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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已成,郁知夜也松開手,隨意拿過裴今新放在床邊的一件內衫來捂住流出的血。 郁知夜從頭連臉色都沒有變過,仿佛刀并不是落在他身上一樣。 “堂堂將軍,借你一件衣裳不打緊吧?”郁知夜說話的語氣雖是疑問,但也做了做了,擦都擦了,分明就是漫不經心的一問,“也不必歸還了吧?” 裴今新根本沒理會郁知夜那個問題。 他百思不得其解,郁知夜究竟半夜過來要干什么? 不是來殺他,難道要是借刀殺人——借裴今新的刀,殺郁知夜自己? 圖什么,栽樁陷害嗎? 栽敵國對手的贓有什么用處? 裴今新本就混沌的思緒變得更是一團亂麻。 往日素有傳聞,說央金國的人魯莽好戰、直來直往,思考事情的方式與旁人不同。 裴今新當時只是一笑,也沒在意。 現在他也確定了,央金國的人一定是有點什么毛病的。 那把匕首被郁知夜用衣衫擦過血痕,還給裴今新。 裴今新厭惡地將它丟到一旁。 郁知夜身上的血從捂著的衣衫中滲出,過了一會兒,郁知夜干脆脫了外袍墊在裴今新床上。 “我看一眼你的傷口?!庇糁沟难温湓谝律焉?, 裴今新抬腿想把郁知夜踹開,郁知夜堅持,兩人便在床上無聲過了幾招。 裴今新畢竟傷重又低燒,不敵郁知夜。 加之從郁知夜身前的血也滴落在他臉上,裴今新內心滿是迷茫和困惑。 裴今新咳了幾聲,不知不覺便落了下風,被用衣衫束住手腳。 郁知夜跪在他身上,拇指揩去裴今新臉上血跡。 “別動了?!庇糁孤曇粢脖葎偛派硢?,“我不會傷害你?!?/br> 裴今新也放棄掙扎,無語地躺在床上,任由郁知夜解開他身上的紗布,也不配合。 “府中侍衛不是拿來擺設的?!迸峤裥掳腴]著眼威脅道。 剛才一番打斗,裴今新傷口也出現撕裂,開始滲血,把身上紗布染得更紅,面色卻是更加蒼白。 “但你并不想那樣做?!庇糁共鸫┑?。 郁知夜也費了一番功夫才將裴今新紗布解開。 那傷口比他身上的要深許多。 郁知夜伸手撫過自己胸腹上流血傷痕,抹了一手血又去碰裴今新身上的傷。 兩人的血跡一時在裴今新身上融為一體。 “還你的?!庇糁褂行┱兜氐吐曊f,“沒有你的深,以后再拿別的還你?!?/br> 裴今新已經有些佛了。 裴今新先前其實是見過央金國將軍的。 他第一次跟隨將軍出兵時,在戰場附近的流民堆里見過一個小孩兒,衣衫破舊卻眼神堅定,雖然流落到如此境地也仍不卑不亢。 后來裴今新知道那個小孩兒成了央金國將士,一步步打出名堂。 他對央金國這個將軍算是欽佩的。 作戰兵貴神速,部署出奇制勝,攻城后也從不燒傷擄掠百姓。 現在一看,什么可愛,什么神秘,什么頗具幾分中原人的仁義機智,多數是腦子不太好、瘋得讓人捉摸不透。 “你先把你的血止了吧?!迸峤裥卤坏蜔糜行╊^痛。 郁知夜從剛才一直沒有止血,那些血滴滴答答地落到他的身上,弄得他有些煩躁。 再這樣下去,這張床上都要沾滿郁知夜身上的血跡了。 “擔心我?”郁知夜抬起眼簾。 “不哦,”裴今新強撐著意識,“你是敵國將軍,我恨不得你死呢?!?/br> 郁知夜勾勾嘴角笑:“我都還沒舍得死?!?/br> 裴今新傷口都用了藥,郁知夜仔細檢查過。 算是不錯的藥,但治療裴今新的傷效果過于溫和。 并且裴今新傷口有發炎的趨勢。 郁知夜掏出幾瓶藥,挑挑揀揀,最后拿出其中兩三瓶先灑在了自己的傷口上。 不一會兒,他胸膛滲出的血液便凝住,沒再繼續滴落。 “上好的金創藥,”郁知夜彎著嘴角拿它在裴今新鼻子前晃了晃,“不用客氣?!?/br> 一股輕微苦澀而帶點甘甜的藥香。 那是郁知夜從軍營中取的高級療傷藥,屬央金國特有。 郁知夜檢查過裴今新身上敷藥藥性,恰與此種藥能混用。 裴今新無動于衷。 “有點痛,稍微忍著點?!庇糁箤⒁桓种笁喝肱峤裥麓娇p。 裴今新不肯松口,郁知夜便在他傷口邊緣按了按,才將食指送入裴今新齒間。 與此同時,郁知夜將金創藥利落地倒在裴今新最長的那道刀傷上。 長條成片的刺痛猝不及防地猛然在身上炸開,激得裴今新腹肌緊縮出明顯輪廓。 “呃……”裴今新喉間忍住呻.吟,不過沒忍住齒間一閉,咬破郁知夜手指。 裴今新整個人痛得縮成一團,卻又被捆綁固定住,指趾皆在用力。 一瞬間,冷汗已攀上額鬢。 好半天,裴今新才緩過神來。 疼得他感覺身體在發熱,分不清那些汗是冷是熱。 郁知夜把其它傷口也用上藥,替他將紗布再次包上。 當然,郁知夜很快也將自身衣裳重新穿戴。 “很疼嗎?”郁知夜明知故問,用衣袖內里擦去裴今新額間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