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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那件衣服呢?”裴立澤問。 裴今新又把那件幾乎裂開幾片的破爛布衣拿給他爹,接著蹭在他娘身邊摸著那件石青外袍的云紋。 “怎么爛得那么厲害?”裴立澤嘆了一口氣,又看著他對那衣裳愛不釋手的樣子,“我們家都沒有過那么好的外袍,本來就是你得的東西,你是不是舍不得?” “沒有啊,我的東西就是娘的東西嘛,”裴今新幫他娘把整件長袍都穿上身,摟著他娘的胳膊笑,“爹,你看,娘果然穿著合適呢?!?/br> 又對他娘說:“你常常覺得冷,穿上這件就不冷了?!?/br> 從源溪到禰川約有二十里的路程,不需急趕都能在天黑前到達。 郁知夜策馬走得不算快,青衣、赤嶺跟在身旁插科打諢。 “小少爺,”青衣見郁知夜白天行止實在反常,對裴今新好奇起來,“那小孩,你是認識的嗎?” “不認識?!庇糁乖隈R背上慢慢晃著,隨手扯了路過樹上的葉子,又丟開。 “不認識的人,你對他那么好???”青衣問。 郁知夜權衡一下,解釋為什么對他好比解釋認不認識要復雜,于是漫不經心地改口道:“算是認識吧?!?/br> “怪不得……”青衣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問,“可我還是覺得有點奇怪?!?/br> “你怎么那么多問題?”赤嶺半是無奈,半是好笑。 青衣那種追問到底的性子,有時候讓人覺得很可愛,有時候又讓人覺得有點苦惱。 換做赤嶺,他就不會問郁知夜那么多問題。 “我向來都是這樣的啊,想問就問,哪像你什么時候都把事情憋在心里?!鼻嘁掳琢顺鄮X一眼,佯裝正經地說道,“我們的職責就是關心小少爺,當然也包括他的朋友?!?/br> “你還想干涉少爺的交友?”赤嶺挑挑眉。 “不是,”青衣很快就反駁,“是要多了解他身邊的人,才能更好地保護他!” “你是看小少爺對人家好,探尋之心起了吧?”赤嶺一點面子也不給地拆他臺階。 郁知夜聽的話的重點在前半句,輕挑著眉,一副不信的樣子:“我有嗎?” “有啊,”青衣也說不太清楚,但他隱隱感覺郁知夜對待他的態度是比對自己親近的,“難道是因為你和他年齡更相仿,所以更容易看對眼嗎?我看那小孩也挺喜歡你的?!?/br> 郁知夜一時不知該從哪個詞說起,干脆就沒說話。 “你的用詞,”赤嶺失笑,“不太對勁?!?/br> “嗯?”青衣想了想,一拍腿,“該說‘投緣’,‘相契’?好像越說越奇怪了?!?/br> 青衣也笑了起來。 青衣、赤嶺從郁知夜三歲左右就開始陪伴著小少爺長大。 他倆說是郁知夜的護衛,實際上更像是陪玩。 郁母郁父是走南闖北之人,少著家。青衣赤嶺的爹娘是跟著郁父謀生的人,所以把他們湊在一起,更像是同輩孩童作了個伴。 青衣、赤嶺擔著個虛名,這么多年來從來也沒見過什么刺客——這天下也倒算是個和平朝代,哪有那么多行刺行兇。 最危險的事情都是郁知夜自個兒找的,什么上山爬墻,采吃野果,還有練武時一起舞刀弄劍,膽子比這倆他七歲十歲的護衛都不知道大多少。 不過青衣、赤嶺和郁知夜之間的關系并不是那么簡單就能概括的。 他們說親近是親近,但也沒那么親近。 從初次見面后,明明是三個人,七歲的小青衣和十歲的小赤嶺兩人成了好朋友,郁知夜卻總像是游離在他倆之外的人。 年齡,家世,相貌,性格,哪個或者哪幾個是理由? 仔細琢磨起來也都不像是理由,說到底還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小少爺總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又好像是什么都有些不太在乎。 也不是說郁知夜平時對人不好吧,但是郁知夜對人好是建立在別人對他好的前提上的,差不多是那種有恩報恩、有怨報怨的類型。 但是郁知夜和那小孩打了架,還送那小孩衣裳、帶他騎馬、請那小孩吃飯,這事就變得有點出奇了。 青衣總覺得這事兒沒那么簡單,又品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和赤嶺都知道郁知夜并沒有到過源溪這邊,那小孩年紀看著也還很小,兩個人總不像是認識的樣子。 他就是沒想明白小少爺為什么突然會對一個小男孩好,挺好奇的。 而且…… “為什么你沒給他買酥餅?”青衣對小男孩提了好幾次的酥餅都留下印象了。 “既然你都對他好了,為什么不再對他更好一點?”青衣發出了靈魂拷問。 當郁知夜三人騎著馬行走在山林間時,裴今新已經帶著油紙包著飯菜又踏出了家門。 為了分裝這些食物,裴家幾乎把家里所有的碗碟都拿出來了。 大部分的飯菜被留在了家里,小部分被裴今新拿去帶給在藥鋪當學徒的大哥嘗嘗。 鶯鶯本來就體弱,艱難生養四個小孩。 大哥裴安平,十五歲。二弟裴今新,九歲。三弟裴子豐,早夭,若還活著,今年該是七歲了。小妹裴蘭寧,兩歲。 裴立澤和鶯鶯自裴子豐去世后沒想要孩子,家庭條件和鶯鶯的身體狀況都不允許。 可鶯鶯意外懷孕,兩人也沒舍得打掉這個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