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爺其實也是假的 第1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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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跟這群白癡說話的功夫,他干點兒什么不好。 白十三原本是想回去把剛才沒看完的那本小說看完,順便整合一下各個游戲什么的,結果走半道上就遇上了人。 這也正常,畢竟此次隨行的官員不少,內眷更多。 這處別院是供皇帝來往歇腳的,因此建的很是奢華,后院里也是九曲十八彎,景色出眾的時候,很多地方視角其實不是很好。 像是白十三從這條路走過,明明拐個彎就是另一條道,他站在上方其實也已經看到了人,但對方如果不特意抬頭的話,卻是看不到他的。 下面是大概兩群人,一邊是一個手執長鞭的少女,另一邊也是幾名女子,不過身邊還跟了幾個文官家的公子。 那姑娘是越將軍的meimei,而越家是武將世家,這位越姑娘的祖祖父,祖父都是大梁有名的武將,常年駐守邊境,戰功赫赫的那種。 早在他祖父時,越家就已經有了國公爵位。 祖父去后,國公的位置就落到了越將軍的父親身上。 不過其父卻在軍事上沒什么才能,早年被帶到邊境幾年亦是一事無事,回來后便一直在京中娶妻生子,再沒出過京。 到了她哥哥,這才又重現祖上風采,如今是邊境一員大將。 因此這次秋獵她也來了,而且武將家的姑娘,對這種場合總是要更加熟悉,她們中有些騎馬耍大刀不在話下,狠點兒的還能上戰場。 像這種圍起來的狩獵場,對她們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對面除了那幾個文官家的公子外,一起的也是同為文官家的女子,還有些是兄妹關系,因此相約了一起。 白十三一開始只是看了一眼,對別的也沒注意,只瞧見了那位越姑娘英姿颯爽的模樣。 他上輩子有個當公主的jiejie,就不喜歡在宮中與脂粉刺繡為伍,女扮男裝跑去邊關了,也是愛長鞭。 似乎姑娘家都喜歡這個,再想想曾經見過的武將家的姑娘,好像拿鞭子的的確是多。 不過這也沒什么,白十三只是瞧見了想那么一瞬,將人跟身份對上了,便準備繼續回去。 他看了一下路線,從另一邊過的話,可以不遇上這幾個人。 剛要轉頭,就聽見一句,“你大哥就是克妻,怎么還不讓人說了?” 白十三眉頭一皺,又停了下來。 他先前只當是巧遇,這一行人中又大多是姑娘家便沒細看。如今回頭一瞧才瞧出來,那邊那位越姑娘看起來十分生氣,鞭子也攥得死緊。 再聯系那句話…… 克妻? 越將軍雖然年歲已經近二十,卻的確是還沒有娶妻。而且因著近些年邊關其實并不太平,他也并沒有回過京。 加之母親早亡,父親又極為疼寵繼室和繼室所出的幼子,不上心這事兒也是正常。 直到前段時間,才聽說為其定了一門親事。 太常寺卿的嫡出幼女,自小備受寵愛,家世也不錯,乍一看是一門頂好的親事。 但實際上,那姑娘自幼身體便不大好,定親之后更是沒多久就沒了。 這事兒原本也是個新鮮事,京中之所以沒什么人在傳,是因為先有平遠侯府一茬兒接一茬兒的鬧出來的大熱鬧,后又有太后省親,以及太后放出來的那些關于皇子的小道消息。 與之一比,一個閨閣女子的死,也就沒掀起什么水花來。 白十三也不知道其中還有旁的事兒,今日一聽才知道,這些人竟然把那姑娘的死,推在了越將軍克妻上面。 