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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錄中,央金國將軍并無名字。 而今,郁知夜便成了那位央金國將軍。 將裴今新重傷那一回,應該就是這次。 楊金瑞被俘,原先在裴今新的夢里是直接被下令斬殺,但醒過來的郁知夜還有機會挽回這一切。 楊金瑞是裴今新經歷過生死的戰友,郁知夜不會殺他。 郁知夜并不想站到裴今新的對立面。 盡管目前的狀況實在復雜,這個故事才剛剛開始,郁知夜尚有選擇。 正是冬末,郁知夜卻跳入冰冷的河流。 他用刀重傷裴今新的場面在他眼前常常浮現。 郁知夜在那一刻并沒有能回想到那么多的東西,唯一的念頭只是思考如何將對裴今新的傷害降至最低。 見將軍受傷,禹都將士更是激起斗志,瞬間向郁知夜和裴今新兩人方向奔來。 接著郁知夜在戰場上也是身不由己,畢竟稍有不慎,郁知夜也不用活了。 后來回到營帳,他才后知后覺地反復品嘗著恐懼的滋味。 對裴今新好奇有過,喜歡有過,想待在他身邊的想法也有過,也只是喜歡而已。 強烈的恐懼卻轉化為像愛一樣的東西,另一種意義上的猛烈心動。 即便現在郁知夜想起了劇情,知道結局最終會是自己死在對方手中,他也依舊難以釋懷。 竟然如此害怕失去…… 冰冷的河水包裹住郁知夜整個人。 從頭發到腳,激起一身的戰栗。 卻想再冷一些,以外界的刺激掩蓋內心的驚駭。 郁知夜回到營帳,打探消息的斥候與另一士兵等在帳外。 “那賊人傷得很重,喚了兩名醫師醫治兩個時辰,可惜無性命之憂?!背夂蛲锵У卣f。 “裴將軍,裴今新?!庇糁孤曇粢嗳缤?,說話時溫熱的就只有吐出來的水汽。 “為什么要對敵國的賊人喊得那么客氣?”斥候略有不服。 “不聽軍令者……”郁知夜冷然將眼神落在他臉上片刻,沒有將話說完。 軍令如山,斥候也不再多言,只將一份剛和伙伴趕制出來的草圖獻給郁知夜。 郁知夜接過地圖,看了一眼放到桌面上,又問:“楊金瑞被生擒的消息送出去了嗎?” “已送達?!笔勘貓?,“裴今新的意思是愿意以一切條件換回楊金瑞?!?/br> 郁知夜把棉布的頭發撥到身后,聲音很輕地嗤笑了一聲,低言重復道:“‘一切條件’……到頭來肯答應的有什么?” 夢冊里的裴今新為保全國都戰至最后,從不肯退讓。 郁知夜也不信,若他提出要拿禹都交換,裴今新會肯答應。 當然,要是裴今新真肯答應,恐怕那才扎郁知夜的心。 郁知夜拿過侍衛遞上的布巾擦拭長發:“議和一事?” “裴今新應承了?!笔勘?。 “只身?”郁知夜手中的布巾已經濕透。 “對?!笔勘^續回答,猶豫了一下,還是什么都沒說。 郁知夜沉默半晌,接著:“退下吧?!?/br> “諾?!笔勘统夂蛲瑫r回應。 帳外。 “我們真的要和曹國議和嗎?”斥候仍是迷惑不解,出了營帳許久才跟士兵低聲商量道。 周圍光影昏暗,斥候和士兵通過療傷戰士們的營帳,里頭傳來陣陣苦吟哀嚎。 “我無法揣測大人的意思,或許是計謀也不定?!笔勘x斥候很近,同樣低聲回復道。 “他要禹都的地圖有什么用呢?”原先要偵查到的禹都地圖和兵力圖都是正常之事,但斥候總隱隱覺得不對勁,“他要打聽賊人位置,難不成是想刺殺對方嗎?為什么我喊聲賊人都要被他用軍令壓?!?/br> “我看我們大人和那位將軍互相欣賞的很,”士兵抬了抬眼向四周確認無人能聽見他們對話,繼續輕聲說,“據說郁大人和那位將軍都是孤兒出生,靠著累累戰功年少成名?!?/br> “什么意思?”斥候倏地繃緊了心神,“你是說大人要通敵嗎?” 士兵聞言低低地笑:“你是光顧著鍛煉身手都不動腦子了嗎?” 卻也沒有多解釋什么,士兵只說:“大人的意思我們這些小兵卒就不要善加議論了,大人為央金出生入死,我們忠誠于大人,更忠誠于央金?!?/br> “也是?!背夂驊?。 斥候和士兵聲音漸漸聽不見。 對于郁知夜來說,作為央金國將軍的一生是從他睜開眼刺入裴今新胸膛那一瞬間開始的。 他并沒有繼承這副身體的記憶和情感。 如同平日進入夢境,他成為了那個人,卻也不是那個人。 央金國將軍的軌道也同那偏離的刀鋒一樣岔去了別的方向。 郁知夜已經代入央金國將軍的身份,靠著當初看過裴今新夢冊的記憶和目前他能掌握到的情報來推測自己的處境。 他不想當將軍,看慣生離死別也不能一時就適應戰場上成千上萬人的傷亡,更也不想拿他肩膀去肩負什么國仇家恨。 不過,他目前還沒想要離開央金國。 郁知夜和裴今新隔得太遠太多,要怎么走,要更謹慎。 裴今新傷重,兩個時辰的醫治。 斥候的回報也就那么寥寥幾句話。 當營地越來越沉寂,郁知夜依舊沒有睡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