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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趙彥青示意邊上的侍者將小型酒塔推到了時洲的面前,“時先生,喝點紅酒?知道你們演員在外要保持清醒,這酒度數不高的?!?/br> 說著,他便晃了晃自己酒杯里的威士忌,“還是,你喜歡喝這些烈酒?” 這話像是給了時洲自行選擇的友好權利,但實際上是進一步把他推向深淵。 時洲早已洞察他們的不良動機,視線定格在酒塔上—— 烈性酒不能喝,但這堆紅酒更不見得安全。 其實,這里有一大半是加料的酒,隨便幾杯下肚總有中招的概率,喝進去不到半小時就能起了藥效。 當年,他就是中招險逃的。 許勝天為了打消時洲的戒心,端起邊角一杯‘未加料’的葡萄酒灌下肚,“這飯桌上怎么能不喝酒呢?時先生,我先干為敬?!?/br> 時洲回過神,淡聲回答,“各位老板都在場,我拒酒不喝就顯得沒禮貌了?!?/br> 話音剛落,腦海里的系統就同步響起指示,【洲寶,已購入[火眼金睛]識別技能,底下左數第二杯、第六杯、第七杯都沒問題!我確定!】 最后三字,特別信誓旦旦。 時洲勾起一抹淺淡而短暫的笑容,當著眾人的面就舉起了其中一杯,“我的酒量實在不給力,但為了不掃各位的興致,這會兒先自飲三杯,點到為止……” 他略微停頓,看向為首最有話語權的趙彥青,“趙總,可以嗎?” 趙彥青輕扣了一下杯壁,興味更濃,“當然可以?!?/br> 邊上的宋明宴看見兩人一來一回,心中頓感不悅。 與此同時,他還有一絲說不上的奇怪—— 時洲向來不是會說軟乎話的脾性,他應該察覺到了這場飯桌的意圖,這會兒怎么會乖乖給自己灌酒? 不過,眼看著時洲接連飲入的三杯酒,宋明宴還是打消了這種猜疑。 無論對方為什么這般聽話,反正三杯里面總有下過藥的,時洲自己把自己送入這場泥沼,到時候哭也怨不得別人。 思索間,時洲已經仰頭將最后一杯酒灌入喉。 興許是喝得有點急,他的嘴上還沾些許未能及時消散的酒光,將薄紅的唇色映得更加誘人,輕啟間仿佛邀人品嘗。 一旁的許勝天看呆了,喉結滾動更顯得急迫。 時洲壓根沒拿正眼瞧他,更不屑和他這位‘投資商’拉好關系。 趙彥青在內的其他幾人還算有分寸,知道魚兒入鉤后反而不急著釣了,他們相互對視了幾番后就開啟了尋常話題。 坐在原位上的時洲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今天敢來,除了有系統的輔助外,更是猜中了這些投資商自以為是的高位者心思,不會再第一次見面就急著對他用強。 時洲等到‘藥效’發作的時機,佯裝難受地站了起來,語氣里壓著一絲急促,“抱歉,我想先去一趟洗手間?!?/br> 配合默契的系統早已經時洲逐步加上了[醉酒]技能反應。 時洲的白凈臉蛋上浸了一層薄紅色的酒暈,向來清冷的眸底也沾上了點點瑩潤,多了一絲懵懂無措感。 他不等其他人的點頭同意,轉身就帶著三分顫巍巍的步伐朝外離開。 厚重的桃木銅門剛一合上。 許勝天就急不可耐地站了起來,“我……” 趙彥青掐滅了手中的香煙,啞聲制止,“急什么?沒看見他的手機還放在桌上嗎?” 邊上有其他人打趣,“就是啊許總,他那樣子一看就是藥效發作了,你稍安勿躁,再等個六七分鐘,保證他沒了反抗直接貼上來求你?!?/br> 酒店門口有他們的人守著,中招的時洲絕對逃不出去。 周邊人頓時不懷好意地哄笑,他們早已經看慣了各路明星藝人如出一轍的墮落過程。 許勝天耐著性子等了等,終究還是沒能忍過五分鐘就奪門而出。 “艸?!?/br> 坐在主位上的趙彥青看見他急不可耐的背影,下意識地咒罵了一聲,心里沒有半點看戲的舒暢。 是的,他看上時洲了。 早知道時洲是這種姿色,他一開始就不該輕易答應了許勝天的投資名額的交換條件。 宋明宴聽見邊上傳來的這聲咒罵,有些意外也有些不甘。 為了傍上趙彥青這座靠山,他前前后后費了好一番功夫才爬上對方的床,說服對方投資《亂世》劇組,然后幫自己攔截下時洲那個角色。 結果倒好,趙彥青見時洲的第一面就起了興趣? 這怎么能行! 宋明宴深呼一口氣,忽作曖昧地貼上了趙彥青的肩膀,手指有意無意地勾著對方的喉結打轉,“趙總,有什么可惱的?” “時洲那種小年輕,平時自視甚高慣了,就算用了藥也不見得乖乖聽話,更不能……”宋明宴壓低聲線,用盡情欲挑逗,“讓你舒服?!?/br> 趙彥青哪里能看不出宋明宴的心思和把戲?只是不戳穿。 “是嗎?看來還是你懂事?!壁w彥青的臉上涌出風流惡意,連人帶凳往后撤了半步,“既然如此那你就跪下來,把我伺候舒服再說?!?/br> “……” 這話滿是高人一等的傲慢和輕視,一時間,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宋明宴的臉上。 宋明宴看見趙彥青隆起的某處,臉色青白交替,連句話都答不上來。他完全沒想到對方居然會當場讓他做這種事,這簡直就是明晃晃的羞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