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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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門窗緊閉,楊小綿也仍感到一絲寒冷,不知哪里來的冷風,在屋內亂竄,她冷的打了個哆嗦。 姜星辰見狀,默不作聲的走到壁爐前,抱起壁爐旁的干燥的木柴丟了進去,點燃了它們。木柴漸漸燃了起來,在跳動的火舌的噼啪作響。 很快,屋內溫暖了起來。楊小綿偷偷看了看姜星辰,他還是那樣冷淡的樣子,白天床上那個充滿情欲表情的人仿佛是現在這個大木頭被奪了舍,若不是看到自己的衣服被迭放的從未那么整齊,她會以為那場酣暢淋漓的性愛只是一場夢,那個冷漠的大木頭怎么會那么溫柔的親吻著自己。 屋內靜悄悄的,原本劉佳幾人還在熱切的討論,說多了也累了,幾人本來就已經長途跋涉浪費了很多體力,漸漸地也瞇上了眼睛。 不知怎么地,已經睡了大半天的楊小綿也開始覺得昏昏沉沉的,眼皮子越來越沉,頭越來越重,她努力睜開眼睛,努力清醒著,頭像小雞啄米似的一點一點的,最終放棄了抵抗,頭沉了下去,靠在了邊上的歐陽晴的肩膀上。 歐陽晴感覺到她的腦袋靠上了自己的肩膀,沒有吵醒她,靜靜的守著她睡覺,自己也逐漸困倦,頭靠著墻壁昏昏沉沉睡去。 一旁的何悅也昏昏欲睡,心里卻覺得很奇怪,明明已經休息過了,為什么還會有這么重的困意,她以往通宵工作都不會有這樣的困倦感。她用力甩了甩頭,頭很沉重,腦子里的一直回蕩著“睡吧睡吧”的聲音,最后一絲理智告訴她,這不正常。 她猛地咬了一口自己的虎口,用盡剩下的最后一點力氣,虎口被她咬的流出了血,她也疼的清醒起來。 其他幾人都已經睡得很熟,完全沒有意識到不對勁。 “起來!都起來!” 何悅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呼喊著剩下幾人,幾人都睡得很沉。 姜星辰也是迷迷糊糊的,眼睛的視線逐漸模糊,正欲完全閉眼時,聽到了何悅的呼喊,精神稍微振作了一些,擰了自己一把,讓疼痛徹底喚醒自己。 何悅推了推楊小綿和歐陽晴,兩人頭靠著頭酣然甜睡,似是甜蜜的情侶。 姜星辰撐著桌子站了起來,看到兩人這樣睡著,心底有些不是滋味,有些酸,有點堵。他幾步走了過去,強忍著頭暈,握著楊小綿的手臂搖晃著她,試圖喚醒她。 楊小綿此時已經入夢,不是白天那個甜美的軟糖夢,是無邊無際的黑暗,她在夢里呼喊著,沒有一個人回應她,她有些害怕的向著黑暗走著,走著走著,她卻看到了他們的小屋,孤零零的坐落在這一片黑暗中,突兀又陰森。屋內亮著燈,她欣喜地走上前,以為是姜星辰他們在屋內等著她回來。 她敲了敲門,無人應答,她試探著推了下門,門沒有上鎖,就這樣被她輕易推開。 她小心翼翼的向屋內喊道:“有人嗎?” 回答她的只有一片寂靜。 她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屋內的陳設和之前別無一二,只是無人在內,大家都去哪里了呢? 她走到自己的房間,房間內被她亂扔的被褥還在原處,一切仿佛都還是原來的樣子,難道大家都出去了? “咯噔” 隔壁的房間傳來一陣聲響。 楊小綿覺得有些怪異,躡手躡腳的貼在墻上,探聽著隔壁的動靜。而這時隔壁安靜地可怕,安靜的落針可聞。 “我草,我不會要被追殺了吧?!?/br> 楊小綿意識到自己落單了,符合恐怖片中被怪物襲擊的必要條件,忍不住吐槽。 砰—— 一只手突然砸破了木墻,探了出來。那手就在楊小綿面前一尺,張牙舞爪著。那手戴著深棕色的皮質手套,手套的每一只手指上都貼上了鋒利的長刃。 “日,弗萊迪,還好做的不是春夢?!?/br> 楊小綿退了幾步,看著正在砸墻的弗萊迪,意識到自己一定是在夢中,慶幸著還好不是春夢,不然一定毫無防備的就被殺了。 墻已經被弗萊迪拆了個小洞,他從洞里探出他丑陋、布滿疤痕的腦袋,看著屋內落單看起來嬌弱的楊小綿癡癡的笑著,仿佛她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 楊小綿抄起手邊的凳子,一把砸了過去。 “媽的,小姑娘怎么力氣這么大!” 弗萊迪被砸的痛的五官扭曲,原本丑陋的臉更加可怖,他齜牙咧嘴著,咒罵著楊小綿,發誓要一刀一刀的折磨她。 “嚷你媽呢!” 楊小綿見他還腦袋探在洞里一直罵人,便一個健步走了過去,兩手分別揪住他的左耳和右耳,發起力氣控住了弗萊迪。 “你他媽怎么力氣這么大!” 