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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來的二傻子。 衛引扭頭便走。 他剛走沒幾步,半空突然被撕開一道口子,一團血影撲入他的懷里,因為突發事件,又是空間里驀地冒出來,衛引甚至沒來得及捏訣,就被沾了滿身的血。 他下意識想將人丟出去,卻突然頓住了。 這渾身是血的人,怎么那么像謝行休? 衛引拍了拍懷里人的面頰,“師弟,你醒著嗎?” 懷里人毫無動靜,氣息奄奄。 “謝行休,你死了嗎?”衛引款款抬手,語氣溫柔。 懷里人沒有回答,許是沒有力氣去答。 他也不猶豫,起了個卦陣就往謝行休胸口拍去。 未到元嬰,rou身受到嚴重損傷誰也救不了,在衛引的手快要接近謝行休胸口時,他懷里突然一輕。 衛引施施然收回陣法,看到謝行休好端端站在他面前,舔舔唇,目不轉睛盯著他:“師兄好狠的心?!?/br> “趁你病要你命,這不是常識嗎?”衛引手上不停,指尖翩飛,幾朵虛影白色蓮花迅速脫離他手,一步一變,以三化六,花蕊里長出無數劍影,蓮花逼近謝行休,劍影也跟著唰唰而去,企圖將人戳成馬蜂窩。 天光四射,術法翩飛。 謝行休身前身后各有光盾抵擋攻擊,人往后移動,幾個呼吸間險些要看不到人影。 而蓮花托起衛引追了上去,長尺由一化九,蓮花直逼謝行休頭顱,而蓮花上的人如皎皎明月,若單看景,美不勝收。 謝行休不便暴露自己的魔修身份,因而只用鬼修手段,他剛從心魔境逃出來,氣息不穩,兩人一上一下,萬千蓮花在空中飛舞,而斗笠人在下面鼓掌。 “那個衛引,你斗法看起來好生漂亮,不知是自學還是師出有門?” 衛引沒空理他,而是在對招間,出其不意以時間定住謝行休,手撫他頭顱,從下面看去,就像是衛引在親昵撫摸他的腦袋,兩人氣氛融洽,其樂悠悠。 師無檜也就是這時候出現的。 “衛道友謝道友,你們在干什么?” 漫天殺機轉瞬消失,蓮花也褪去光影。 謝行休滿身傷,借此直接倒在衛引懷里,氣息萎靡,弱里弱氣道:“無檜啊,我在心魔境里受了重傷,師兄在幫我療傷,還說要背我走?!?/br> 衛引:“我何時說過?” “對,師兄沒說過,他剛剛只是想殺……” 衛引一把掩住他的嘴,兩人齊齊落地。 師無檜走過去,“謝道友受傷了?” 衛引想將謝行休推給師無檜,可謝行休扒拉著他的背后,他愣是沒扯動。 “死不了?!毙l引忍了忍,沒捏訣。 他總不能在師無檜面前用術法把人踹開,只得任由謝行休倚在他懷里,師無檜走近,問:“謝道友感覺如何?” 謝行休捂住心口,語氣細弱無力,他適當抬起頭,抓衛引的力道又緊了緊,“哪哪都疼,還好師兄及時扶住我,不然我怕是摔得更慘?!?/br> 師無檜:“???”筑基摔一下跟沒摔有啥區別嗎? 衛引主動忽略謝行休這廝,與師無檜搭話:“看來你是通過了心魔境,無極宗后繼有人?!?/br> 師無檜不好意思撓撓頭,“我沒有心魔,只是在心魔境內聽了場經文?!?/br> “是場造化,你突破了?” 師無檜點點頭,他方才的確剛突破,此刻感覺身體輕飄飄的,“要不我來扶謝道友吧?” 謝行休靠在衛引肩頭,挪挪腦袋,將自己頭上的血蹭臟衛引的肩膀才肯罷休,聞言便道:“有師兄在,就不勞煩你了。無檜你剛突破,且先穩固境界?!?/br> 師無檜再次點頭。 衛引冷笑幾聲,以神識傳音:“你靠夠了嗎?” “一瓶丹藥?!?/br> “滾?!?/br> “無檜啊——”這廝又開始嚷嚷。 衛引從儲物袋里掏出瓶丹藥,扔給謝行休,對方迅速接過,吃完才從他懷里離開,眉開眼笑道:“謝謝師兄,師兄的丹藥可真管用!” 謝行休一秒變裝,又換了身竹月色裝扮。 衛引也換了件薄柿道袍。 三人行,加個斗笠人。 斗笠人看了看衛引謝行休二人,若有所思,卻沒拆穿。 “第四場試煉什么時候開始?”師無檜撓撓頭,總覺得頭頂有假毛不太習慣。 “已經開始了?!?/br> 斗笠人伸出手,眾人才發現天空正在飄雪。 被雪一沾,幾人的神魂也飄向了不知名的地方。 …… 恢復思維后,衛引睜開了眼。 他發現自己的視線莫名矮了很多。 眼下是看起來格外干凈肥沃的土地,四周全是花花綠綠各種奇形怪狀的靈植,有的懸空在與同伴打架,有的在水中嬉戲,有的靜靜扎根在木里享受光合作用,放眼看去四周全是草木花朵,自成世界。 衛引沉思須臾,抬頭望去。 首先看到的是自己頭上的樹枝以及四周圓滾滾的靈果,枝丫輕輕一晃,懸著無數或青或紅的靈果。 日光蔥葉縫穿梭,照在他身上。 他……變成了一顆果子? 衛引嘗試著能不能自己下去,很快他發現自己還未成熟,若是離了樹枝,可能無法生存。 其他紅靈果發現他的意圖,晃晃小身板嘲笑他:“小十九,你是傻了吧!你還沒紅呢,下去干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