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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郁聽他這個口吻,猜到多半云鴻碧還活著。 “你們打起來是因為邪劍?” 他不解。 弘子金:“是?!?/br> 他又問:“池禎……” “已經安葬了,”弘子金打斷他,“你還想問誰的下落?” “沒有了?!?/br> 聽到這句話,弘子金方才語氣和緩了一些:“我準備出去一趟?!?/br> 說罷,他將劍系在后背,帶著談郁一起出去了。 外面陽光明媚。 談郁仍在思索著這幾日的見聞。 池禎、井克楓,卷入的云鴻碧…… 誰才是銷毀他的人? 到了一處商鋪,似乎是售賣金飾之處,滿眼都是金色與羅漢般高大的守衛。 商鋪的當家從門后走出來,作揖稱呼他為三少,兩人轉到里屋,談起了近期的金礦和金價。談郁聽了些許,約莫這是弘家的店之一,他又將視線投向門外走過的一只貓。 當家拿了一卷本子起身離開,似乎是去尋賬房了。 談郁在他背上待了一會兒,說:“我要下來?!?/br> 弘子金聽了,將他取下來,剛放在椅子上,一眨眼,談郁就化成了人形,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里。 他穿了一身白衣,袖子寬而大,起身的時候拂過了桌上一條手鐲。 他彎腰拾起又放了回去,忽然被扣著手腕,套上了一只手鐲,耀眼的金色與白皙的膚色相得映彰。 談郁晃了晃手,說:“很沉?!?/br> 他想摘下來,弘子金又給他戴了第二個。 商鋪當家返回時,推門而入,先是見到了一個白衣少年站在房間中央,而弘家的那位修士,正將一道發飾和項鏈系在他脖間,男人的手輕柔地撩起少年烏濃的黑發,捏他的耳垂。 “呀,金色很襯這位小少爺?!鄙啼伒漠敿乙詾檫@是弘家的哪個小兒子或者親戚,立刻說起好話恭維,這時對方也轉過頭看向他,當家頓時愣了下,想不到他竟然長著如此美貌的面孔。 黃金在他玉白的手腕、脖頸上格外矜貴而奢靡。 弘子金斂下眉眼,說:“金色適合你?!?/br> “是嗎?” 談郁不是很有興趣,他在這個世界之前是不戴首飾的。 【他好像是在暗示你?!?/br> ‘?’ 【金色是他自己,他這時候反倒內斂悶sao起來了?!?/br> ‘……’ 談郁看了桌上擺著的各色金飾,又看向身旁的男人,對方并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轉頭與商鋪的當家說起剛才的話題。 談郁坐在一旁飲茶,過了幾刻鐘,弘子金方才起身帶著他離開。 外面已經下了雨。 談郁與他乘馬車來去,下車時淋了點雨,他到浴房洗了澡,回到房間,在榻上打坐。 過了一會兒,弘子金回到臥房。 他見到談郁正坐在他的床上。 顯然侍女給他的是自己的衣服,只隨意地披了一件在身上。 弘子金在椅子里坐著,談郁睜開眼,緩了口氣下床,赤足踩在地毯上,臉色蒼白。 他問談郁:“疼?” “嗯?!?/br> 談郁懨懨地應了聲。 他從弘子金身邊走過,被男人摟著腰,帶到椅子里。 弘子金垂著眼簾給他渡靈氣。 談郁覺得自己的坐姿不舒服,昏昏沉沉地等著弘子金渡完,忽然窗外傳來了一聲男聲。 “你已經醒了?我還以為見不到你了?!?/br> 索樹月的身影出現在背后的窗外。 窗欞沒有鎖上,他撐著墻輕易地翻窗跳進來。 索樹月站在二人旁邊。劍靈面容蒼白,只穿了件外袍,柔順烏黑的長發散在背后,渾身是比以往更濃郁的脆弱的氣質,仿佛剛剛大病初愈,他正被金發的男人摟在懷里渡靈氣,一雙細白的腿也正搭在男人腿上。 索樹月的視線緩緩往下,走到他跟前,捏了一下他的腳踝。 “瘦了?!彼麑φ動粽f。 他仿佛在把玩手中的纖細足踝,臉上帶著些許意味難言的笑。 談郁皺著眉,踢了一下他,說:“放手?!?/br> “你們在玩什么呢,不帶上我?”索樹月抱臂,挑眉說,“雖然我知道邪劍是不能分享的……一劍不二主?!?/br> 談郁聽出來,這兩個人多半又要爭來搶去了。 他厭煩,正欲開口,忽地索樹月卻摸了摸他的臉,說:“但是你可以做主人,要不,你選一個寵物?” 弘子金聽見這句話,也轉頭覷著劍靈。 談郁不知道這人哪來的奇思妙想。 索樹月,弘子金。 兩個人,也是兩個角色。 如果他們也是池禎和井克楓的分裂情況呢。 “難道把你們兩個人都綁上項圈嗎?!?/br> 他反問道。 索樹月眼前因此浮現了些許場景。 冷酷無情者與被無形系上項圈的男人們。 他揚眉道:“是啊,也許你可以試試?” 第88章 一把邪惡古劍17 17.0 談郁對此沒有多少興趣,但索樹月甚至從乾坤袋里拿給他一把縮繩。 看得出來這人正莫名興奮。 “沒有項圈,”他說著,敷衍地在索樹月手腕上系了個結,自己牽著另一頭,撩起眼,“滿意了?” 他說得不耐煩,冷冰冰的口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