弗萊迪沒想到自己千挑萬選,才選了一個看起來柔弱的矮子,沒想到是個刺頭,力氣這么大,控制住了他,他現在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他掙扎的話怕是耳朵要被揪掉,不掙扎的話,看她這架勢,是要把他頭給擰下來。 楊小綿正有此意,一只腳抵著墻,另一只腳發力,用著自己的屬性想要把這個丑腦袋給揪下來。 楊小綿嫌棄的揪著他凹凸不平的腦袋:“丑鬼!” 弗萊迪殺人無數,從來沒遭此大辱,第一回被一個小矮子給拿捏了,還被罵了,他氣得牙癢癢,墻另一頭的兩只手撐著墻,嘗試著把自己拽回來,但是這小矮子力氣大的驚人,他怕再用力自己就身首異處。 弗萊迪賊眉鼠眼的思考著,小眼睛溜溜轉了一下,想出了方法。 轟—— 墻被他一拳打穿。 楊小綿突然吃痛,低頭一看,自己的胳膊被弗萊迪抓出一道深深的傷口,皮rou可見。疼痛讓她放松了對弗萊德控制,弗萊迪見狀一個猛子掙脫了楊小綿的控制,撞墻而入。 楊小綿驚的連連后退到墻壁,手臂上的血不住流下。 屋內,只有鮮血滴落在地上的水滴聲,她的喘息聲,和弗萊迪得意的笑聲。 夢外—— 何悅將其他人都叫了起來,歐陽晴也醒了,卻只有楊小綿還在沉沉的睡著。 黃炳有些厭煩道:“哎,就別打擾她了,身嬌體弱的,恐怕要睡到明天吧?!?/br> 姜星辰蹲在楊小綿的面前,仔細盯著她的睡容,不似白天性愛結束后的憨甜睡容,她現在眉頭緊鎖,時不時蹙眉,眼皮微微顫動,像是中了什么夢魘。 “姜星辰。。。。。?!?/br> 發夢的囈語,若是平時她甜睡時喊著他的名字,他會有些高興,此時她皺著眉,額頭冒汗,像是呼救一樣喊著他的名字。 他心臟一緊,從未有這樣緊張過。 他用力搖著楊小綿,試圖把她從夢魘中叫醒,但她卻仍閉著眼。 歐陽晴驚呼:“看小綿jiejie的胳膊!” 握著她胳膊的姜星辰,感覺到一陣熱流,是血,原本柔軟白皙的胳膊突然出現了一道腥紅可怖的傷口,像是被利刃重重的劃傷,鮮血從傷口流出,流到了他的手上。 何悅急促道:“怎么回事?” 姜星辰急了:“快想辦法叫醒她!” 夢內—— “桀桀桀桀,本來你可以舒服點死,現在我要一刀一刀的把你的rou切下來,讓你看著自己被我肢解,桀桀桀桀?!?/br> 弗萊迪陰森森的笑著,干枯的臉咧著嘴,笑容格外詭異。他一步一步逼近楊小綿,兩手的利刃在空中揮舞著,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切開楊小綿的皮膚。 楊小綿不屑道:“你知道嗎?你笑的像個土撥鼠?!?/br> 弗萊迪一個愣神,這女孩怎么臨死都還嘴硬,待會一定要好好折磨她,讓她痛哭流涕,想著,他笑的更開心了。 “去你媽的!” 楊小綿趁他逼近自己只有一步距離時,一個抬腳,踹了弗萊迪的肚子,見他吃痛的在地上打滾,就一個跳步跳過他,跑了出去。 弗萊迪氣得吹胡子瞪眼,恥辱和疼痛讓他逐漸憤怒,他一定要弄死她。 楊小綿跑出小屋,小屋外仍還是那一片黑暗,漫無邊際的黑暗,她該怎么樣做才能從這里逃脫。 弗萊迪追了出來:“桀桀桀桀,你是出不去的,乖乖別跑,我可以讓你早點死?!?/br> 楊小綿以前看過猛鬼街,一定是要想辦法醒來,但是這里什么都沒有,她要怎么醒來,會有人喊醒自己嗎? 楊小綿仰天長嘯:“姜星辰!你媽的!怎么還不喊我起來!” 夢外—— 姜星辰叁人想盡辦法叫醒楊小綿,幾人用力擰著楊小綿,胳膊都擰紫了,也沒見她蘇醒,何悅提議抽楊小綿幾巴掌。 歐陽晴吞吞吐吐道:“這。。。不好吧。。。畢竟小綿jiejie是個女生?!?/br> 何悅焦急道:“人命要緊??!那我直接給她一拳試試!” 不等姜星辰制止,何悅抬起拳頭對著楊小綿的腹部就是一個猛擊。 “噗!——” 楊小綿被這一拳給打醒了,痛的兩眼發花。 “痛。。。誰揍我的!” 眾人齊刷刷看向何悅。 何悅一臉無辜,帶著關切的說:“小綿,jiejie這是擔心你,你怎么也喊不醒?!?/br> 楊小綿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夢中的傷帶了出來,疼痛感比夢中還多上十分,若不是何悅jiejie及時把自己揍醒,怕不是在夢里被弗萊迪分尸了。 “jiejie,你真好!我差點死了!嗚嗚嗚!” 楊小綿激動地一把抱住了何悅,何悅被這軟綿綿的擁抱一下弄得手足無措,只能輕輕撫摸著她的背,安撫著她。 楊小綿突然又發現手臂上多了好幾處青紫,像是被人擰的。 “誰又擰我了!” 姜星辰、歐陽晴、何悅,幾人面面相覷,不敢承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