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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樣子,他們好像也不打算對你進行什么殘忍的報復,見機行事,讓他們早點發現BUG來源于游戲角色吧?!?/br> ‘監獄副本唯一有自我意識的,我和惡靈,一共兩個Boss?!?/br> 【惡靈是肯定會被他們殺掉的,你就不好說了?!?/br> ‘為什么?因為查禮然和我的關系嗎?!?/br> 【其他人和你的關系也很若近若離……再看吧?!?/br> ‘……’ 談郁回了神。 銀白短發的持槍男人正盯著他看,查禮然本是個喜怒形于色的人,情緒全寫在臉上,他挑眉說:“我沒打算對你做過分的事,別這么警覺地看著我?!?/br>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我可不是那些怪人?!?/br> 談郁不吭聲,只瞥了眼第五堯。 男人垂著眼站在一旁,仿佛沒有聽到查禮然指桑罵槐的話,拾起了地上掉落的槍擦了擦。 門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門被猛地推開了。 帶著金絲眼鏡的高挑男人走了進來,第一眼看向了那個被兩個男人圍住的典獄長,談郁站在陰影里,仰起臉也看著門的方向,蒼白的臉上盡是冷冰冰的不虞神色,那件單薄的襯衣蓋在上身,卻有不自然的褶皺。 傅嵐帛大概能猜到這一屋子的混亂是因為什么緣故。 他冷聲道:“你們到底在干什么?” “抓捕犯人啊,怎么了,這難道不是你首肯的事?”查禮然不以為然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拾起桌上的一副手銬,拽著談郁的雙手咔嚓扣上了。 玉白的腕骨上掛上了一雙手銬,談郁看了看自己的手,猜測對方是打算將自己帶到艙庫,驅動那艘飛船盡快離開這里。 “走了,我們換個地方?!?/br> 查禮然緩聲與他說。 談郁垂下眼,并不回答,雖然他一貫都是缺乏表情,但在場這幾個人與他相處了一些時日,這時候都能看出來他面上不虞。 畢竟是被下屬背刺了。 傅嵐帛心里焦躁,但沒有表現出來,默許了查禮然將談郁領走。 談郁走到門口之前,第五堯的身影忽然朝他靠近。 男人的手穿過他的發絲,撫過面頰。 接著是一句簡短的耳語:“我待會兒再去看你?!?/br> 不必了。 談郁心里是這樣想的。 他沒有來得及拒絕,查禮然已經朝眼疾手快猛地打出一槍,砰地一聲子彈擦過了手臂,卷起皮rou扎在了門邊的墻壁上,涂上幾點血跡。 查禮然嗤笑說:“你最好不要亂碰別人?!?/br> 第五堯的手臂掛了彩,黑白的囚服袖子頓時染上了大塊流血痕跡。他面色不改,覷了眼傷口,又重新將目光釘在談郁身上。 談郁正微微顰眉,垂首看著他手臂上的血跡。 但是下一刻,他又回了神,眼神從第五堯身上擦過,轉而與查禮然并肩離開。 談郁與第五堯對視了一眼,男人的眉目深邃,眼眸底色沉黑,這么面無表情又執著地注視著別人,總給人以不舒服的印象。 “我帶你去住的地方……我以為你會問我為什么開槍?你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好奇?!?/br> 查禮然綠色的眼睛轉了下,斜睨著他的表情。 事實上,談郁在見到查禮然開槍時,反而不覺得意外。 查禮然,一個瘋狂玩家……現在碰上一個偏執多疑的男主,摩擦到刀刃相見也不是不正常。 接下來是什么劇情呢。 男主的回憶錄里,關于第二次監獄副本的描寫主要集中于與隊友的爭論,主題是這些產生自我意識的Boss是否可能是曾經的人類玩家,男主認為它們就是困在游戲里的人類靈魂。 原著最后模糊地暗示了答案,實際上游戲世界是某個平行時空,男主的猜測是對的,但他們是殺了這些Boss才得以離開,所以無法往下細想。 系統補充道:【而且你倆在2.0副本又進行了一番這樣那樣的隱晦糾葛?!?/br> ‘我在審訊室里已經走了這段劇情,往下還有嗎?!?/br> 【嗯,很多次?!?/br> ‘原著里寫了?為什么我看不出來?’ 【他本來就寫得很晦澀,還引用了一首艷情詩比喻你倆……嗯,沒關系,反正你倆現在關系很微妙,其實掌握主動權的還是你?!?/br> 與系統談話的幾分鐘之間,談郁已經隨查禮然步行到了大樓的另一端。 整棟行政樓都很安靜,走廊的盡頭是一間休息室,談郁有些印象,本是提供給值班的獄警休息的,布置了一張午休用的單人床。 查禮然一言不發,整個人身上透著股陰沉的氣息,他進門鎖門,拉開椅子讓談郁坐下,一氣呵成。 他自己隨手拽了把椅子也坐到談郁跟前。 兩人距離很近,幾乎膝蓋挨著膝蓋,這不是正常的審訊的安全距離。 談郁的思維本能地發散,開始研究在雙手被拷住的情況下利用這種距離和對方的情緒進行攻擊,他轉念一想,外面多半已經被清洗了,除非先開走飛船否則沒有勝算。 “因為你和剛才那個男人有嫌隙?!?/br> 他回答了剛才查禮然的問題。 “你這么說也沒錯,”查禮然聞言,尖銳的眼神稍微舒緩了些,“你還好嗎?” “什么?” “他咬你了,對吧?!?/br> 查禮然撇了下嘴,很厭煩的語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