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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生會引起注意,衛引不會在蛟龍族老家做這種事,便只能這么辦。 只是計劃還未施行,衛引就攤上了事。 “就是他!” “別跑,給我站??!” 衛引還沒反應過來,一群官府的兵衛齊刷刷將二人包圍,其中有妖警惕看向景弦歌,吼道: “就是他!” 衛引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兩人就被帶到了官府。 地牢內。 他抓著欄桿,問:“大哥,我弟弟這是干了什么,為何要把我們兩妖抓進來?” 那獄卒是只外族虎妖,一身腱子rou,長得膘肥體壯,他看了眼手中玉簡,斜眼問:“這人是你弟?” 衛引點頭。 “此弟不宜久留,我要有這么個弟,早就在他出生時掐死他算了?!?/br> 衛引:“?” 獄卒看他一臉迷茫,不由得咧咧牙,好心解惑:“你這弟呀,竟敢潛入李府,對李府的千金小姐搜魂,小姐醒了之后勃然大怒,說要抓到此人并活刮,你是他哥,也免不了被其連累,你們兩個啊,同是死罪?!?/br> 搞了半天,還真是景弦歌惹出的事。 雖說景弦歌會搜魂,一看就天資不凡,但……李府留不得他。 聞言,衛引深呼吸口氣。 獄卒咳了一聲,伸出手晃了晃,好心提醒:“解釋費呢?” 妖族大牢,何時成了賄賂之地。 獄卒的手又往前伸了伸,衛引默然,繼而把靈石遞過去,“如果我給的夠多,你能放我們出去嗎?” 見衛引還算上道,獄卒接過靈石,多說了幾句:“我倒想說能,然后把你家底騙過來,奈何我是只好妖。我告訴你,像我這樣的獄卒有千千萬萬,我們人微言輕,是不可能放你出去的,別做夢了?!?/br> 獄卒說完話,得了靈石的他美滋滋離開,衛引轉過身,手指吱呀作響,微笑道:“我不是說了各自行動嗎?你不會篡改記憶之術,為何還對李府小姐搜魂?” 景弦歌看著衛引向他走來,沉默片刻,道:“我不知道她是李府千金,我本來能篡改別人記憶,可她識海里有數道神念護體,我暫且破不開,也動不了她?!?/br> “所以你就在李府門前站著等死,順便還把我也拖下水?!毙l引手癢,想打人,尤其是想揍罪魁禍首景弦歌。 “抱歉,我想和你說的,但我當時在想別的事?!本跋腋钄偸?。 氣氛凝固起來。 “這大牢也不是逃不出去?!?/br> 景弦歌手指在空中畫了個符,符光微弱,幾息消散,他感知完附近妖氣,開口道:“我們可以偽裝成獄卒溜出去?!?/br> “……獄卒裸著進來,裸著出去換衣,每個命牌上刻的都有各自的魂息?!?/br> “那沒事了?!本跋腋璺穸ㄟ@條方案,堅決不裸奔,“我們也可以求助你的同伴,比如那個謝行休?!?/br> 若不是大牢哪里都有結界陣法,衛引倒是可以自己變小逃出去。 “那你搜出什么了嗎?”衛引念了幾遍清心咒來撫平怒氣。 “江雪起在大牢里,李瀧偷偷去救人,順便還借用了那名李府小姐的人,留了個假的李瀧在府內?!?/br> 衛引喝了口藏在儲物袋內的玉冰燒。 “所以你將計就計,故意入牢,為的就是殺李瀧?” 景弦歌誠實搖頭:“其實只是巧合?!?/br> 衛引試探著敲了敲附在欄桿上的陣法,那股敲在欄桿上的輕微力道立馬反彈在他的指骨上,察覺到這陣法會反彈攻擊后,他開始研究陣法起來。 破陣不難,但破了陣又不被這里的獄卒發現卻很難。 若不使用空間傳送符,他們想離開這里得費些功夫,但一使用空間傳送符,那符的傳送距離是固定的,他們一用,就離開了牢獄。 衛引正在地上畫符,忽然聽到有聲低吟傳入耳中。 “你有沒有聽見什么聲音?”衛引問。 景弦歌若有所思,“若我猜的沒錯,大抵是人的云雨聲?!?/br> 衛引畫符畫到一半,因這大膽奔放的話而手抖,把符給畫歪了。 “人……”衛引反應過來,眉目微抬,“江雪起在附近?” 妖族的牢里,怎會有人族。 對于人族犯事,他們不會還走個程序,而是直接殺之。 所以,這發出聲音的人,是江雪起。 他散開神識,繞過四處陣法,發現他們的隔壁空空如也,而其他牢房里都住著妖,只有隔壁房間沒人,反而多了個類似靈寶宅院的木船。 木船拇指大小,十分不引人注意,但衛引以神識探去,看到船身刻有“李”字。 李府的東西。 李瀧來過這里。 衛引覺得這宅院不太行。 起碼隔音效果沒那么好。 衛引起身,收回神識,“李瀧在隔壁,動手嗎?” “等他出來吧?!本跋腋杳夹囊绻?,幾個呼吸間又消失不見。 然而他剛說完話,隔壁房傳來動靜。 修士耳聰目明,能夠很清晰地聽見有鞋子落地的聲音。 緊接著,又沒了聲響。 景弦歌思忖著:“他好快?!?/br> 衛引則想的是:“他布了屏蔽結界?!?/br> 兩人異口異聲,衛引無法理解對方的關注點,索性繞過話題,“四面都有結界,牢里妖口眾多,不是刺殺的好時機?!?/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