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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你可真是傲慢啊。 耳畔突然響起某個人的聲音。 易拉罐被拉開,容器里的氣體噴出,呲的一聲干凈又利落。 年少之時的家入硝子晃了幾下手里的易拉罐后,仰頭喝了一口,少女的眉眼清秀,棕色的眼瞳明亮如星。 多余的東西?夏油杰突然笑了,笑容溫潤,讓彌生月幾乎以為多年前那個還在高專里上學造次祓除咒靈一條龍的DK又回來了。 我說這些話有點晚了。她應該對十多年前的夏油說的,咒術師不是非咒術師的老媽,也不是非咒術師的老爸,沒有義務給他們安排好幸福的結局。 即使是老爸和老媽也沒有這個義務。 自己的結局要靠自己去創造。彌生月說,你能拯救的,只有那些做好了被拯救的準備的人。 妄圖拯救所有人的人,是笨蛋。彌生月說。 不只是笨蛋,還是大傻x。 神也沒有能力去救助所有人,而且他們根本不需要你去救助。 那時候,你不該把所有的責任都壓在自己身上的。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堆高于岸流必湍之。 年少之時的夏油杰總是喜歡把過多的東西壓在自己的肩頭,是自己的責任,不是自己的責任,自己的負面情緒,不是自己的負面情緒,統統一力承擔。 剛者易折,而且,這家伙潛意識地沒有把咒術師和非咒術師當做同一物種,結果必然是,徹底把咒術師和非咒術師區分開來,偏激地把咒術師和非咒術師以人和牲畜之分區分開來。 以前她不懂,可是這么多年下來,是傻子也該學會點別的東西了。 年少之時讀的書,看的動畫片,長大之后再看一次,能從其中嘗出的味道,但是和當初卻不同了。年少之時的她想起某兩個家伙,第一感覺就是不靠譜和不著調,現在回憶起來卻不一樣的,也許還是不著調,但卻是靠譜的,嘴硬,但又溫柔。 所以現在我自由了。夏油杰輕聲說,這玩意兒還故意用感嘆一般的語氣說出這句話,我,討厭猴子。 年少之時那可笑的正論,不會再束縛他了。 ◆ 仙臺的冬天比埼玉縣的冬天要冷。 彌生月搬到虎杖家的時候是春天,將近四月份的天氣,枝頭櫻花吐露芬芳,沿著纖細的枝條,一路開到枝頭,緋紅色的櫻花枝頭上還沾著一層薄薄的雪花。 忽地一陣風來,漫天的櫻花綴著薄紗似的雪被振落。 今年的冬天還沒有過去,從家去往杉澤高中的街道兩邊的櫻樹還是光禿禿,黑色的枝頭上被白色的積雪壓彎脊梁,偶爾滑落一捧積雪,啪地一聲摔在地上。 叮鈴 冬日料峭的風卷著自行車的鈴音,呼啦啦地掠過眼前。 早上梳頭發的時候,彌生月發現自己的紅頭發長了不少,于是她從抽屜里找出一根藍色的發帶,就著那根發帶把頭發盤了起來。 紅色的頭發盤起之后,露出頸脖白皙柔軟的皮膚,頸脖的曲線優美。 早起的彌生月拿著掃帚掃干凈了前院大門口臺階上的積雪,積雪被掃干凈之后,露出光滑的石板,模模糊糊倒映出光禿禿的烏木樹枝。 仿佛被雪水洗滌過一樣,冬日的天空清冽寒涼,底下的世界銀裝素裹,光禿禿的樹枝朝天伸展的樣子顯得格外突兀。 篤篤。 不遠處的玻璃被輕輕敲響。 篤篤篤。 見彌生月沒回應,對方又敲了幾下。 彌生月拿著掃帚,走過去,然后她看到了隔著透明的玻璃跟她對視的虎杖悠仁,櫻花色的頭發在涼薄寂靜的冬天里鮮活得像是一團獨自盛開的寒緋櫻,充斥的蓬勃的生命力。 早上好呀,jiejie!虎杖悠仁直接拉開了窗,從屋子里走出來。 彌生月眨眨眼睛,早上好呀,悠仁。 虎杖家正對前院的兩扇窗戶是落地窗,是窗戶,也是門,直通前院,拉開窗戶就能走到庭院。 哦,今天的天氣不錯啊?;⒄扔迫适执顩雠?,眺望冬天蒼茫的蒼穹。 仿佛是應了他這句話,烏木樹枝上的小胖鳥嘰喳了幾聲,細碎的陽光穿過層層的大氣,落進了少年琥珀色的眼睛里。 jiejie今天起得很早,是有什么計劃嗎?虎杖悠仁眨眨眼睛。 這倒沒有。彌生月拄著手里的掃帚,給你和爺爺做早飯算不算? 話一落音,櫻花色的男孩肚子咕嚕一聲,毫不猶豫地應和了彌生月的話。 啪嗒 烏木的枝頭彎了彎纖細的枝條,一捧雪慢慢地滑落下來。 虎杖悠仁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發,在心里怒罵自己的肚子不爭氣,每天一早這個時候準時準點喊餓,不提前也不推遲,上課的鈴聲都沒他肚子喊餓響得準時。 早飯要吃什么呀?彌生月彎了彎眼睛,眼睛瞅瞅虎杖悠仁的肚子,她弟的肚子上不但沒有肥rou,反而是同齡的男生夢寐以求的八塊腹肌。 但即使是八塊腹肌也不能阻止虎杖悠仁的肚子喊餓,到時到點就要吃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