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
書迷正在閱讀:嬌泥【高H】、(性轉)倚天屠龍之圣火、我和我的兔子失憶了(高h 1v1)、矛盾體(1v1 半校園)、為了勾引男神和他的雙胞胎弟弟睡了(校園np文)、人妻無三觀(限)、穿書之反派逆襲、我們的戀愛故事(gl)、重生之極品丹修、空賦傾城色(NPH 強取豪奪)
一連三天,云若沒有回家,她現在甚至有些害怕云蔚,看他的那雙眼,就像看見了十年前的他,被自己狠心的拋棄,在枕香館里吃苦受罪。 不過她并沒有閑著,反而翻起了有關歐陽輝的情報,知道他每隔半年都要去黑水谷住一個月,而他的每任夫人都死得極其蹊蹺,像是被吸干了一般。 而他花甲之年,膝下竟然沒有一個孩子。想必就是噬人蠅作祟,令他不能使人有孕。 然而一切都是揣測,她沒有親眼見過歐陽輝,更不用說探查他體內是否有噬人蠅。 好在初九順利地混了進去,想必能尋得一些蛛絲馬跡。 第四天的時候,云若莫名覺得煩躁,趁著中午,回家去看云蔚的情況。 正好在街口碰上了平松,平松慌里慌張地對云若道:“快回去看看他吧,他鬧著不吃飯?!?/br> 四天過去,云蔚水米未進,因為毫無生志,臉色灰敗,整個人像是只剩一副骨頭架子,眼珠子蒙上一層灰霧,看見云若回來,倒是明亮了一刻,但或許是想到她的無情冷語,精光又黯淡下去。 云若跨坐在床邊,手里端著一碗小米粥,遞在他嘴邊,他卻掉過了臉,閉上眼再不肯看她了。 嗒地一聲,云若將小米粥放在桌上,“你是不是存心想氣死我?” “jiejie心胸開闊,弟弟哪里能氣死您呢?”四天了連個人影都捉不住,竟然還對平松說,若是不聽話就揍他,現在倒是來充好jiejie了,云蔚暗暗嗔怪道。 云若不理他的陰陽怪氣,端起碗,掰過他的臉來,厲聲問:“你喝是不喝?” “不喝?!?/br> “行?!痹迫衾湫σ宦?,手掌用力捏暈了他。 隨后掰開他的嘴,囫圇地給他灌下三碗粥。 平松莫名地后頸發涼,他原是非常羨慕云蔚有這樣一個jiejie的,但如今,他想他還是不夠了解云若,甚至連云蔚身上的傷口,沒準也是云若劃的。 等云蔚再度醒來,他發覺自己換了衣服換了藥,連肚子里都有了食,不再空空蕩蕩。但云若還是不見人影。只剩他和討厭的平松。 第二日,依舊是同樣的開場同樣的結尾,云蔚一覺醒來,絕食的宣言已然不攻自破,他不免氣急敗壞,云若簡直是非常過分,她怎么能一句軟話都不同他說呢,冷硬得像塊秤砣。 在第七天的時候,初九和段沉舟一同抵達分部,梁退指著初九的鼻子,目露兇光,“等一會兒再和你算賬?!?/br> 便和段沉舟一起進了屋子,只剩他們兩個人說話。 初九一路上已經嘗過了師兄新研制而出的各類毒藥,他想連死都比落在初一手上強,故而此時乖順得很,云若問什么他答什么。 此次初九混到歐陽家,是以幫廚的身份,每日在油鍋灶口打轉,府里每人愛吃愛喝的東西,他都一清二楚。 云若便問他有沒有見過烏桕葉汁,初九思考片刻,嘀咕道:“難道那就是烏桕葉?” “每天都有人從外買一筐樹葉進來,然后搗碎兌上水給歐陽輝送去?!背蹙糯罄卣f:“我還以為他是羊轉的,愛吃樹葉呢?!?/br> 云若立刻找出書上的插圖,指給初九,“是不是這種葉子?!?/br> “應該是?!背蹙艙蠐舷掳?,“很像,氣味也確實很苦?!?/br> “那應該就是他了?!苯K于找到了仇人,云若心里卻并沒有輕快起來,正如師傅所說,想殺歐陽輝堪比登天之難。 憑她只學了十年武,去挑戰歐陽輝,好似蚍蜉撼大樹。 與此同時,梁退直截了當地問段沉舟,“是誰告訴你楊家的寶藏里有續骨經的?” 段沉舟一甩袍子坐下,“自然是四處探聽得來的消息?!?/br> “我就是問你從哪里聽來的?!绷和俗趯γ?,言辭懇切,“老段,楊澹和云伊救過我的命,我不能讓云若也白白送了命吧?!?/br> “而且她做了我十年的徒弟,你也是看著她長大的,那么伶俐的一個孩子,你忍心看她......” 若問是否忍心,段沉舟自然是忍心的,門內多少弟子,皆是他看著長大的,云若的不同,只在于梁退是他多年好友兼左膀右臂而已。 而他不想拂了梁退的面子,段沉舟開口道:“前些時,我查到了殺我表叔,也就是陽城城主的人,從他口中得知的?!?/br> “誰?” “歐陽輝?!?/br> ------------------------------------- ------------------------------------- 在段沉舟走之前,云若單獨找了他。 