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追妻風煙起 第20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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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月初起,各路王侯以及各國慶賀使團陸續抵京, 由鴻臚寺安排就館賜宴。 北梁使團,安排在都亭驛;突厥使團安排在同文館;西戎使團安排在禮賓院;南疆使團安排在瞻云館;高麗和東夷使團安排在懷遠驛;其他諸國如交趾、安南、閣婆、三佛齊、丹流眉、于闐、真臘、大食等安排在班荊館。 南衙禁軍對上京城中各個驛館行護衛之責,各國使臣若外出走動需向南衙報備,并有禁軍跟隨。 有諸如突厥、西戎等國對此等類同監視的安排表達了強烈的不滿, 但南衙禁軍統領陸沉親自前去驛館, 只一句“這是得太子殿下令的安排?!苯o他們擋了回去。 各國使團如何不知大夏這位殺伐決斷的監國太子封湛, 這位太子,可是誰的帳都不會買。 而實際上他們也明白,自進了大夏都城上京,如果沒有皇室明著的監視,也會有暗地里的跟蹤。 只是封湛這位太子,行事的確是囂張霸道。 ------ 關內侯韓世彥一進京就帶著下屬氣勢洶洶地直奔左相府,而左相王顯深知關內侯此次進京定要清算韓霜淩落胎之事,王顯早已派人在上京城各個城門口蹲守,一見到關內侯的車架,立馬通知了王相回府。 左相府前廳,王顯和長子王璟衡分別向關內侯賠著不是,而關內侯韓世彥倒是沒多說什么,只是全程黑沉著臉,顯然是氣得不輕。 韓世彥面色不善地看了一眼自己這滿面愧色的女婿王璟衡,冷聲開口: “我要見我女兒韓霜淩?!?/br> 韓霜淩到前廳后,王顯讓王璟衡同他出去,留關內侯父女二人敘話。 王璟衡心中有些隱憂,以王璟衡對這位岳父大人關內侯的了解,他肯定還憋著氣,但他方才什么都沒說,更是讓人不安。 王璟衡愧疚地同韓霜淩對視了一眼,交錯而過,出了廳門。 廳中,關內侯自女兒韓霜淩入座后,并沒有立馬開口,而是沉默了一陣。 片刻后,關內侯看向韓霜淩, “霜凌,當初讓你嫁入左相府,是你姑母靜妃和三皇子的意思,我本覺得左相府有些復雜,但當時你也同意了,為父就沒再堅持?!?/br> “我本以為王璟衡應當不錯,但現在看來,他恐怕不是很有主見,幾乎就是對他那父親王顯言聽計從?!?/br> “我也了解了情況,冬狩那日,是你那小姑子王靜妍挑唆你去和太子妃賽馬。她心術不正,竟還害苦了你?!?/br> “女兒,為父是個武將,說話糙,但話糙理不糙?!?/br> “我同你母親很是擔心你的將來,咱不做這枚棋子,讓你姑母和他兒子封逸要做什么自己做去,咱干脆和離?!?/br> “我們高門大族的貴女,怕什么和離,多得是人排著隊求娶?!?/br> “若你一輩子不嫁也行,我關內侯的獨女,就算不能襲爵,府中的產業也夠養活你幾輩子?!?/br> 關內侯說完后便定定地看著韓霜淩,等著她的答復。 如果此刻韓霜淩點頭,關內侯這個護女狂魔,會立馬找王顯談和離的事宜。 廳中沉寂了片刻之后,韓霜淩抬眸看向關內侯開口: “父親,容我考慮考慮?!?/br> ------ 秦相府諸人那日在熙園被鎮國公府的人打了之后,這個八卦很快傳遍了上京城,秦相府真真淪為了上京城的笑柄。 秦相身上臉上都掛了彩,內傷和皮外傷加在一起,讓他不得不向太子府遞折子,以突然害病為由,自請在府中養病。 太子封湛很清楚秦相是為何稱病,畢竟那日熙園的動靜鬧得那么大。 封湛也沒多為難秦相,很快批復了折子。 不過這封折子是由太子府的宋大人親自上秦相府,交回到臥病在床的秦相手中的。 宋執向秦相轉達太子殿下的慰問: “太子殿下讓秦相爺好生休養,殿下還說,如果秦相爺的確上了年紀,身體吃不消,那便辭官歸鄉吧?!?/br> 宋執說完這話就行禮離開,而秦相卻是又驚又怒,差點氣到吐血。 讓他辭官? 這是太子想要將他罷官吧! 秦相也不考慮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了,當即遣走幾位民間大夫,轉而派人去太醫院請太醫,他得盡快恢復,不然有的是人在等著看他秦文正的笑話。 ------ 那日在熙園,秦老太太和宋眉也挨了些拳腳,不過有仆從護著,倒是沒甚大礙,只是一個年邁,一個體弱,又是落水又是驚嚇的,兩人都在床榻上將養了好些日子才能勉強下榻。 老太太精神頭剛恢復,就立馬派人請秦相過去,開口就是讓秦相參鎮國公府一本, “太囂張了,你是一品丞相,老身是一品誥命,他鎮國公府說打就打,這是不把我相府放在眼里,不把皇家放在眼里!” 而秦文正只是沉默,并未應承,這讓秦老夫人氣不打一處來。 “文正,你別是還惦記著沈時英那個毒婦,我給你說,她要還想進我秦相府的門兒,想都別想!” 秦文正眉頭緊皺,沈時英和鎮國公府的人那日在熙園如此決絕,他和沈時英之間,又哪里還有可能? 老太太怒道: “文正,你要不辦這個事,我就派人去宮里請你jiejie淑妃去辦。天子腳下,他鎮國公府是無法無天了!” 秦老夫人作勢就要起身,秦文正嘆了一口氣,招來仆婦將老夫人制住。 “母親,御史臺有同僚給兒子透了口風,說御史臺里有人提出,要拿兒子抬宋眉為平妻之事做文章,以寵妾滅妻之名,參兒子一本?!?/br> 秦老太太想要下榻的動作當即頓住,驚懼交加, “參你一本?抬平妻?” “當初那不是以為沈時英死了嗎?” 秦文正皺眉道: “之前鎮國公府的人就一直聲稱沈時英是失蹤,而如今沈時英回來,鎮國公府的人對外也是說的沈時英這些年是外出歷練?!?/br> “基于沈時英仍在人世的事實,我秦相府的確是在嫡妻在世的情況下,將府中侍妾抬為平妻,并且,宋眉之前還不是貴妾,那些言官又怎么會放過兒子這個把柄?!?/br> 秦文正看著秦老夫人,鄭重道: “母親,若是真讓御史臺以寵妾滅妻之名彈劾,其結果雖未可知,但對兒子的仕途的影響定是大為不利?!?/br> “熙園之事,不要再鬧大,不然到時候不好收場?!?/br> 秦老太太沒再吭聲,但是依舊氣不順,心中是憤憤又忐忑。 難道這個啞巴虧,只能自己受著了? 秦文正安撫好秦老太太,轉身出去。 秦文正心中無比悲涼。 當初為了讓沈時英生兒子,同沈時英有了齟齬。 后因為自己同宋眉在意外之下的那一夜,讓宋眉懷了身孕。 自己又是考慮到萬一宋眉肚子里是兒子,就收了宋眉為侍妾。讓沈時英生出了同自己和離的想法,夫妻二人之間的隔閡越來越深重。 再后來又為了讓獨子秦洺成為嫡子,將宋眉抬為平妻。 而如今,秦洺竟可能還不是自己的親生骨rou,還讓御史臺抓到個彈劾他的把柄。 秦文正覺得他真是被豬油蒙了心。 秦文正拖著步子又走了兩步,突然腳步一停。 片刻后,秦文正向身邊的官家張全吩咐道: “把那兩個女人接回來?!?/br> 自己終究還是得有兒子啊。 ------ 但秦相啊,秦相。 就為了生兒子,你搞出這么多事,你家是有皇位要繼承嗎? 你看人關內侯多有覺悟,獨女也寵得不行。 秦相這迂腐過了頭,把自己害得不淺吶! ------ 益州王葉清河自進京后,每日都會被圣上召進宮去敘話。 而益州王妃宋吟在京中并無世交密友,因而除了進宮拜見宮妃外,閑來無事時,就會帶著仆從去上京城最繁華的西市和南市閑逛,每日都是滿載而歸。 葉清河也由得宋吟揮霍銀錢,這女人只要是乖順地不吵不鬧,就再好不過。 這日宋吟從西市的一間珠寶玉器店出來之后,隨意地走進了一間綢緞莊。 掌柜一看來人就是貴客,忙親自前去迎接: “貴人有什么需要請盡管吩咐小的?!?/br> 宋吟讓掌柜將店內所有的綢緞花樣拿出來她挑選,卻越挑臉上越是不好看。 “上京城的綢緞莊就這種成色?你是不是打發我?讓你們老板出來?!?/br> 掌柜心下一緊,這些日子因著太子婚禮和太后壽宴,上京城中的貴人尤為地多,他接待起來已很是吃力。 面前這位夫人搞不好就是心情不好要找茬,他可得罪不起,得趕緊通知聞老板。 ------ 西市,聞氏綢緞莊二樓接待貴賓的雅室。 宋吟坐在一張大椅上,她面前的長桌上擺滿了綢緞花樣,一部分是這家店鋪的,另一部分是方才聞洛趕過來前,臨時從別家店鋪抽來的。 宋吟對面立著的聞洛問道: “可有貴人看得上眼的緞子?” 宋吟伸手在面前隨意地翻了翻,閑閑開口: “花色倒是不少,但不怎么特別?!?/br> “記得上次我進京時,在宮里見過太子妃身上那件錦袍花樣很是漂亮,是我在益州從未見過的?!?/br> “只可惜我同太子妃不熟,都不好意思開口問那緞子,是出自宮內少府監?還是出自民間哪家綢緞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