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藏玫瑰 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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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私底下和杭夏嘀咕了句,杭夏也隨口道:“陳寄白事先又不知道寧寧來不來,怕不是為了賭一個見她的機會才回回都來的吧?” 陶子越脫口而出:“怎么可能?想什么呢?” 杭夏被這么一否,也覺得有點荒謬。 于是兩人也沒再提。 杭夏只委屈巴巴地給江千寧發消息:「小玫瑰,我都想死你了,你可就下凡一趟吧??!」 江千寧握緊手機,猶豫了一次又一次。 她也想去。 她本身就是愛玩的性子,老是憋著不和朋友出去,她也難受。 季瀟雨也發消息給她:「寧寶,出來玩,給你介紹八塊腹肌的大帥比?」 江千寧忍了又忍。 還是沒忍住。 一邊往衣帽間走,一邊回了句語音:“來了?!?/br> 躲什么躲。 她躲夠了。 不就是個陳寄白嗎?她又不可能因為他而一輩子不見她的這群狐朋狗友! 江千寧握緊小拳頭,找好戰袍,直接去了weight。 ——狐朋狗友們最近愛上的新地方。 幾年沒怎么玩,以前他們愛去的那個地兒都拆沒了。 江千寧這個名頭,在北城那可是響當當的。這位姑奶奶最愛玩的時候,整個北城沒有人玩得過她。 她父親對她從來都是縱容的,即使在某些事情上比較嚴格,這位祖宗也絲毫不帶怕的——她的兩個妹控哥哥會給她兜底,會給她當擋箭牌,會給她擦屁股。 父親和兩個哥哥加起來的縱容,以及加起來的能力,足以讓她在整個北城都橫著走。 那段時間,她也的確是橫著走的。 而江千寧橫著走和別人不一樣,她不是那種以欺負人為樂的人,她的橫著走,只不過是肆意輕狂,恣意瀟灑。用杭夏的話來說就是——全天底下的玫瑰,都不及她絢麗耀眼。 即使她這幾年沒怎么出現,也絲毫沒有人對她有半點怠慢輕視,她在他們眼里早已經形成了固有印象。 在她出現的時候,他們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只有一個想法——果然。 江千寧穿著一條靚麗的吊帶紅裙,長發隨意地披在肩上,往杭夏身邊的沙發邊一坐:“嗨?!?/br> 她倒是不擔心會被拍,這是會員制的高級會所,沒點身家進不來,門檻高得很,要是偷拍其他會員泄露消息,目標好查得很,不僅會被終身禁止進入該會所旗下的任何場所,還會被告。能進來的人都沒那么閑,也不屑于做這種事,所以這里的隱私性很強。 好段時間沒見她,陶子越他們差點沒認出來。雖然網上經常刷見她消息,但是隔著個屏幕,網上和線下的感覺還是不一樣的。 等認出來人,陶子越吹了個口哨:“喲,這不是我們小玫瑰么?漂亮得哥都認不出來了?!?/br> 江千寧找了個位置坐,一邊嫌棄道:“得了吧,你比我小兩個半月,在這里喊什么哥?!?/br> 她這人,真心朋友是真不少。這不,隨口都能拎出個人生日。一方面是她記性好,一方面,又何嘗不是因為她把朋友都放在心上。 陶子越心酸不已,可是吧,小玫瑰一栽進感情里太容易六親不認了,為了個陳寄白,這么久沒理他們幾個兄弟。 對了。 想起陳寄白。 陶子越不動聲色地看了眼這家伙。 陳寄白低頭倒酒,看不清神色,也不知在想什么。 現場沒什么位置了,江千寧坐在沙發角落,而陳寄白正好坐在另一個沙發的角落,兩人之間呈個九十度。距離,是可以忽略不計了。 陶子越看得都心驚,偏偏這兩位沒說什么。 陳寄白剛才倒的是個新酒杯,倒完酒,順勢遞給江千寧。 動作熟稔,一如當年。 