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叫我爸爸[快穿] 第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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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6章、福寶文里愚孝男(完) 宿傲白也沒想到, 自己莫名其妙被一個小子給黏上了,瞅他對自己的親熱態度,他差點以為自己生的不是個閨女, 而是他這個兒子。 楊勇也不醋,反正他七個兒子, 送宿傲白一個又如何呢。 “這樣吧,這個兒子送你了,你把你閨女分我一半, 我媳婦可稀罕姑娘了?!?/br> 楊勇笑哈哈地開著玩笑, 人和人之間感情的培養, 有時候靠的不是時間,就比如宿傲白和楊勇,只相處了短短幾天的時間,就覺得十分投契, 因此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也不覺得冒犯。 不過他這話講的漫不經心,宿傲白卻聽心里去了。 他打量著那個跟小忠犬似的圍著自己和二娘打轉的小子, 心中若有所思。 他終究是沒辦法陪二娘一輩子的,在這個皇權至上的朝代里,他總要給閨女想一條最穩妥的后路,女兒未來的夫婿人選,是他早就開始尋思的一件事。 從一開始,宿傲白就沒有想過造反自己當皇帝, 然后讓閨女當皇太女,即便他有這個能力。 可從一介平民到開國皇帝, 基業下埋葬的是數之不盡的累累白骨, 推翻一個王朝, 向來是一場場流血的戰爭。 他知道未來的走向,湯晟宗是一個好皇帝,他開創了湯朝中興時代,在他登基后,一掃尚慶帝在位末期的昏庸統治,減賦稅,除貪官,實施了一系列施惠于百姓的政治措施。 宿傲白自認他未必能做的比湯晟宗更好,當皇帝并不是一件輕松的工作,宿傲白自認他沒辦法像湯晟宗那樣,為了那個至高無上的權利殫精竭慮,最后累死在王座上。 當然,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二娘沒辦法成為第二個皇太女。 如果宿傲白是在她剛出生的時候來到這個世界,他或許還會嘗試著培養二娘成為一個強大的女人,但他出現的時間太晚,長達八年的壓迫生活使得二娘的性格變得格外敏感,現在看似開朗的外表底下,其實還是封梏著內心。 這從上漲后一直維持在69的好感度就能看出來,她始終不敢將感情跨過那一步,可能是害怕她現在擁有的一切終究會再次失去,這份愛來的太突然,太美好,反到讓她誠惶誠恐。 宿傲白想到了一句話,幸福的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童年需要一生去治愈。 二娘和宿明城宿明媚以及宿天遠這幾個孩子都不一樣,在宿明城兄妹的童年里,他只離開了三個月,在此之前,他們擁有父母、姥姥姥爺滿滿的愛,宿天遠雖然有一個不負責任的父親,可爺爺奶奶視他如珍寶。 唯獨二娘,在宿傲白來之前,生活里只有日復一日的勞作,以及不絕于耳的咒罵。 因為宿傲白根本就沒有想過讓她再吃足苦頭改變她的性格,磨煉她的意志,他只希望在她八歲以后的每一天里,都過著輕松愉悅的生活。 誰也沒規定過,人生只有女強人這個模式,他希望這一世二娘可以當一個小公主,即便在他不在的時候,依舊是個小公主。 這也是宿傲白選擇從軍的最主要原因。 對于古代絕大多數手握兵權的將軍來說,最怕的就是狡兔死走狗烹,在這一點,他只有一個女兒,倒成了最好的免死金牌。 立女戶只是在應付老宅那邊的人時隨便想出來的一個理由,宿傲白對傳承宿這個姓氏沒什么執念。沒有兒子,沒有傳人,在帝皇的眼中,造反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 一個立下赫赫戰功,對皇帝忠心耿耿的將軍,膝下又只有一獨女,他在軍中的威望,和百姓間的名聲,足以讓他在死去后,依舊余蔭獨女,甚至之后的帝皇,也不介意拿這位毫無威脅的忠臣遺孤做招牌,彰顯帝王的仁慈與恩德。 