒有什么可以讓衛引cao心的事,有關于梅浮游前世隕落的事,他也趁上次告訴了長老們,讓人多多留意下梅浮游。 唯一讓他還惦記著的,是魔主謝回。 江雪起說過前世師父并不是死于此人之手…… 衛引用了些法子尋找江雪起,都沒有什么進展,如若找到人,他是一定要搜魂的。 若是殺錯了人,殺死師父的兇手究竟是誰? 李瀧嗎? 哪怕魔主未殺師父,以對方前世掀起人魔戰爭,害死無數生靈這事,也足夠衛引將魔主的事告知四大宗門,將對方扼殺于搖籃中。 準備好行李,衛引換了身道袍。 這次是松花色暗紋外衫,黑色立領,整體素凈,一黑一白發簪斜插進發髻,透著雷光。 兩人乘坐著楚行云的坐騎離開,離開時,衛引下意識看了眼無量山。 像是看到什么,他眉眼彎彎。 云顛。 景弦歌目送那兩人離開,視線緩緩上抬,笑道:“他們兩個這么一走,無量山倒是冷清了很多?!?/br> 白袍人也跟著收回目光,指尖因果線糾纏,紅白交纏,密密麻麻,襯得那指骨伶仃而長。 她眉目輕闔,捏訣又算了一卦。 “有兇有吉,有禍有福,福禍相依,需不避且迎?!泵纤奘中墓饷u散,化為星星點點,消弭于空中。 上一世的悲劇,這世不可再重蹈覆轍。 雖說她并無前世記憶,可看到衛引的第一眼,便察覺到與對方有師徒緣分。 她對弟子一視同仁,楚行云的性命危機還未解除,卦象指向北域,說明那里有楚行云種下的果。 無論是惡果,還是善果,都必須讓他自己去承擔。 而衛引,在北域也有些因果糾纏。 衛引天生大氣運罩身,兩人同行,應是無恙。 她在兩人身上各自留了三道護體神念,若是神念被破,她會第一時間感受到,并趕過去。 “我算不出你?!?/br> 孟宿多次嘗試卜算景弦歌,皆以失敗告終,她放下手,直視景弦歌,蓮冠輕輕晃動,心中對景弦歌的身份已有猜測。 算師還未成仙時,不可算非本界之人,不可算自己,不可算……天道。 景弦歌無辜著一張臉,“師尊在說什么?” 他嘆口氣,以渴望知識的眼神望向孟宿,“師尊授予我的化生術我還沒理解透,可否請師尊手把手再教教我?” 孟宿回望他,“死去活來?!?/br> “弟子不解其意?!?/br> “先死,再生?!彼龤舛ㄉ耖e,手抱琵琶,“假死可入黃泉路,到時候生死道意成,再去學也不遲?!?/br> 作者有話要說: 衛引的心魔會解 謝行休沒做過孽 江雪起肯定會死 目前衛引所知道的:謝回(不知道就是謝行休)不是殺害師父的兇手,但該除 目前謝行休所知道的:誤以為衛引是為了孟宿才想殺他(那次抓捕江雪起二人,謝行休不在場,不知道衛引已經知曉他沒殺孟宿) 第045章 北域 北域。 這里多冰山與靈獸, 常年冰雪延延,川流不息,放眼望去,有巨大鳥翼遮掩天空, 投下片片陰影。 楚行云將酒放到儲物袋內, 抬頭看了眼天空。 “好大?!?/br> 確實很大。 有足足一座宅院那么大的鳥兒盤旋在空中, 久久不曾離去, 鳴叫聲時高時低,在上空甚至卷起一層靈力亂流。 二人處在陰影中, 仿佛是牢籠里被困住的兩只孤雁。 “既然北域的魔族是羽化宮在負責圍剿,那我們先去羽化宮拿路證?!?/br> 楚行云摸了摸坐騎的耳朵, 坐騎歡快叫了一聲,載著兩人前往羽化宮。 楚行云的坐騎長相有點像凡間的大型犬, 鼻灰中帶黑, 耳背呈黑色, 耳朵里面是雪白的絨毛,雙眼旁的毛發烏黑, 面部留白不大。 坐騎大概能乘下三四個人,毛發偏長, 扣著金色腳環, 但仔細一看,這腳環是個防御型靈寶。 來到羽化宮宮門外, 坐騎被收進靈獸袋, 隔著條河, 兩人聽到那邊弟子擴散開來的聲音傳至河岸:“來者何人?” 楚行云拿出令牌, 令牌虛影在空中漸漸擴大, 又轉瞬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