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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從突然造訪的回憶中回過神來。 兩人相視一看。 ——“繼續走吧?!?/br> ——“嗯?!?/br> 簡單的對話后依舊平淡地前進。 裴今新也終于注意到旁邊釣魚的人。 他不出郁知夜意外地也為那些釣魚者駐足。 一盒魚餌,一個小魚簍,一根細繩。 裴今新看到釣魚的人拉起細繩,一條魚便掛在上面。 釣魚者神氣地把魚朝向同行者的方向,同行者則是笑笑,將魚鉤從魚嘴上取下來。 裴今新往前又走了幾步,心里還是有對釣魚者的驚嘆。 就這么簡單的裝備,居然釣到半簍魚。 “有點厲害?!迸峤裥卵壑械捏@嘆令他也像個小孩兒。 郁知夜嘴角勾起了輕微的弧度:“是啊?!?/br> 說的卻是裴今新。 作者有話要說: 裴今新能釣到的魚只能是郁知夜這條 √ (快過年了快過年了嘶!出門一天,后天見??! 第16章 快走完一圈,日光若隱若現。 天空仍被灰色的厚重云層籠蓋住,然而一輪圓日卻在湖對岸升起。 暗紅色的太陽露出些許輪廓,然后露出一半,接著整個紅日懸在半空。 裴今新和郁知夜還在走。 他倆在欽征湖邊散步,并不是時時都走在一起。 興許是因為沒人特意找話題,而裴今新也不想做那個在這次“約會”中總是提起話題的人。 他倆的漫步更像是各自的自娛自樂。 裴今新偶爾看看水面下聚集的小魚,偶爾看看在遠處湖面上快速游動的野鴨。 他會被杉樹上深褐色的球果吸引住注意力,也會被灌木叢上新長出來的葉芽注目。 他和郁知夜時常會拉開一定的距離。 郁知夜時不時就會落在裴今新身后。 郁知夜也沒有緊追上去,只是在后面用視線一直追隨著裴今新。 當裴今新沒有刻意留意他時,他的目光也沒被裴今新發現過。 好像向來都是如此的。 裴今新是那個對生活身邊一切都更好奇的人。 他喜歡花,喜歡草,喜歡湛藍的天空和漂浮的白云。 他會有許多追求,中規中矩的,稀奇古怪的…… 有時候,裴今新連夜里穿過門窗的呼呼聲都愿意聽上半天。 裴今新對什么事物都保持著積極的熱愛,因一點小事也會覺得欣喜,同時還會把這種欣喜傳達給郁知夜。 郁知夜則不是。 他一直就不是那樣的人。 也沒想過會和積極生活的人在一起。 有的人說在相愛的兩個人應該是相似的,兩個人應有相似的三觀,相似的行事方式,那樣在一起才會和諧融洽。 也有的人說,人會愛上和自己完全不一樣的人,互補的地方才是被愛著的地方。 但或許這兩種觀點可以綜合一點,事情并不是非黑即白,裴今新和郁知夜既有相似的地方,也有完全不一樣的地方。 人的感覺太復雜,總是很難說清楚為什么喜歡為什么不喜歡。 為什么喜歡的是這個人而不是那個人? 為什么同一件事情不同的人會有完全不同的感受? 像現在,裴今新看著放紙鳶一眾小孩兒,情不自禁地也笑了起來。 當中有個小女孩扎著兩根沖天小辮子,跟她父親在長著稀疏雞蛋花樹的小土坡上玩鬧。 她的其它家人坐在一旁的布墊子上,圍坐成一圈啃著花生瓜子嘮著嗑。 小女孩不怎么會放紙鳶,拎著線。 紙鳶隨風飄起,離她頭上的高度還不及不到她父親一臂膀的距離。 小女孩兒也不太動,單單抓著線高舉,沒多久紙鳶便落下。 她的父親就又重新接過手,將紙鳶放起再遞給她。 裴今新從見到土坡上的父女到路過土坡這么短短的一段路,小女孩的紙鳶就幾次易手,不過一家人依然樂在其中。 欽征湖似乎是禹都人家共聚天倫的好去處。 湖邊賞花釣魚的人不少,放紙鳶玩投壺射箭的人亦不少。 郁知夜對那些玩樂都沒什么興趣,看到有趣的景象也覺得不過爾爾。 某種程度上而言,是挺“無趣”的。 他不如裴今新那樣能感受到那種平淡事情給他帶來的快樂,但他可以因為裴今新開心而間接接收到生活細微之處帶來的喜悅感。 也是一樣的。 裴今新情不自禁在笑,回過頭便看到郁知夜落在他后面,他的笑便變得有點無奈。 裴今新自然是因為這樣的景色、這樣輕松的氛圍而發自內心地在笑,笑得很高興。 而他雖然能看到郁知夜神色顯露出悠閑愉悅,但也看得出對方并沒有多大觸動。 小土坡離步道也有一定的距離,上面眾人的歡樂離他們依舊是遠。 裴今新覺得郁知夜太安靜,像那還沒到花期的雞蛋花樹,只是想象中的美麗。 裴今新站在原地等郁知夜走上來。 “你不覺得他們很可愛嗎?”裴今新指著那群在玩樂的小孩子們說了一句。 “還好吧?!庇糁鬼樦峤裥碌闹甘究戳艘谎?,很快便收回了視線。 “你提議出門,出門后卻總是不說話,甚至顯得有些心不在焉?”裴今新坦誠地問出他心中此刻的想法,“你在想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