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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這種曖昧的暗示提問,他也是這種表情,似乎是天生如此,談郁給人的印象就是微妙的冷酷氣質。 少年雌蟲生了一雙弧度微挑的眼睛,海藍的濃郁色彩,說著這樣的話,但看不出半分情意。 因為他不經意的俯身的姿勢,那截細白的脖頸和微張的紅唇再次出現在男人的視野中心……仿佛一口矛盾的毒蘋果。 白暉濡垂眸看著他,心跳卻慢慢加快了。 砰砰,砰砰。 如果不是知道談郁因為受傷無法使用信息素,他會懷疑自己已經被蠱惑了。 少頃,他斂容對談郁說:“我沒有伴侶?!?/br> 【喝酒喝酒,趕快的?!肯到y開始擺爛降低要求,【可惡,不管有沒有不可描述,至少得和原著劇情有一半相似吧?!?/br> 談郁不想喝酒。 他想的是怎么把這個任務敷衍過去,雖然他對白暉濡的蟲子形態很有興趣,但是不樂意與對方不可描述。 他拿起杯子,抬眸看向了身旁的男人,隨意地問:“那就好,你喝酒嗎?” 與此同時,司晉遠也與幾個朋友到了派對。 司家的領主,在圈里幾乎是頭一份的地位。何況在群魔亂舞的上城年輕權貴圈子里,他的性格說得上溫和隨意,這不常見,司晉遠會來事,人緣極好,一進門就被許多熟人打招呼。 他渾不在意地掃了眼室內,遠遠地望見幾個熟人正對著屏幕竊竊私語,不知道這伙人在做什么。他一坐下,認識的人就問起他最近的司家的政治新聞。 司晉遠不以為然:“記者亂寫?!?/br> “哦,我記得你家的弟弟也回來了,現在住在一起?” “是啊?!?/br> “不麻煩嗎?” 司晉遠的父母已經離婚多年,他對這個異母弟弟沒什么意見,不熟悉,但也沒到認為對方是麻煩的地步。 “我不?;厝??!?/br> 司晉遠大部分時間都在公司,不怎么回家,弟弟幾乎都是保姆和管家在帶,后來家里多了個談郁,弟弟司滸很喜歡他,兩人經常在琴房彈琴。 熟人忽然想起了什么:“你上次好像說,你的遠親被送去你家里住了?自己的孩子不管送別人那兒。你趕他走了?” 蟲母的存在與他住在司家的事,只有少數人知道,這些人無一不被下了命令閉口不談。司晉遠對外,說談郁是自己沒有血緣關系的遠房親戚,只是過來暫住。 內閣和權貴們已經決定暫時不對外公開蟲母的存在。 ——至少在談郁的傷勢恢復之前是這樣決定的。 當然,談郁恢復信息素之后就是另一回事了。 目前在蟲母一事上,幾乎所有人都口風很緊,先前關于蟲母的信息、影像記錄也全部銷毀。蟲族上層認為一旦大眾發覺蟲母存在必然引起混亂,民間長久以來的蟲母崇拜與雄雌紛爭會引發難以掩蓋的矛盾。 而不論哪個階層和性別,都會有一部分人產生對蟲母控制能力的恐懼。某種意義上說,談郁住在司家算是另類保護。 就連凌非也打算把蟲母帶走放在他眼皮子底下,這個申請暫時未有結果。 “我怎么可能趕他走,”提到談郁,司晉遠輕笑了下,“他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怪可憐的?!?/br> 熟人有幾分詫異。 “可憐”這個詞出自于他之口,未免讓人覺得古怪,顯然并非是同情的意味。 想必是這位遠親讓司晉遠很滿意…… 說到這里,司晉遠發覺沙發上那幾個熟人還盯著手機看,奇道:“都在看什么?” 這話直接捅開了話匣子。 “你是不知道,剛才有個雌蟲美人來找白暉濡,一句話就把人叫走了?!?/br> “看著年紀挺小的,羨慕了,怎么沒有美人看上我呢?” “他是個很紅的模特,我記得他?!?/br> “對,我查了,他的名字叫……談郁?” 司晉遠倏然面色一冷:“你剛才說他叫什么?” 熟人徑直將手機上剛才拍的照片亮給他看。 畫面中央,那位他口中的可憐少年蟲母,此時正低眉順目地站在旁人身邊。 與他并肩的雄蟲男人,白暉濡,白家的領主,此時正垂眸盯著他看。 那種眼神,隨便一個雄性都能察覺是什么意味。 “他們去二樓了?!笔烊藳]發現他頓時臉色陰沉,自顧自地編排下去,“估計是去共度良宵,嘖嘖?!?/br> 司晉遠聽到這句,倏然站起身往樓上走。 談郁身份特殊,只要不公開身份或者鬧出格的事,上面的人也不限制他做什么,不管是進娛樂圈玩票還是去鄉下種田都無所謂,甚至他們有的很支持談郁進娛樂圈,至少以后能在熒幕上經常見到那張美貌的臉。 談郁不喜歡被跟著,前天就撤了守衛,上面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司晉遠與談郁接觸得不少,對方待他很冷淡,不怎么與他往來。 他想到談郁今晚發生的事,頓時一腔火燒。 …… 談郁并不知道司晉遠也到了派對,他正與白暉濡閑聊。 白暉濡話不多,因為談郁的工作與娛樂圈相關,他提了幾個電影項目。 白氏集團旗下的幾個公司都有在電影電視劇的巨額投資,今年投資過幾部票房極高的電影,這些是談郁在片場里聽旁人說起的細節。而原著中也提到白家對中立城市上城的控制欲,似乎不僅僅只體現在商貿上,白氏的一部分成員已經是上城的議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