她記起了父親曾告訴過她的口訣,確定楊家的藏書樓,就在天嶼山石澗向西二里的一處山洞內。 只是冬日大雪封山,不好辯位,他們約定來年春天一同去,而同樣的段沉舟也要答應云若的一個要求。事關霍尋雁,段沉舟罕見的十分痛快,一口應下。 這件事她并沒有告訴師傅,免得她像炸了毛的母雞,追著她罵。 云蔚的傷口依舊沒有痊愈,甚至愈演愈烈,夜里發起高熱,燒的他滿面通紅,不住說胡話,大夫來了,冷著臉說他們苛待傷患。 云蔚不僅身體有虧,心氣也郁結,若是再這樣傷心下去,怕是一輩子也好不了了。 遭受了大夫的白眼,平松很上道地去熬藥,云若留在房里,時不時地給他換額前的布巾。 他陷入了昏迷當中,云若貼著他耳邊說:“你給我清醒一點,你以為你死了我就會后悔?你要是死了,正好,我前腳埋了你,后腳就和人成親,生一窩孩子,逢年過節去給你燒紙!” 然而并沒有用,即使灌下了兩碗藥,云蔚依然沒有退燒的跡象。 云若時不時去探他的鼻息,總覺得他的呼吸越來越淺,脈搏虛弱得到摸不到。云若沒有經歷過生命的緩慢消逝,她像是在一點點地抽一個蠶繭,當絲線抽盡,就只剩一團死寂了。 鮮活的會撒嬌會氣她的云蔚,將永遠不會醒來,永遠沒有明天。 云若彎腰抱住了云蔚,發現他瘦得有些硌人,她眼腔不禁發熱,她感覺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捏了一把,將要粉碎,將要化為灰燼,她又要送走一個親人了么? 如果能夠讓他醒來,她想她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云蔚,過幾天我們就成親吧?!?/br> 想象中的欣喜的聲音并沒有傳來,耳邊只有他微弱的呼吸聲,云若更緊地抱住了他,肩膀微微地顫抖,她咬著牙忍,但眼淚還是洇濕了云蔚的衣衫。 不知過了多久,云若感到自己要昏昏睡去,忽然聽到極輕的一句話,“你說真的?” 她立刻坐起身子,看見云蔚微微掀開了眼皮,黑眼珠半遮半掩地看著她,雖然是十分虛弱的模樣,他的嘴角還是翹了起來。 云蔚醒了,醒來之后揪著他胸前衣襟的水漬說:“jiejie這么舍不得我呀?!?/br> 端過平松手里的藥,云若果斷地給他灌了下去,然而滿腔的中藥湯也沒有苦掉他的舌頭,他喋喋不休地問:“我們什么時候成親?” “等你好了?!?/br> 云蔚登時下地,轉了一圈,頭暈的險些摔倒,但依然堅持,“我已經好了?!?/br> “后日除夕,我們那天成親好不好?” 云若手下不停,給云蔚盛了一碗冒尖的飯,“把碗里的飯都吃了,我就答應你?!?/br> 云蔚歡歡喜喜地接過,最終吃得喉頭發哽,險些撐死。 不過,云若再沒有拒絕他的理由了,成親的日子就定在除夕。 得知云若答應同云蔚成親,平松并不十分驚訝,他們姐弟總會有人妥協的,以他對云蔚的了解,他是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大犟種,只有云若治得了他,但也拗不過他。 或許也不是全然不愿意的,云若是一個過于克制的人,過分克制讓她看起來不通人情,但她真的無情,還是假的無情,只有她自己知曉。 人有時需要一個借口,一句玩笑來掩蓋自己的真心,平松最清楚不過。 日后他們便是一對小夫妻了,平松再住在此處便不合適,顯得他像個仆人,他是絕對不要伺候云蔚的,雖然在他生病期間,沒少伺候他。 他搬去了隔壁,也是一戶獨門小院,一個人住綽綽有余。 臨近過年,各大鋪子皆已關門,成親的東西都買不到,于是他們二人都只穿了一身紅衣,燃兩根喜燭,拜過天地和彼此就入了洞房。 雖然流程簡省了,但是洞房云蔚一點也沒準備簡省,他提前在酒里加了寧靈給他的藥,想要和云蔚度過一個美好的新婚之夜。 然而云蔚直接將酒換成了白水,他有異議,云若卻說:“嫌命長是不是?傷口好了再喝?!?/br> 至于洞房花燭夜,更是想都不要想,云若上了床蓋好被子,在云蔚纏過來之前,歘地一聲滅了燭火,“睡覺?!?/br> “我想要?!痹莆蹈糁鴮嬕履チ四ニ耐?。 云若干脆地翻了身,“你不想?!?/br> “我想?!?/br> “你敢想?等傷好了再說?!?/br> 因此云蔚被迫摟著云若過了半月清心寡欲的生活。 涼人準備今晚燉rou,大家拿碗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