而且,“越將軍本來就生來克母,如今未婚妻也被克死,可見命格……” “你胡說八道?!痹焦媚锱瓪鉀_沖,抬手指了過去,“你再亂說話,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br> 對面的公子們皺眉道:“姑娘家還是應當文雅些?!?/br> “怎能隨意動粗?!绷硪粋€也搖了搖頭,“越姑娘,你雖是武將家的姑娘,但自小也算是在京中長大,可……” “這是做什么呢?”白十三聽不下去了,他抬腳邁了下去,一掃眾人,“呦,這是一群人合起來欺負一個姑娘??!諸位看著也都是文人才子,怎么人品素質竟差成這般,回頭等春獵完了回京,我得好好同人打聽打聽,這都是京中哪戶官員家的子弟?!?/br> 眾人一見是他眼前就是一黑,這個姓白的簡直行事‘光明磊落’,啥事兒都給你往外面抖。 平遠侯府和王家都糟不住,他們這可不指望人家會只是口頭上說說。 倒是站在最前面的那位姑娘不穩得住,看了過來柔柔行了一禮,“公子這話是怎么說的,分明是她手執長鞭氣勢囂張,我等可……” “哦?!卑资驍嗟溃骸澳脗€鞭子就是占了上風了,那我給她配把大刀,是不是再沒人來,你們這群人都有性命之危??!” 這話說完,他一打手勢,一直跟在白十三身后,蕭起派過來的兩個覺醒者中其中一個,就把手里的長刀甩了過去。 那是白十三從仙妖奇緣里面弄出來的裝備,這里的人稱之為法器。這兩人一個行動鬼魅,走得是刺客路子,匕首和長綾都不顯。另一個卻是大開大合的戰士路線,因此一把大刀是真的大。 這會兒往那位越姑娘前面一擺,越姑娘主仆二人都沒怎么,前面這一群倒是嚇得倒退兩步。 “……”白十三:“難道竟是我誤會了,真是插把大刀就能把你們嚇腿軟?” 這話的嘲諷度,簡直絕了。 其中幾個臉皮薄的,那當場是氣得臉都紅了。 倒是有幾個緩過神來了,立即道:“我等只是同她講講道理,況且先前薛姑娘說得也沒錯,事實本就是如此。越小將軍的母親生產當日,他隨著祖父回歸,一進府人就沒了,可不就是……” “女人生產本就是道鬼門關,這難道不該怪越國公,連個好的穩婆都不請,大夫不在旁邊立馬侯著?” 白十三嗤笑道:“至于克妻一說,你要是不服,我現在就可以回去找蕭起讓他去跟皇上提,給你也賜個婚。京中找不到,出了京再找,總能找到命不久矣,保管一定親立馬撐不下去的,甚至你要是想要個吉利,我這兒還能給你再挑挑,挑個正好在入府拜堂時沒了的?!?/br> 那公子氣得直伸手指了過來,“你,你,你怎的如此惡毒……” “別拿手指著別人?!卑资櫫税櫭迹骸昂么跻彩枪偌夜?,自幼習過四書五經的讀書人,怎能如此不文雅呢?!?/br> 越姑娘一愣,聞言險些笑出聲來。 這不是這群人先前說她的話么,這下倒好,全還回去了。 她到底年紀還小,沒注意到白十三提起‘總能找到命不久矣’時,場內有兩個人變了臉色。 一個是太常寺卿家的公子,另一個則是越家那位繼夫人的侄女。 那個侄女,就是先前一直出聲哆哆逼人的那個。 白十三目光掃過對方,一下點出了她的身份,“你這般做為,知道的是你自己惡毒好揣測人心,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越國公夫人終于找到機會,給繼子扣克妻的帽子了呢?!?/br> 那姑娘立即急了,“你胡說八道,你……” “是不是胡說,你自個兒心里清楚,旁人也看得明白?!卑资龖械酶龔U話,直接轉向那位太常寺卿家的公子。 “前段時間我去京郊上香,曾見過令堂,嗯……她正求神拜佛,求女兒的病早日好了,說起來,那會兒親事好像還未定呢?!?