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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背剡h山應話,轉身從自己的隨身帆布袋上拿出劇本。 盛言聞和時洲作為晚輩,二話不說也都拿起了自己的劇本嚴陣以待。 今晚要拍攝的戲份也都是串聯好的—— 新皇登基大典如期舉行后,太后晉升成了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以新皇的名義在皇家宮苑里舉辦了宴飲,卻在宮宴上稱皇帝著了風寒,自己隔著紗簾全程穩坐上位。 在宮宴上,有官員借著醉意提及了護軍統領楊勝邦被刺身亡,一來二去就向男主任妄以及封堯發了難,他們暗指楊勝邦的死和任妄脫離不了關系,是男主的蓄意報復! 就在雙方爭執瀕臨失控之際,七大世家之一的林家忽然主動出面替任妄擔保,三言兩語間就將矛頭指向了東廠大太監劉春,而后者才是策劃這一切的幕后主使。 眼見著矛盾轉移,一直沉默看戲的太皇太后終于出聲壓制了話題,以她為首的一族和東廠牽連很深,早有了暗中的權勢利益勾結。 男主角任妄看出端倪,心中積壓的酒意郁氣更難抒發。 于是,他趁著眾人轉移注意力之時借口溜出了宮宴,甩開領路的小太監,隨意晃到一處碧湖邊抒發郁氣,結果意外在湖上涼亭偶遇了新皇和他的貼身太監。 … 今晚要拍的這場戲,是屬于燕追和任妄的初相見。 對于時洲來說,他今晚必須要演出燕追和柏煜兩層身份的區別,任妄對于柏煜的初次邂逅有多驚艷喜歡,那對‘丑皇’燕追的初次面談就有多不悅厭惡。 不僅如此,時洲得演出燕追在人前人后的反差感——在外人面前,他是偽裝過活的丑陋病秧子,在鮮為人知的暗處,他才是那個試圖掌控一切的真帝王。 導演孫琮聽見時洲對角色的確切分析,重重點頭,“你悟到這幾個點都是對的,但看劇本理解了說出來,和切身實際演出來還是有區別的?!?/br> 這場戲的高光全權在于時洲的表現,并非那么好演。 畢竟,除了同年齡層演技卓越的盛言聞外,時洲還要面對實力派老戲骨的同場搭戲。 這六十年的演戲經驗可不是開玩笑的,身為男主的他稍有不慎,角色氣場就會被對方徹底壓制,那拍出來的畫面絕對不好看。 孫琮對戲的要求嚴苛,但指導起演員同樣細致認真。 他們一行人反復試了六七遍戲,一點點地揪出了有可能情緒紕漏,前后磨了將近一個半小時,這才進入了正式開拍的環節。 “小洲,緊張嗎?” “池老師,我不緊張?!?/br> 時洲朝他報以一笑,說出了對方當年贈他的話,“經驗都是累積出來的,演不好那就再來?!?/br> 池遠山拍了拍時洲的肩膀,以示鼓勵。 他從道具人員的手里接過燈籠,微微低頭,又借著戲服的掩飾默默壓低身軀,簡單兩個改變就表現出了角色的獨有特性。 時洲往不遠處掃了兩眼—— 待機準備的盛言聞同樣沉在角色的氣場里,與此同時,笛安和憨憨正安靜站在場外人群里注視他。 時洲合了合眼,心底泛起柔軟又細碎的動容。 既然能重來一次,他絕不想再讓這些人對自己失望了。 “《亂世》46鏡01場01次!A!” “啪!” 場記的打板聲落下。 時洲緩緩抬眼,落在鏡頭里的氣場陡然間像是變了一個人! 第034章 夜風拂過湖面, 掀起層層漣漪。 池遠山飾演的總管太監李問行提著燈籠緩步靠近,眉心攏著擔憂,“主子, 聽奴才一句勸, 您別站在這風口了, 萬一著了涼, 太皇太后那邊問責起來……” 眼前人打斷他的勸說,沙啞的聲線里含著一絲化不開的病氣,“朕要是傷風著涼, 豈不是正和她老人家的心意?” 時洲飾演的新皇燕追正僵站在涼亭邊上, 下擺被風卷起了一瞬, 又重重地壓了回去。 鏡頭以池遠山的視線為路, 停在離背影半步遠的地方。 新皇燕追轉過身來, 露出那張算不上好看的臉, 他仔細聽著東南方殿里傳來的隱約奏樂聲, “李問行,你聽到了嗎?” 聲音輕啞到發顫,似是詢問,又像是自言自語。 這一幕畫面傳回到監視器前, 孫琮就笑敲了一下劇本,“時洲這小子,我真是越來越不能小瞧他了?!?/br> 跑來盯場的制片人凌峰一時沒看出其中厲害,“怎么?” 孫琮低聲解釋,“你看見他的眼神戲沒?開拍前后不到三十秒就徹底變了?!?/br> 如果說開拍前的時洲靠著妝容才有了幾分‘病’態, 可那時的眼神還是亮的, 因此最多只能說是形似。 而開拍后的時洲,不僅是站姿呈現出一種強制挺身才有的僵態, 最關鍵的點在于眼神—— 燭火映照著時洲的雙眸,里面充斥著麻木、疲態和黯淡,甚至含著一絲久病纏身不能根治的淡漠,這才叫做真正的神似。 這個劇情點上的燕追是被關在籠中的病獸,明面上的權利早已經被太皇太后等人架空了。 內行人看門道,外行人看熱鬧。 圍觀的工作人員聽見導演的分析,這才恍然大悟,竊竊私語。 “怪不得呢,我就覺得時洲好像變了一個人,但又說不出來哪里變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