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熟悉香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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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言先生,再這樣下去我真的要叫你薄情先生了,我就沒見過你這么涼薄的人,好不容易從國外回來,跟以前的朋友就見了一面,就頭也不回的走了?!?/br> “你說你搞個科研,過年也不回,暑假也不回……哎,你不會是去被分配到什么秘密任務了吧?” 電話那頭正嗶嗶個沒完的是宋薄言的發小,名字叫楊開遠。 楊開遠這個人雖然和宋薄言穿一條褲子長大,但性格卻是兩個極端,之前楊開遠的爸爸還調侃過這兩個性格迥異的朋友,說是宋薄言說話每年的限額都給楊開遠搶了。 “暑假?”宋薄言理論上也才剛畢業一年,但對這兩個字已經有些陌生:“你去做教育業了?” “我做的是度假山莊!我的薄情哥,跟你說了兩百遍了!” 楊開遠在電話那頭叫得極響:“假期,那可是旅游業的黃金時間,說起來你都沒來過我這兒,你什么時候來一趟唄,我給你留出最好的房?!?/br> “再說吧?!?/br> 宋薄言對旅游一向興趣不大,更何況還是在老家慶城的度假山莊,和換個地方睡覺壓根沒區別。 他的敷衍楊開遠一聽便知,但又拿他沒轍,腦袋轉了一圈,沒想出怎么勸她過來,倒是想到另一個事兒:“對了,你是不是找著池清霽了?” 前兩個月他有一朋友去麓城追個網紅樂隊,當時對著舞臺上的人咔咔一頓拍,拍完發現,某一張焦距對錯了的照片里,赫然在目的是宋薄言的臉。 當時他就坐在角落,面前一杯酒,正聽著舞臺上人唱歌閉目養神,滿臉的清心寡欲,酒吧那股熱鬧喧囂燈紅酒綠完全沒沾上他的衣角邊兒。 那朋友一開始只是當個好玩的發到他們的小群里,說是宋薄言這斷情絕愛的佛都跑酒吧去買醉了,看來人在工作壓力面前,都是平等的。 楊開遠當時就在群里質疑那人看錯了,說宋薄言怎么可能去酒吧買醉,他這輩子啤酒都很少喝,買醉還用去酒吧?去家樓下的便利店就能買,還近。 但那朋友也不是服輸的人,特地湊過去在兩叁米開外的地方給楊開遠錄了段視頻,以證明那就是宋薄言本尊,結果把滿場人叫“池清霽”的聲音也給錄進去了。 池清霽這個名字,說全國獨一無二那不至于,但這么多年,楊開遠也就知道那么一個池清霽。 “好家伙,不會你們其實都知道池清霽現在在干自媒體吧,我那天才知道,已經火的網上到處都是了,搞得我跟個圈子里唯一的老年人一樣!” 電話里楊開遠話音剛落,這頭的宋薄言也已經驅車到了目的地。 他沒心思再跟發小扯閑篇,只丟下一句“下次再說”,就直接掛了電話。 宋薄言停車的位置正好在一個老舊的居民樓底下,這片樓和劉姐酒吧附近那片差不多老,只不過一個在麓城南邊,一個在麓城北邊。 這里建的時候國內還沒有物業的概念,樓洞頂上的樓門號是拿紅顏料寫的,早就消失在時間的風雨中,以至于宋薄言第一次來的時候,還花了十幾分鐘找地方。 不過他現在已經完全輕車熟路,下了車隨手鎖上,就直接上了樓。 老樓都不會太高,這一樓也就到七層。 只是宋薄言不耐熱,走了幾層樓還沒感覺累,額頭上已經開始出現濕潤感,等上到五樓,背后的衣服已經洇開點點汗跡。 他敲了敲門,里面沒人應聲,過了一會兒,門從里打開,中年男人從里面探出頭來,臉上表情一下變得有些不耐煩:“你怎么又來了,我都說過了,這些吉他,給我多少錢我也不賣!” 說完,便直接‘嘭’地一聲關上了門。 比起消失在人海的李嘉,這位畢生摯愛收集吉他的吉他收藏家倒是好找得多。 在對方半懂不懂的情況下也依舊開出高價說明足夠喜歡,藏品過多說明不太可能舉家搬遷,帶著這兩個特點把麓城有賣吉他的琴行跑上一遍,基本就有了結果。 只是同樣的,因為足夠喜歡所以不可能因為錢而割愛,當宋薄言第一次登門拜訪,表明來意,提出想要用高價購買他手上藏品的時候,男人就直接變了臉色。 “哎呦,這臭小子……” 男人對吉他的癡狂遠近聞名,住在老人對面的男人母親聽見關門聲,有些心疼地打開門,看著門外再一次吃了閉門羹的帥小伙,揚起聲音對著對面說了一句:“一天天的就知道吉他吉他,滿屋子破吉他媳婦都找不到……這么多爛木頭放在家里,誰稀罕吶,別到時候著了火,連累了街坊鄰居!” 說完,還好心地倒了杯水給宋薄言送了出來:“不好意思啊小伙子,來喝口水吧,最近天兒挺熱的?!?/br> 宋薄言沒喝水,只道了聲謝,又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確認老人這一次也不可能回心轉意后,才緩慢地轉身離開。 走到一樓,宋薄言口袋里手機一震,他拿出來,就看見池清霽發來的短信: 你最近別來酒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