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追妻風煙起 第1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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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沒有抬眸,書案旁立著的宋執大步出來。 “林小姐,是否該讓林大人給貴府定定規矩了?” 宋執說完,轉身進廳,將廳門關上。 林妙面上泛起尷尬的薄紅,端著手中盛著粥的黑漆托盤,悻悻離去。 ------ 申時,封湛出刺史衙署,正準備上車,宋執問道: “殿下,回柳園?” 封湛止步,回身, “她在哪兒?” 宋執明白,殿下話中的“她”,是指昭仁郡主。 “暗衛來稟,昭仁郡主今日沒有出門,在蒼溪林?!?/br> 封湛斂眉,似在思索。 此時,一太子府親衛疾步過來,至宋執面前,雙手托著一個細小竹筒,呈給宋執。 “宋大人?!?/br> 親衛退了下去。 宋執將竹筒中的細白絹布取出,展開,神情瞬間凝重。 “殿下,上京城的消息,王老宰輔,逝世了?!?/br> 作者有話說: 還有一更 第80章 是誰 上京城, 左相府,哀樂奏響滿府。 昨日是府中大公子王璟衡同關內侯獨女韓霜凌的婚禮,本是大喜的日子,但新婚當夜, 府中的王老宰輔, 卻終沒能熬過去。 王老宰輔是兩朝元老, 也是當今國丈,臥病多日,原以為王大公子的婚事,可以為府中沖沖喜, 卻沒曾想, 喜事還沒辦完,又變成喪事。 左相府連夜將府中的紅綢喜字撤下, 闔府換上麻布孝衣, 就連新婚的王大公子夫婦二人也不例外。 那對夫婦昨夜是在婚床上被敲起來的, 不知是何種心情。 今日一早, 前些日子接到左相府喜帖的賓客,同樣又收到王老宰輔逝世的訃告,昨日才赴了左相府的喜宴,今日又前來左相府奔喪。 不乏有人竊竊議論, “王家這回, 虧得將大公子的喜事辦的早啊,不然大公子為老宰輔守孝,婚期又得往后拖上幾個月?!?/br> “都說王大公子的婚事是為左相府沖喜,但現在這局面……” “王老宰輔可就走在王大公子的新婚夜, 這關內侯府的韓小姐, 八字是不是大了點啊……” “左相府之前為王大小姐同賀府大公子合八字就出過問題, 幸虧發現的早,這回,是不是由沒把八字算清楚……” …… 這些話最終還是傳到了左相府同關內侯府耳中,眾人心中都不是滋味。 兩家的婚事本就是為了兩府的合作,八字不八字的,本都只是走個形式。 眾口鑠金之下,左相府諸人倒真開始懷疑韓小姐,是不是真同他們相府犯沖。 ------ 而今日原本是永定府世子謝長淵同益州王之妹葉清璃的婚禮。 這永定侯府辦喜事,左相府辦喪事,這讓上京城中權貴世家們很是為難。 只能兩面跑著,都不能得罪。不管是赴喜宴,還是吊喪,都得盡快收斂好才從另一府上出來的情緒。 葉清璃自那日謝長淵到府中質問她之后,她已看清了謝長淵對她的真心沒有幾分。但她不甘心,她對謝長淵有恩,陪伴了謝長淵三年,曾經有御賜的婚約,如今又是太后懿旨賜婚給謝長淵的正妻,她應該得到她應得的。 況且,益州她是回不去了,不然當初她也不會獨自上梅山,又讓謝長淵帶她出來。 益州王妃,她的王嫂,疑神疑鬼,懷疑到她身上來了,讓王兄給她定了親,要將她嫁出去。 呵,對方出自益州老派世家,年長她十二歲,府中還有不少姬妾,而王兄竟還同意了。 她是不會回益州的,謝長淵只能是她的。 葉清璃緊了緊隱在袖中的左手,此時手心里的紙包內,有一袋藥粉…… 葉清璃終究是沒能等來謝長淵迎親。 永定侯府為了不錯過吉時,由謝侯派了下屬前來代世子謝長淵迎親。 益州王的臉黑成了鍋底,謝長淵這是下益州的臉子,也是下太后的臉子。 但兩府的婚事,是源于太后的安排,益州王也不好端著,只能黑沉著臉,送葉清璃上了喜轎。 而喜樂中,也多了些低迷。 花轎一路去永定侯府的路上,葉清璃緊攥著雙手,長長的指甲掐入掌心,心中恨得滴血,謝長淵竟如此折辱她。 最終,葉清璃一個人完成了拜堂,永定侯謝安都不知拿什么臉面對益州王,面對太后。 而喜宴上的諸位賓客也是極力壓著看熱鬧八卦的心思,直到出了侯府,才三五成群湊成一堆不可置信地議論。 “謝世子真是囂張,太后懿旨賜的婚都能放鴿子?!?/br> “聽說謝世子是護送圣上去了太廟,這會不會是圣上撐腰?” “今日朝中暗潮洶涌,太后,圣上,二皇子,三皇子,幾方勢力拉鋸,朝堂上人心惶惶啊,這太子又不在京中,這讓大家都不敢輕易站隊,局勢不知會如何變化啊?!?/br> “你說謝世子是不是還惦記著他之前府中那個側室阿嫣啊,今日才有的一出?” “你還不如說謝世子是惦記著昭仁郡主才更可信,我可聽說了,謝世子已搬出了侯府,轉而在西山昭仁郡主府不遠處新建了府邸,這cao作,還不清楚?” “嘖嘖,那這永定侯府新上任的世子夫人,可真是可憐……” “是蠻可憐吶……” 同樣氣氛低迷的,還有大學士安府。 明日就是端王府世子封肅北同安大學士府大小姐安顏夕的婚禮,本因端王趕著回幽州,婚禮準備就極為倉促簡單。 而今日又遇上王家老宰輔的喪事,這讓安府同端王府只能又降一降婚禮的規格,低調行事,以示同哀。 安顏夕愣愣地坐在銅鏡前,由府中mama拾掇,準備明日的妝容和發髻。 她心中沒有失望,只有悲哀,她本就對此場婚事沒有期待,那是隆重,還是簡單,又有何妨? ------ 上京城,永定侯府。 是夜,世子謝長淵依舊沒有回府,府中賓客盡散,氣氛算不上喜慶。 給謝長淵準備的婚房內,獨有葉清璃一人一杯一杯飲著本為新郎新娘準備的喜酒。 一壺酒見底,葉清璃讓下人再拿酒來。 永定侯府的下人雖然都驚訝這位益州王的meimei葉清璃居然同阿嫣長得一模一樣,或許就是以前的阿嫣姑娘,但他們身在上京城的侯府,也不會太過大驚小怪,但阿嫣姑娘的酒量可不算好,這…… 婚房外的下人商量著,只能去請此時府中唯一的一家之主,侯爺謝安。 謝安正在自己房中壓著對謝長淵的怒意,也在措辭明日怎么給太后交代,下人來報,世子夫人正在醉酒,他們也不好勸阻,前來請示該怎么辦。 謝安聞言更是頭疼,他自知道這位葉清璃就是從前的阿嫣,便預料到今后府中的麻煩事,畢竟當初阿嫣可是在萬壽宴上,當眾丟了臉,這今后還是他侯府的世子夫人,還得自己去收拾這些爛攤子。 而葉清璃,斷不能出事,她如今的身份,是永定侯府同益州的紐帶,也是他同太后的紐帶。 謝安深深嘆了一口氣,起身前往謝長淵的院子。 ------ 謝安一進婚房,一個身上混合著酒氣與馨香的女體,就猝不及防地撲入了他的懷中,謝安知道這只能是葉清璃,也就是他如今的兒媳,他僵硬著身子,兩臂微張,兩手盡量遠離懷中的女子,但讓葉清璃的動作更為恣意。 跟著謝安回來的下人也是一驚,這…… 兩個仆婦對視了一眼,而后視線錯開,一人拉住一扇門,關上,而后一人一邊,立在婚房外,心中是驚濤駭浪,但面上卻不動聲色。 高門大族的這些事,她們就算沒見過,也聽過,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房內的謝安感受著身前女子逐漸過分的動作,出言喝止: “你看清楚,我是誰?” 葉清璃似已有醉意,拖著嗓子,嬌媚出聲, “我不管,我不管……” 謝安這些年府中沒有侍妾,他已多年沒有過女人,身前年輕溫軟的女子身體,在他懷中亂蹭,女子柔嫩的小手此時已探到他的腰間,謝安喉頭微干,心中有些燥意。 謝安試圖推開葉清璃,卻被她纏得更緊,她的動作也更放肆。 謝安低頭看向葉清璃,準備再開口阻止她失當的行為,卻對上一雙濕漉漉又惹人憐愛的杏眼,謝安頓時心中柔軟了幾分。 葉清璃帶著哭腔,弱弱開口, “不要走,好不好?” 謝安心中劇烈掙扎,他的理智告訴他,趕緊離開,身前這是他兒子的夫人,是他的正經兒媳,但他逐漸涌向下腹的燥熱,也燒得他的理智快要喪失。 此時,阿嫣踮起腳,帶著些水漬的紅唇,印上全身僵硬guntang的謝安的雙唇。 謝安腦中轟的一聲,最后的一絲理智徹底繃斷,一發不可收拾。 ------ 洞房之夜,紅燭搖曳的燈影里,有兩道人影在交纏,但他們的身份卻不是那么合事宜。 喜榻之上,兩道交疊的身影,逐漸沉淪…… 阿嫣睜著眼望著頭上喜帳,任由身上的男人,她的公公動作,一滴晶瑩的淚水,滾落眼角,謝安突然察覺身下女人的不對,將本埋入女子頸項的頭顱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