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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憨笑應,“知道了洲哥,我還不了解你???” 時洲的嘴巴雖然有點挑,但該吃、愛吃的食物那是一點兒都不浪費。 時洲繼續拿起壽司墊肚子,忍不住勾唇,【十五?!?/br> 系統跳出來,【在呢洲寶!】 時洲越嚼越覺得是滋味,【沒什么,我家木頭好像快開竅了。你在虛擬商城能買到壽司嗎?也買來嘗嘗?】 系統莫名覺得塞了一嘴狗糧,哼唧唧地拿著自家宿主給的‘小紅包’,轉頭就給自己下單了虛擬壽司。 好吃嗎? 反正肯定沒洲寶手里的好吃! … 時洲趕到拍攝片場時,全員都已經準備就緒了,導演孫琮正在和扮演大太監李文行的池遠山在聊天。 時洲生怕自己耽誤了進度,連忙靠近招呼,“導演,池老師,不好意思,來遲了?!?/br> “來了啊?!睂O琮知道時洲中午還得抽時間完成宣傳直播,沒有怪罪。 “來,這場戲不算復雜,我們先進‘暗室’,邊走戲邊說?!?/br> “好?!?/br> 接下來要拍的這場戲算是一場至關重要的過渡。 受到監視的燕追‘被迫’攔下了秘密進宮告發太皇太后的任妄后,轉眼就收到了宮外傳來的那枚同心玉穗。 那是他偽裝作為柏煜時,答應任妄可以接頭見面的信物。 在幾番權衡下,燕追還是打算喬裝打扮再去見任妄一面。 即將要拍攝的劇情就是由此延伸出來的,開機聲和打板聲一前一后地響起,一鏡到底的攝像裝備同時啟動—— 池遠山飾演的李問行將皇帝寢宮的門緊緊關上,警惕地確認沒有異狀才快步走到了殿內一處青玉龍雕處,小心翼翼地轉了轉。 很快地,一處藏在皇帝寢宮內的暗室顯現了出來。 大太監李問行看著那道燭光映襯下的背影,緩步走了進去,“主子,你還是打算去宮外見世子?你前兩次出宮已是冒險……” 特別上回緊急出宮,不僅折損了數名暗衛,甚至手臂上還帶傷回來,連續高燒了三四個深夜才安穩下來。 李問行刻意壓低的語氣中充斥著化不開的擔憂,“主子,要不,還是別去了?” “朕心意已決,不必再勸?!?/br> 一句話,淡而堅決。 時洲飾演的燕追轉過身來。 此刻的他沒了以往令人厭惡的丑陋胎記,白皙如玉的面容在燭光下微微泛著潤光,眼角那點淡色的疤痕破開了眉眼天生的冷意,煞是好看。 他拿起桌上的那塊玉穗,瞳孔中閃露一絲決絕。 “任妄這次怕是寒了心,算算日子也該回西境了。他既然因劉春的話起了疑心,勢必會去邊塞異族那邊找太皇太后一族叛國的證據?!?/br> “我必須和他達成長久性的同盟,這樣才有扳倒太皇太后的可能性?!?/br> 話音剛落,燕追就感到腹部一陣劇痛,他攥緊玉穗,猛烈咳嗽地幾乎直不起腰來。 李問行嚇得連忙去撫拍他的后背,又慌忙出門給他倒茶,“主子,喝點潤潤?這茶是你從宮外帶來的,茶具和水我也都檢驗過了,無毒?!?/br> 鏡頭推進,定格在時洲臉上,他飾演的燕追擺了擺手。 “無礙,還能撐得住?!?/br> 宮內要入口的東西,一切都得小心為上。 即便是他從宮外帶回來的茶葉,入了宮也像是沾了一層可以害人的毒灰。 燕追顫抖著喘了兩口氣,眸色中晃過一絲深沉的恨意。 他上次回宮后病得太過厲害,太皇太后打著‘不放心’的名義每日都讓貼身宮女親自送藥,還要盯著他喝下去。 要知道,燕追為了裝出病弱的模樣,本就暗中服藥傷了根基,身體在夜里向來畏寒。 太皇太后最近命人送來的藥里夾雜著一味,正好與他素日要和的藥性相克,每日貼身宮女離去后,燕追都會想辦法催吐,但終究不能完全抵制。 “主子,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br> 即便這兩年還能撐得住,長此以往,身子骨遲早也會被拖垮的。 “身在皇位,沒得選?!毖嘧窂娞崞鹁?,將玉穗穩妥放回到袖內,“外面都布置穩妥了?酉時前朕會回宮?!?/br> 李問行見他拿起了桌上的紗帽,追問,“主子,你這回不打算戴面具了?” 燕追抓著紗帽的手一緊,想起那日在馬背上任妄說過的話。 ——你這面具看著礙事,那點傷疤又不丑,下次別在我面前戴了吧? “主子?” “不戴了,用紗帽就好?!?/br> 說完,燕追就穩步往臺階底下踏去。 先帝在位時特意秘密修出了一條地道,從皇帝寢宮一路延伸到人跡罕至的廢棄冷宮。 而在冷宮沿著西側的夾中暗墻再行一段,就能悄無聲息地通向宮外。 鏡頭從時洲的背影移回到了池遠山的臉上,他盯著時洲消失在密道里的身影,嘆了口氣—— 主子執意去見世子的緣由,除了為這快要傾倒崩塌的大宗,或許有那么一絲絲是為了他自己心底的奢望吧。 …… 這場戲過得毫無疑問,不到半小時就宣告了結束。 因為通告安排地緊促,時洲跟著導演等人又馬不停蹄地轉到了隔壁的古街景片場。 副導演早已經帶人提早布景、架設器材準備,就連提早趕來等候的盛言聞也換好了服化,就等著A組結束后趕來無縫拍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