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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領主的停戰條件是一樣的。 ……他們都想得到蟲母。 這時候該怎么處理? 原斯將這邊的信息全部傳達給了談郁,末了,補充道:“你打算選哪一個?” 談郁收到信息,粗略地閱讀了兩方領主的情況。 成為蟲母伴侶的價值,甚至比三個星系的價值更高? 此時不止是司晉遠,監聽著這次談判的中央成員們,也都屏息凝神等著談郁的答復。 這時候,耳機里傳來了談郁平靜的回答: “白暉濡也想與我結婚?!?/br> “你和他都是適合聯姻的四方領主,這個世界不能同時與兩個人締結婚姻,我只能選一個?!?/br> “你比他優勢在哪?” 說完,談郁將耳機摘下,放到一邊。 現在的情形,可以理解為兩個雄蟲領主都試圖上位成為蟲母伴侶,再借蟲母擴展勢力。 他不可能答應其中任何一個,所以干脆把問題拋回給這兩個人。 “我很早就說過了,白暉濡只是想利用你的身份而已,”司晉遠笑了下,“我不是那種人……你應該知道?!?/br> 談郁看著他,也浮起一個思考。 這些男人到底是喜歡他,還是喜歡蟲母的身份? 系統忍不住說,【好危險啊,你得同時拿捏和安撫這兩個男人,讓他們別搞事?!?/br> 談郁思索道:‘可以試試?!?/br> 見他不語,司晉遠又說:“孩子也很想你,等我把司滸帶到首都,你們見一面嗎?” 談郁的確很久沒有見到司滸了。 他想了下:“你到時候聯系我?!?/br> 說完,談郁看了一會兒眼前的男人,皺眉說:“別和白暉濡打仗,我不打算控制你?!?/br> “你勾勾手指就可以控制別人,對我倒是不忍心,”司晉遠慢條斯理地摘下了眼鏡,忽然湊近他,低頭輕吻了他的手背,“我不想讓你為難……但你的位置危險到試圖保護你也需要很大代價?!?/br> “你可以不這么做?!?/br> “那不行?!?/br> 司晉遠垂眸看著他。 蒼白瘦削的少年,像一筆墨色勾勒的眉目,臉上的神色近乎不解。 他不能理解司晉遠的決定。 司晉遠沒有向他解釋為什么,他對談郁一向存在某種偏愛和憐憫,與欲望混合就變成更復雜的情感,這種事情不能說得太明白。 談郁耐心等了半分鐘,沒有得到應有的解答,他低頭看了眼時間,干脆將這事拋之腦后。 他朝眼前的男人頷首,語氣平淡地說:“就這樣吧?!?/br> 聯姻這件事需要很多商討,談郁一離開房間,就聯系上了克蘇和其他同僚。 克蘇的意見與他想的差不多:“你不需要答應任何人?!?/br> 蟲母即將聯姻的消息,也宛如瘟疫般蔓延了整個蟲族上層。 宴會上,幾乎人人都在議論這件事。 “野鄰星已經暫時休戰了,比起這幾塊領地,還是蟲母的價值更誘人……” “撇去蟲母的身份不談,他的模樣實在是……嘖,你注意過嗎,他說話行事都很冷酷,一心在軍部往上爬,完全沒意識到他自己長著那么一張臉。如果我是雄蟲也會忍不住靠近他?!?/br> “蟲母現在是打算選哪一位做雄侍?” “也許兩個都可以選……古代不就是這樣么?!?/br> 他們的議論忽然被一把冷淡的嗓音打斷。 “現代已經撤銷多伴侶制度了?!?/br> 被他們曖昧議論和愛慕的談郁,在聽到最后一句時忽然開口提醒對方。 他喝了點酒,微醺,睫毛低垂,那雙海色的眼眸蒙上一層霧,少了平日里的銳利。 剛剛發話的雄蟲望著他的臉,驟然臉頰發燙,目光躲閃,不知道如何應答。 談郁倒是沒有再說什么,端著酒杯從他們身旁走過。 他今晚是被原斯帶過來的,目的是認識各界人士。 談郁是覺得沒有必要,對蟲母感興趣的,幾乎都在前幾日就靠近過他,有無價值都被分類記在腦海里。 他今夜很亢奮,仿佛血液在他身體里加速奔流。 酒后的大腦不斷循環著今天軍部會議上的提案,一味拖著不是辦法,中央大概率仍是要對地方領主宣戰的,到時候他也將進入戰場。 談郁舔了下嘴唇上的酒液,一想到那些血腥的槍支和刺刀,他就仿佛再回到k星系的混亂日子。 一只尾巴忽然纏上了他的腰肢,粗壯、溫熱、覆蓋甲殼,在他腰上繞了兩圈慢慢收緊。 談郁低頭拽住了尾巴尖,皺眉說:“干什么?!?/br> 不必猜也知道是誰。 他轉過頭,金發的高大青年就站在身后,一雙豎瞳,挑著眉,不怎么和善的表情。 “你躲在這里?!?/br> 簡日曦這么說著,將窗臺的門回頭關上了。 談郁的注意力倒是被青年嘴邊的傷口吸引了,一塊淤青,不久前打架留下的痕跡。他腦海里頓時浮現了那天在邊境星,簡日曦和凌非的斗毆。 簡日曦勾起唇角,意味不明地嘲弄道:“我被你的同僚攻擊了……他可不是什么好東西?!?/br> “不知道你們打架有什么意義?!?/br> “因為這是雌少雄多的世界,想要就得搶?!焙喨贞卦掍h一轉,忽然說,“就像你今天選雄侍一樣,你有選擇權,我沒有?!?/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