江千寧微微一愣,才伸手接過。 猶疑兩秒,故作自然道:“謝了?!?/br> 周身已是一片寂靜。 所有人在看見陳寄白的動作后,手上的事情就都停了,紛紛震驚地看著他們。 他們在做什么? 這兩人,怎么回事? 現在是什么個情況? 他們2g網了? 季瀟雨翹著個二郎腿,優哉游哉地看著他們,似乎早已看穿一切。 杭夏磕磕巴巴地小聲問她:“這兩人,一笑泯恩仇了?” 季瀟雨笑了聲。一笑泯恩仇?怎么可能?他們倆的恩恩怨怨,距離結束,還早著呢。 至于他們現在唱的是哪出戲,她也看不明白。就是覺得,分外有趣。 陳寄白想和她緩和關系,至少,別一直這么疏遠僵硬。于是他主動拋出了橄欖枝。而他要是想拋出橄欖枝,簡直不要太容易,這個世界上,除了她的親人,再沒有人比他還要了解她。他隨手做點什么都行,也都再順當不過。 而江千寧覺得吧,他們這樣下去實在沒意思透了。說白了,他也沒有對不起她什么,他只是不喜歡她,他沒有錯,錯的是她,她太執拗了。 她一直躲著避著也不好,不僅顯得她小氣,還會讓人知道她還喜歡著他。 倒不如大大方方的,向全世界宣告:她已經放棄愛他了。 這樣不僅能不影響她的日常生活,還能……稍微稍微地、挽回一點點早就丟沒了的面子。最重要的是,叫他也知道,她不喜歡他了,不讓他再有什么心理負擔。 江千寧想通了。想通的那一瞬間,她覺得她長大了、成熟了。 雖然她從來也沒想過,成為大人的第一步,原來是學會放棄愛。 無論如何,江千寧決定轉變做法,現在,她要大方磊落地恢復和他的相處。 從痛苦到輕松,只需要一個想法的轉變。 她覺得渾身上下都輕松了許多。 就連呼吸,都不再覺得難受。 江千寧小指勾著酒杯玩,懶散地看著他們玩牌。 卻發現這些人不知道在發什么呆,怎么動作都停住了? 她踢了踢陶子越:“你干嘛呢?出牌啊?!?/br> 陶子越:“……” 姑奶奶,你說干嘛呢?還不是被你給嚇的。 哦不,更準確地說,是被你們給嚇的。 他在心里罵罵咧咧,面上比孫子還乖,重新凝神看了會牌,謹慎地出了張:“三?!?/br> 江千寧:“……” 她的無語太過明顯,在場人紛紛笑了出來。 杭夏:“小玫瑰都看不過去了,嘖,你可出息點吧陶子越?!?/br> 陳寄白的唇角也微微一勾,漫不經心地挑著牌出。 陶子越梗著脖子狡辯:“爺這叫謹慎,你們懂什么?” 這幾個人打的是斗地主,說他們幼稚吧,偏偏籌碼大,一晚上一不小心就是一輛車。 江千寧看了兩局,終于手癢癢,踢掉陶子越頂上位。 也就意味著,她要和陳寄白打牌。 杭夏看得心臟咯噔咯噔跳。 江千寧卻沒什么感覺,她分了手好牌,毫不客氣地便開始大殺四方。 颯氣地把牌甩桌上的同時,牌放下了,她好像把一些東西也一起放下了。 贏了一圈下來,江千寧興致更濃,陶子越嚷嚷著把位置還給他,她就一邊壓制著陶子越一邊接著打,把一群人樂得不行。 還是他們熟悉的味道。 他們的小玫瑰回來了。 只有陳寄白,沒人知道,他捏著牌的指尖一點一點縮緊,直到發白。 他感覺到了,她在嘗試著放下。 當一個女人開始和一個男人自然地相處時,也就意味著,她在嘗試著放棄愛他。 這個認知,按理來說,應該是讓他感到輕松的。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輕松不起來了。 幾年兜兜轉轉,她終于出現了放棄的苗頭,他合該是最該高興的一個。 可他沒有。 陳寄白放了張牌。 她又贏了一局。 他趁機看向她,視線逡巡到她的臉上。 她一點沒變,依舊是明艷照人的模樣。 陳寄白心里沉了又沉,說不明滋味。 陶子越琢磨著江千寧今晚的意思,試著發起明天的約。 “明桂居的菜聽說不錯,明兒一塊去約一桌?” 江千寧不假思索地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