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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量山與丹峰最不缺靈石, 小師弟缺了盡管拿便是, 我這兒也沒什么稀奇玩意,就不備禮了?!?/br> 楚行云擺擺手, 拿出另一只酒壺, 咕嚕咕嚕喝了個干凈。 衛引想起什么, 問:“師兄近日可是要下山?” “對, 怎么了?你是想告訴我, 我下山會有性命之憂嗎?”楚行云斜斜看過來, 語調懶散。 衛引沒說話,只是看著他。 楚行云明白了,他扣著酒壺,思忖須臾,“那我這段日子閉關修煉吧?!?/br> 衛引既然是重生者,自然知道上世他經歷了什么,楚行云沒道理跟自己的小命過不去,十分痛快地決定先閉關個十月一年。 “代我向師尊問好?!?/br> 楚行云匆匆離去,衛引也習慣了無量山上下這種奇奇怪怪的行事風格,點頭應下。 青鯉目送楚行云離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楚行云在上世除魔時自爆了?” 衛引點頭。 前世的楚行云死的太慘,本是下山除魔衛道,豈料遇見魔頭,最后連尸體都被一些魔修分食殆盡。 既然重生身份已經暴露,衛引想了想,將接下來二重天會發生的一些大大小小的事記錄在玉簡內,打算親自交給師父。 順便找景弦歌算賬。 青鯉回到自己的洞府,吃著自制的靈氣巧克力,喝著奶茶味的靈泉,日子過得十分愜意。 “修真界也不錯嘛,有好東西吃,有熱鬧看,有地方住,還不用交房租!” 她美滋滋躺在床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如果沒有衛引檢查功課就更完美了?!?/br> “讓我想想劇情,李家已除,接下來應該是尋找清戎道長了吧?” “知道了知道了,統子,你也太啰嗦了,我又沒有消極怠工,催什么催!” …… 謝行休意識回到身體里時,感受到自己胸前似乎濕了一大片。 黏糊糊的,有些不舒服。 他打了個激靈,徹底清醒,猛地起身。 蛻變后的鸚鵡還在他胸前嗚嗚咽咽地哭,邊哭邊打嗝:“謝行休,你死的好慘吶!” 謝行休:“……” 他拎起這只傻不拉嘰的鸚鵡,“你咒誰呢?” “謝行休,你死了我怎么辦嗚嗚嗚……哎?”鸚鵡淚眼朦朧,把嗝打完,這才驚道:“你沒死???” “你沒死就好,我看你昏迷了足足四十九天,怎么喊都喊不醒,嚇得我整只鳳凰都快哭死了!” 謝行休看了看四周經歷風吹雨打后已經變的破爛的稻草,才發現他方才是躺在草地上,八方漏風,這茅草屋一倒,都能直接弄個現成的墳頭。 他捋起一根稻草,在鸚鵡眼前晃了晃,“所以我為什么會睡在稻草屋里?” 他昏迷前不是在客棧? 鸚鵡擦擦眼淚,瞪他幾眼,“你又沒給我靈石!我沒法交錢,老板就把我們扔出來嘍!這稻草屋還是我現蓋的呢,不然你就睡大街吧?!?/br> 謝行休深吸口氣。 他甩給鸚鵡一個儲物袋,“拿去?!?/br> 鸚鵡收下儲物袋,將其掛在脖子上,“早這樣不就行了?!?/br> 一人一鳥結的是平等契,鸚鵡當然不希望謝行休死,這些日子它也是真的擔驚受怕了好久,害怕謝行休沒斗過先天生靈,就這么把腿一蹬,人也跟著去了。 他想出去,卻發現一個問題。 鸚鵡蓋的這個簡陋的茅草屋,四面都是墻,沒有門,只有頭頂上方涼颼颼,一眼就能看到洞口的藍天白云。 四目相對,鸚鵡企圖挽救:“我真的不是想把你埋了?!?/br> 謝行休一拳將茅草屋砸碎,走了出去。 一出去便是四周凄涼,他腳踏墳地,還險些踩到別人的墓碑。 面對謝行休投來的目光,鸚鵡訕訕道:“其他地方都是城池,屬于宗門管轄區,我在那里扎茅草屋是要被打的!” 謝行休沉默片刻,提腳離開墳地,來了套清洗換衣護理,而鸚鵡在他識海里嘰嘰喳喳: “你是不知道,你暴露了!” “有話直說?!?/br> “衛引不是重生者嗎?他把你寫進玉簡里去了,說魔域將有名魔頭異軍突起,斬盡十大魔王,成為魔主,未來會為禍二重天,勸修士們最好先下手為強,把你殺了再說?!?/br> “急什么,謝回是謝回,關我謝行休什么事?” 謝行休半點不見慌張。 走著走著,他卻笑了起來。 “公報私仇?!?/br> “小雞肚腸?!?/br> 若不是他這個魔主前世“殺”了孟宿,衛引能有這么積極? 解決梅浮游遇險這事可比殺他要重要的多。 他可是記得梅浮游前世死的早,而梅浮游一死,昆侖開始走下坡路,從四大宗之尾變為普通宗門,所以梅浮游的死算是昆侖的轉折點。 謝行休收斂笑容,鸚鵡看他往回走,連忙問:“你去哪?” “方才把我扔出來的店家那?!?/br> 鸚鵡看到他從傳送陣里出來,找上了剛剛的客棧。 客棧里的人分贓后,罵罵咧咧拍桌:“晦氣!這些人怎得這么窮,連靈石都只有一千,真是窮到家了!” “肥羊不好找,我瞧上次來的那名少年就挺有錢,只可惜他昏迷后我們近不了他的身,不然……” “不然怎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