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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很簡單對不對。男主雖然是個高冷瘋批,但在前期只有高冷,后期你的劇情已經結束,無所謂了吧?!?/br> 談郁今天狀態不佳,一覺醒來愈發昏昏沉沉,又在攝影棚里被拍了一夜選角照片,到別墅時已經晚了很久。 他在室內找了個地方坐下。四周都是年輕男女,全是生面孔。談郁專注地打量著四處。 他在打量別人,其余人也在看他。 談郁在這種場合時常被盯著瞧,或者搭訕,并不在意。 按照今夜的狗血劇情,他應該找上白暉濡,與對方推杯至盞,順理成章地提出送白暉濡到外面休息的建議。 談郁不清楚白暉濡在哪,也不知道對方的長相,等了一會兒,除了幾個搭訕之外也沒有見到白暉濡。 又來了一個年輕陌生人邀請他打桌球。 談郁看向他,對方與他年紀相仿,雄性,穿了一身昂貴名牌,在他的注視下面頰泛紅眼神躲閃。 他問:“你要不要一起,我們剛好少一個人?!?/br> “我不會打桌球?!闭動繇樦哪抗馔蚰桥_散落著圓球的桌子,他沒有玩過這種類型的球類競技,有些興趣。 青年說:“沒關系,我教你,我們去里面?!?/br> 他起身隨青年走向人少的地方,路過別墅幽深的走道,走進到宅子深處,入眼似乎是派對主辦者特意準備的一個區域,與外面的喧鬧不同,廳門里安靜得多,一群年輕的男女正坐在沙發和吧臺上閑談玩笑,邊上臺球桌四散各色圓球。笑聲宛如銀鈴晃動清脆悅耳。 最邊上的年輕男人并不參與他們的話題,正低頭漫不經心地玩弄一只銀色打火機,另一只手隨意拿著球桿,手指骨節分明而修長。 離他最近的幾個人注意到了年輕男人的異狀,互相交換了顏色,接二連三謹慎地低聲問他: “白暉濡,你今晚怎么心不在焉的?” “怎么了這是,今晚一直不怎么理人?” “你是剛回來,沒倒時差嗎?” 他們都是附近領地上的家族成員,對白暉濡這個年輕領主,既試圖靠近又有些畏懼對方,因為他的脾性……難以捉摸。 而在這個世界,領主在領地上有凌駕一切的權力,只對雌蟲有雙重標準。 將談郁叫來的青年正與白暉濡打招呼,又與其他人說:“你們這就開了???都不等我,這位是我剛認識的……” 他一轉頭,談郁已經兀自接過了手邊的球桿,開始研究擊球的角度。他見狀立刻湊近了,與談郁說起臺球的打法。 白暉濡恰好不經意地往外邊瞥了眼,忽然視線定格。 不遠處正佇立著一個黑發少年,精神力感知是雌蟲性別,正俯身在桌球之前,白暉濡只是抬眼一看……驚鴻一瞥。此時少年專注而思忖地盯著桌上的臺球,在青年手邊重新接過了臺球桿,雙手纖細修長,俯下身,領口下露出一截鎖骨。 白暉濡看著他,心不在焉地回答其他人:“不是?!?/br> 但他不打算解釋為何不在狀態,把手里的打火機放到桌上,走到桌邊。 談郁也剛注意到對方,這個角度看不清對方的面容,很快就聽見別人叫了他的名字。 白暉濡。 他這才仔細地打量著眼前人。年輕雄蟲結實精瘦的身體仿佛一只蟄伏的野獸,正俯身持桿擊落一顆紅球,似乎是因為察覺到旁人的視線,他抬眼定定地看向了談郁。 兩人在桌子的兩端,無聲地凝視彼此。 談郁也任他打量,白暉濡顯然是這一私人場合的絕對中心,當他看著自己時,其余人都先注意到他的視線,順著男主的眼神看過去。 按照原著的設定,雄蟲能做到這一點,只可能他是某地的領主。 談郁從來不在意被別人盯著瞧,兀自研究著男主這個角色。 白暉濡給他的第一印象是矜貴高傲的豪門子弟,也恰如原著所說,乍一看難以察覺對方皮囊下的暗黑特質。 之所以被原著評價為危險,也是因為白暉濡缺乏感受他人和自己痛苦的能力,傷害他人不會有心理負擔。他對待雄雌沒有任何差別,唯一的興趣就是往上爬,現在的目標是控制中立的首都上城。 故事的開頭提到白氏是領主世家,在戰爭年代投機取巧的古老家族,卻養出來他這樣的性格。 除此之外——白暉濡與夢中的蟲子長著一模一樣的面孔。 也就是說,夢境是一種預兆? 【追求他,分析男主是在何時知道你的企圖。是他自己慢慢察覺你有心上人,或者后來白月光告訴他的,他到底愛不愛你,白月光這個角色是黑是白……這些原著沒有的細節,是你這次穿書的任務?!?/br> 談郁之前已經聽系統列舉了幾種可能性,他思緒轉得很快,旋即補充了第三種:‘也可能男主一開始就知情呢?!?/br> 一直在演戲,看起來是被欺瞞的一方,實則反而玩弄他于股掌之間? 如果是這樣,男主和前任兩人是旗鼓相當了。 【也有可能,去吧,追求他,再讓他發覺你心有白月光,你黑化不裝了,開始走向報復他人的不歸路,任務就結束了?!?/br> 談郁不清楚怎么追求別人,原著沒有提過細節。 搭訕男主? 然后呢。 談郁走到白暉濡身邊,斟酌了幾秒,說:“你一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