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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人偷偷瞄著師英行身邊的少年,穿一件紅色的衛衣,黑發里窩著綠豆眼黃鳥,雪白的一張面無表情的漂亮臉孔。 所有人都知曉他和師英行中將有婚約,但這是第一次見到兩人一起出現。 師英行是第三期畢業生,在抵御外敵的戰爭里嶄露頭角聲名大噪,年紀輕輕就是中將了,這是絕大多數的alpha軍校生的夢想,但那些憧憬的目光,在這幾秒內都被一旁的談郁吸引了——門一開,少年就邁開腿往外走,外面的alpha們還盯著他發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就仿佛撞入alpha堆里似的。 站在最前面的alpha恍然回神,連忙倒退了幾步給他讓道。 少年的黑發掠過他的臉側,beta是沒有信息素的,他身上只有淡淡的沐浴露氣味。 跟在談郁身后的男人也走上前,與這群發愣的alpha不同,他徑直握住了談郁的左手,自然地牽住對方。 仿佛在展現主權。 alpha們聽見師英行對少年溫言細語:“今晚到機甲場地訓練?” “師中將對未婚妻也太溫柔了吧,他平日里可不是這態度?!?/br> “這能一樣?我要是有這么漂亮的男友我也天天哄人陪訓練?!?/br> “好可惜啊,談郁從小就有婚約了,不然……” “談郁這陣子和戈桓寒怎么回事???” “他們好像有過節……嘖嘖,談郁這冷淡暴躁性格,也不是誰都消受得了?!?/br> 遠遠看著兩人離開,alpha們都竊竊私語,忽然見到身后站著一個高大的alpha,穿黑衣的年輕人,約莫剛訓練回來,肩上搭著毛巾,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冷厲道:“都在這里議論談郁?” 在中央軍校這種地方,家世不頂用,無論出身,各憑本事,每年的畢業生直接進軍部相關部門,出過無數家境貧寒一飛沖天的知名將領。 要在這兒站穩服眾只有一個標準,實力,學業考核、競賽,私下的沖突……無論是從前的師英行,還是現在的談郁、戈桓寒,都是這么揚名的。 戈桓寒也是強者,至少隨便能打敗這些議論美人的alpha。 這伙人一下子不再出聲。戈桓寒也不再說話,轉身離開了。 談郁被師英行握著手,一路步行到了餐廳。 晚餐隨便吃了點,他剛上完格斗課,沒有多少胃口。 師英行對他的課表幾乎了如指掌,說:“你應該向教師說明情況減少訓練,第二次手術三個月后做,現在不能出問題。我會和學校說這件事?!?/br> 談郁撥拉著醬汁,不回答。 師英行變得比之前更直白,有些事不過問他就直接做了。 “你應該先問我?!?/br> “你不會接受?!睅熡⑿姓f,“手術那段時間我會陪你,該停的學業就停?!?/br> 談郁往后仰,靠在沙發上仰起臉,盯著天花板的吊燈。 師英行的打算和心思,他都不感興趣。 他不喜歡被妨礙,不喜歡命令。 回去路上雨水連綿,師英行撐傘送他到宿舍樓下。 “早點睡?!?/br> 男人旁若無人地捋了捋他被雨水弄濕的額發。 談郁依然是面無神情,擺了下手往回走,被叫住了。 “我知道你在生氣……抱歉,”師英行垂眸看著他,“最近局勢不好,我不希望你再出問題?!?/br> 談郁對他的管束,一向是愛答不理當做耳邊風。 這次,他挑了下眉,說:“沒關系?!?/br> 出問題也沒關系,不管是車禍、入獄或者被殺死,這些都是談郁可以接受的結局。在那之前他有更要緊的事情,師英行也好其他人也罷,都別想阻止他。 回到宿舍樓上,電梯門一開就瞥見欄桿上倚著的高大alpha,能在beta樓出現的a只能是戈桓寒。 到底是怎么與宿管打通關系的?他疑惑。 這么冷的雨天,alpha大概是剛剛從浴室里出來,上身只穿了件黑色背心,松松垮垮地裸露著結實的肌rou和臂膀,頭發也是濕的。 青年走上前,垂眸說:“今天的筆記我都寫了兩份?!?/br> “哦?!?/br> 談郁敷衍地一點頭,轉身去開門。 alpha跟著擠進去,若無其事地打量著談郁的房間,說;“師英行走了?” “剛走?!?/br> “走了好,”他笑,“今天還有什么要我做的嗎?” 戈桓寒昨天再一次被師英行警告不要再靠近談郁。 但這兩個人壓根就沒有戀愛關系,談郁的愛意似乎只給了籠子里養的肥鳥。 談郁與黃鳥玩了會兒衛衣繩子,今天沒有別的任務,軍工部的信息搜集得差不多,他打量著alpha的身體,浮現昨晚斗毆的情形,忽然心血來潮:“太無聊了,來打一架?!?/br> 宿舍空間逼仄,他走到床和衣柜之間,略微大一些的地方。 【欺負男主的方式越來越簡單粗暴了……但是你,rou搏戰打不過吧?!?/br> “你剛上完格斗課,還有力氣?” 戈桓寒對他是下不了手的。 以前也許可以,現在不行。 何況談郁身上有傷。 他知道那場嚴重車禍險些讓談郁癱瘓,做過大手術,每年都要復檢。 發覺戈桓寒一臉遲疑的樣子,談郁奇道:“你又不聽話了,打架每個alpha都會?!?/br> 話說到這份上了。 戈桓寒剛開始只是隨便應付幾下,在格斗課也去旁聽了,目睹了談郁和一個眼熟的beta的技巧性演示打得宛如暴力美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