/br> 太常寺卿家的公子:“你……” “再者太常寺是干什么的,我也有所耳聞,你身為太常寺卿家的公子卻帶頭在沒證據的情況下胡亂說話……” “在下沒有?!碧K虑浼业墓幽睦锔艺J,剛才他一言不發,全是那位繼夫人的侄女說的話。 “方才在下什么都沒說?!?/br> 其他人也紛紛為他作證,白十三輕笑一聲,擺弄著手里的玉笛,“跟我說這些有什么用,估計是皇上那邊你們準備怎么交待?!?/br> 眾人一愣:“皇,皇上?” “此事同陛下有何干細?!?/br> “邊疆戰亂不斷,越將軍在外抵御大敵,爾等卻在京中毀他名聲,欺他妹子,試圖亂他心神?!卑资聪虮娙耍骸白屓瞬挥蓱岩?,你們是不是同外敵有什么勾連,這才故意如此,以圖邊境大軍出點兒什么問題?!?/br> 這帽子可扣得有點兒大了,眾人聞言不由一驚。 這種通敵的罪名,誰敢認。 “這也正好是被我聽見了,我這個人心善,不然這會兒,你們就該去御前分辨了?!卑资f道。 一眾人還能說什么,只能順著夸他仁善,不然他要真一個不滿鬧出去,誰也討不了好。 太常寺卿家的公子更是眼神微閃。 但也只能憋氣道: “多謝白公子提醒,是在下疏忽了?!?/br> “你們是該謝我,不過還該謝謝這位越小姑娘?!卑资疽馐窒氯税训稉芑貋?,這才繼續道:“人家才十二三歲,看得就比你們清楚明白?!?/br> 這邊那位繼夫人的侄女不滿的小心嘀咕:“她分明就是不滿我們說她兄長罷了?!?/br> 然而這會兒誰都當沒聽見。 白十三也一樣,反正她只能憋著,連大點兒聲都不敢。 但他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眾人就算心有不甘,也只得繼續也給越姑娘道了謝,這才一個個的離開。 越姑娘見白十三要走,趕緊說道:“多謝白公子此翻相助,不然……” “小姑娘,武力有時候是有很用的一件東西,但當你哪怕手執長劍也不能刺出去的時候,卻又只能讓人覺得你兇悍過分不饒人?!卑资粗@小姑娘,說道:“要讓自己立于不敗之地,得看得清局勢,順勢而為,借勢而立?!?/br> 越小姑娘聽得似懂非懂,但她很羨慕,也很崇拜這種,明明自己一通指責,占盡了便宜,還讓對方給你道謝的感覺。 白十三沒有多留,徑自走開了。 走遠了才嘆了口氣。 武將??! 在外征戰卻不受信任……越國公繼夫人可能是沒安好心,但這其中后續發展,恐怕還正合了某位皇帝的意。 畢竟當年越老國公死于戰場,其實是想將國公之位傳于孫子的。后來越將軍更是立了戰功,然而皇上卻說子不能越父,還把越將軍的軍功加上,一起把本該降爵的國公之位平襲給了一事無成的越國公。 這次的事情或許一開始只是越國公繼夫人的手段,但后來高位上的那位皇帝未免沒有縱容之意。 這一點,看那位太常寺卿家公子的反應就能窺得一二。 但經他今天這一出,想來日后再沒人敢亂傳這種克親克妻的消息了。 哪怕皇帝其實挺想聽的,但還是那句話,他這些年偽裝慣了,且還要繼續裝下去,因此就得按他的人設行事。 這種在背后捅自家將軍刀子的事兒,不能是他干出來的。 順勢而為,借勢而立。 哪怕地位比較高又如何,哪怕你心里十分抗拒又怎么樣,還不是得照著我的想法來。 不過經此一事,白十三越發看得出這皇帝心中只有自己的利益。朝中現在一片烏煙障氣,也全是上面坐著的人不行。 “你們說,要是換皇帝,換誰比較好呢?” 身后兩人聽得直搖頭,這話是他們能討論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