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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滴——”    “不好了!心率在下降,準備開始搶救!”    情況轉變的太突然,一直密切注意著心電監護儀的主任連忙上前查看,但是病床上的人還是忍不住慢慢合上眼睛。    “10ml腎上腺素!”    宴綏幾步上前握住那只搭在床邊的手,他拍拍甘樂的臉頰,掀開他的眼皮,發現這人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    “血氧飽和度也開始下降,速度很快!”    “再來10ml腎上腺素!”    宴綏用剪刀剪開甘樂破爛不堪的上衣,傷疤遍布的瘦弱胸膛上現在又添上新傷,只覆蓋了薄薄一層皮rou,瘦得肋骨清晰可見的胸膛起伏著,但幅度幾乎微不可見,生命力正在從這具年輕的身體上消逝。    兩針腎上腺素沿著肋骨骨縫間扎了進去,可是監護儀上的所有數值還是沒有好轉,甚至情況更加糟糕。    “主任他心臟停跳了!”    “上除顫儀?!?/br>    急救室護士訓練有素地推來器械,又快速地給床上人涂抹乳液,貼上貼片。    “第一次除顫?!?/br>    主任接過電極板,眼鏡后面的眉頭緊鎖,屏氣凝神進行第一次直流電除顫。    失去意識的身體隨著電流的刺激神經反射地顫動一下,搶救室里安靜極了,所有人都緊盯著那塊不大的屏幕,然而除了電流刺激發生的一小會曲折,之后又是直線。    “第二次除顫!加大電流!”    電鈕又被旋轉了一格,這次的電流更大,宴綏甚至感覺到自己手里的手像是痙攣一般抽搐了一下。    “主任,還是不行……”    屏幕上,那條象征著鮮活生命的線徹底拉平,旁邊的血氧值也即將跌底。    一旁的護士用燈再次試探了下病人的瞳孔反應,隨后輕輕對宴綏搖搖頭。    “……我們盡力了?!?/br>    “他傷得太重,這也算一種解脫了?!?/br>    主任看著床上算得上瘦骨嶙峋的人,偏過頭去也不忍再看,雖然他從醫幾十年見慣了生死,但對于一條年輕生命的夭折,他還是忍不住地惋惜。    “節哀?!?/br>    手術間的燈光逐漸熄滅,宴綏不知道自己在原地站了多久,等最后一個人走出去帶上門發出聲響驚醒他的時候,他握在手里的手已經完全失去了溫度。    明明只是個相處了不久的流浪兒,但看著床上了無聲息的人,宴綏還是感覺到了一陣沒來由的心痛,像是硬生生從心角上撕裂開了一道口子。    宴綏深深舒了一口氣,他伸手幫床上的人擦干凈胸前的狼藉,又幫他攏好衣服。    可是衣服在車禍中早已經變得破破爛爛的,剛才還被他剪開,此時像塊破布搭在他的身上。    這樣也太邋遢了,流浪一生,至少走的時候得干干凈凈的。    宴綏抿緊嘴唇,壓抑住心底莫名涌上來的悲傷,在手術里環顧一圈,看到了被放在一旁柜子上的那條圍巾。    “雖然有點臟了,但好在暖和是不是?”    宴綏拿過那條圍巾,輕聲呢喃,像是第一次遇見他一樣,展開了蓋在這人的身上,仔細地幫他掖好每一個角落。    “下一次再見了?!?/br>    宴綏看著床上宛若睡著的人,他摘下了手套拿起旁邊的監護臺上放著一本手術記錄本,上面詳細記載著手術過程,以及病人的死亡事件。    在參與手術人員的地方簽上自己的名字,視線上移,這頁紙的最上面第一行空著沒有寫。    姓名:    昏暗的搶救室里,握著筆沒有放下的醫生看著手里的記錄本愣怔一會,最后還是嘆了口氣,動手落筆。    姓名:甘樂    我給你的名字,卻沒想到用在了這。    *    在跑到路中央,看著急剎不住的車子撞向自己的時候,那一瞬間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了慢動作。    他能清楚地看見司機驚慌的表情,能聽見旁邊路人尖銳的尖叫,甚至還記得當時空氣里淡淡的樹木清香味。    但下一秒,隨著自己的身體飛出去,一切又都恢復了正常速度,可能是疼痛超出了極限或者其他他不知道的原因,除了眼睛看不太清和動不了之外,他倒沒覺得有多疼,甚至是麻木的沒有感覺。    之后的一切都像是隔著一層模糊水幕在看,晃動的人影,有著刺眼光線的房間,吵鬧的機器聲,但好在他追出去要找的那個熟悉氣味一直都在身邊。    他好想睜開眼去看那個人,張嘴問他為什么偷偷和別人出去散步不帶自己,但任憑他怎么努力,除了不成調的嗚咽聲他再也發不出其他聲音。    好累啊,睡一覺吧,睡一覺起來再找他。    再也支撐不住沉重的眼皮,他放任自己聽從了黑暗的召喚。    可是,等他再睜開眼,為什么會在這?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不僅如此,自己怎么還會飛了?    甘樂看著自己離地三寸的腳,新奇地試探著“走”了幾步,隨后震驚地發現自己不但能飛,甚至還能把自己“埋”一半進地里,總之什么東西他都能穿透,像是有了超能力。    他變厲害了!    看著不遠處自娛自樂,不斷把自己埋進墻里又□□的甘樂,房間里的另一群“人”聚在一起小聲討論著。    “他肯定是腦袋有問題蠢死的?!?/br>    一個有著半臂紋身的男人抱胸觀察了甘樂半晌,十分肯定地和旁邊長相漂亮的紅裙女人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