相比之下,文官人走茶涼的情況就太常見了,總是比不上武將們一塊上過戰場,生死相托的情感,他生前的人脈,同樣會是二娘以后的依仗。 雖然宿傲白有信心按照自己的體質,這一世能活很久,可老父親總是喜歡考慮的更周全一些。 這會兒閨女才八歲呢,cao心的老父親就已經開始物色身邊合適的女婿人選了。 楊家這個老幺目前看來還不錯,性格疏朗,最要緊的是楊家兒子多啊,送他一個肯定不介意吧。 以后二娘即便嫁了人,小兩口還是能在娘家常住。 不過具體好不好,還得用時間來驗證,萬一二娘不喜歡這小子呢?最后這一點至關重要。 楊七武感覺到了二娘meimei她爹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 他將背挺地更直,表情越發虔誠熱烈。 宿叔是不是已經感受到他蘊藏著的無限潛力了?是不是準備將養出這一身健壯體格的辦法教給他了? 想想自己即將會成為宿叔這么牛逼哄哄的人物,楊七武還有些小激動。 ****** 臨安和王都相距千里,快馬加鞭傳遞消息,也往往需要小半個月的時間。 此時湯晟宗也已經從鳳陽縣回到了都城,忽然間想起被他送去臨安的宿有牛,詢問了手下有關他的近況。 “算算時間,宿有牛已經赴任大半個月了吧,表現如何?能勝任百夫長這個位置嗎?” 他對著心腹手下隨意地問道。 大半個月的時間,應該勉強適應軍隊的環境吧,畢竟宿有牛再怎么厲害,原本也只是個農民。 手下正準備跟他稟報臨安那兒傳來的消息呢,聽到主子的話頓了頓。 “回主子的話,宿有牛已經是營千總啦!” 湯晟宗正在翻閱自己不在都城這段時間里積壓的一些公文和密函,聽到下屬的話,頓時抬起頭,睜大了眼睛,然后從一堆密函里翻出從臨安寄來的那幾封信件。 他快速地瀏覽完幾封信,也明白了宿有牛之所以升遷迅速的原因。 之前他還想著,按照宿有牛憨厚老實的頭腦,即便記憶力強,也不會對他的智商情商有什么助力,卻忘了,記憶力強悍,能夠熟記地形,在地勢地形比較吃虧的戰爭中的作用。 他這次真的發掘了一個人才啊。 在之后的日子里,宿傲白依舊在源源不斷給他帶來驚喜。 “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宿千戶那兒情況怎么樣?” “回主子的話,宿千戶在剿滅xx族和xxx族中又立了大功,現在已經是守備了!” “三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宿守備那兒情況怎么樣?” “回主子的話,宿守備已經滅了半個南疆,現在已經是四品都司了!“ …… 以上是湯晟宗和屬下的對話,半年不到的時間里,宿傲白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晉升著,期間甚至不需要湯晟宗給予什么助力。 四品都司已經是一方總兵能在不通過朝廷的情況下,給予立下戰功將士們的最高職務,想要再往上走,就需要通報朝廷,等待皇帝定奪。 這些日子以來湯晟宗經常能在朝堂上聽到臨安總兵傳來的捷報,收服南疆指日可待。 尚慶帝上了年紀后性格就變得刻薄,忌憚所有已經長成的兒子,可這并不代表他就失去了一個皇帝最基本的判斷。 如果能在他在位期間收服南疆,這將是一個被記入史冊的功績,也正是因為臨安那兒源源不斷傳來的捷報,讓尚慶帝這段時間龍心大悅。 在這個情況下,尚慶帝不會虧待任何一個功臣。 等到南疆真的被收服的那一天,宿有牛極有可能被破格提拔為正三品參將,甚至從二品副將,到那時,離總兵之位也就一步之遙。 資歷尚淺又如何,收服南疆這份戰功,足以壓下所有反對的聲音! ****** 八年后 歲月如梭,轉瞬即逝 這八年里發生了諸多大事,比如太子被廢,在老皇帝纏綿病榻之際,南王和九皇子相繼造反,但都被平日里不顯山不露水的七皇子帶兵鎮壓。 七皇子顧念手足之情,并沒有處死這幾個兄弟,而是將他們軟禁于各自的府邸之內。 老皇帝彌留的時候留下口諭,傳位于七皇子湯晟宗。 也是在七皇子用雷厲風行的手段鎮壓住南王和九皇子的時候,大伙兒才發現,原來這位看似“平庸”的皇子,在這些年里,早已拉攏了多方勢力。 新皇甫一登基就開始分封功臣,其中最惹眼的要數皇帝新封的威遠大將軍宿有牛。 朝臣們對這個人物并不陌生,對方是早年收服南疆的大功臣,也是先帝在位時期親封的臨安總兵,掌管數十萬大軍。 但是在朝臣們的心中,這位臨安總兵一直都是孤臣,只效忠于皇帝,誰知道,在南王和九皇子密謀造反的時候,這位總兵已經帶著數千精兵悄悄潛入都城,協助七皇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鎮壓了另外兩位皇子。 也就是說,宿有牛早就已經是七皇子的人了。 他本身就戰功赫赫,再加上這一次的從龍之功,按理可以封王候爵位,可誰知道皇帝在問他想要什么賞賜的時候,宿有牛只說自己膝下有一獨女,只希望用這份功勞為女兒求得一個封上。 皇帝答應了,于是宿傲白最后只被提為威遠大將軍,但是他的獨生女兒卻被破例賜封為長寧郡君,這是僅次于公主的王族女子封號。 一時間,威遠大將軍和長寧郡君成了都城里最炙手可熱的香餑餑,不過等仔細一打聽,原本對父女倆有些想法的,也只能打消念頭。 威遠大將軍是個鰥夫不假,但據說早年傷了身體,不能使女子懷孕,因此膝下只有一女,視若珍寶。 這樣一來,即便嫁個女兒過去也沒什么用,稍微疼閨女的人家,又怎么愿意讓自己的女兒這輩子都享受不到天倫之樂呢。 至于長寧郡君,對方早在臨安的時候就定下了婚約,未婚夫婿是威遠大將軍的親兵,年紀輕輕就已經屢立戰功,其父是正三品參將楊勇,對方同樣在這次受封的功臣之列,這對未婚夫妻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得了,兩個香餑餑一個咬不動,一個被別人叼走了。 于是眾人們的目光就轉移到了楊勇身上。 據說他家還有幾個未定親的兒子,要是和楊勇成了親家,不也間接和宿大將軍攀上關系了嗎? ****** “這一次又怎么了?” “聽說是遇到了一個搶銀子的小偷,把手給打斷了?!?/br> 朝廷換了一個皇帝,對于十里村的村民來說并沒有什么區別,他們更關心身邊的一些八卦,比如宿家那個原本被抱以厚望,結果一到科舉考試,總會遇到各種各樣意外,導致功名一直止步于秀才的宿有文。 這一次新帝登基廣開恩科,原本也是宿有文的機會,誰知道在去府城參加鄉試的時候遇到了一個蠻橫的扒手,搶了銀子不說,還把他的手給打折了。 傷了最重要的右手,鄉試自然是無法參加了。 似乎從他考中秀才之后,所有的考運都被消耗完了,之后的幾場鄉試中,總有各種各樣的意外發生,吃壞東西拉肚子,考前被人套了麻袋痛打一頓,足足昏迷了兩三天…… 因為這樣那樣的意外,他至今都只有一個秀才功名。 宿有文覺得自己可能是遭算計了,他懷疑過所有和他有過罅隙的同窗,覺得是那些人嫉妒他的才華,唯獨沒有想過,自己得罪的,是現在高高在上的帝皇。 當年湯晟宗離開的時候下達了一個命令,他希望宿有文不要成為宿有牛的障礙,當時還是七皇子的湯晟宗或許控制不了鄉試的結果,但是他可以讓宿有文沒辦法參加鄉試。 這么多年過去了,湯晟宗可能也已經忘記了自己曾經下達過這樣的命令,但那些忠心耿耿的下屬們記得,這就意味著,宿有文這輩子可能都無緣鄉試。 不過他大小也是個秀才,在書塾教書的收入也勉強夠他養活自己的小家,可與八年前的意氣風發相比,終究是意難平。 唯一能讓宿有文寬慰的是離鄉八年的宿老二父女倆至今杳無音訊,他在心里陰暗地想著,戰場上刀劍無言,宿老二或許早就已經戰死了,他那個女兒沒人庇護,現在也不知淪落到什么地方。 郁郁不得志讓他的想法逐漸變得扭曲,宿有文只有一個念頭,當年老道預言的貴人如果不是他,也絕對不能是宿有牛,他寧可別人覺得老道算錯了,或者說,他的福氣其實還在后頭。 宿有糧帶著媳婦和兒女們從鎮上回來,聽到這些議論,表情頗為尷尬。 他心里藏著一個秘密,當年老二離開老家的時候,曾和他有過一段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