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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巡原本不欲再與聞聲和宋茯苓往來,可是如今看來,卻不得不向現實低頭。 他需要復延侯和太傅的幫助,幫他肅理一團亂麻的朝堂,幫他坐穩身下的皇位。 聞宋二人都欣然答應,只是提出了兩個條件。 一,伐越;二,徹底覆查延州之變一案。 第一點本就在謝巡計劃之中,至于第二點,他沒有考慮多久:朕,依你們便是。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結束這個故事 mua! 第125章 七完 新皇登基, 大赦天下之余張出一道先皇遺詔,是牽涉十八年前延州之變一案的罪己詔。 市井百姓多忘了當年那次變故的始終,只記得那場大火照得整個南正街整夜未暗。 先皇死于卒中, 殯天之前口述當年自己偏聽偏信的罪過, 錯殺聞氏滿門。 將真相重現于天的正是復延侯嬴奭, 或許現在應該叫聞聲才對。 當年被當作叛臣誅殺在軍營的聞氏長公子, 卻以另一個身份在上京待了很多年。 這個消息剛剛傳出來,百姓口中大多都是驚惶和猜忌。其中不乏有心之人的挑撥,可歷經先皇薨逝的上京都城本就人心惶惶。 朝堂之上, 每日都有質疑聞聲的聲音。有些人傳他從回京就預謀著為聞氏翻案, 心機太深, 不宜在君側久留。 還有人聯系往年朝中變故, 甚至將先皇遇刺的事也扣在他身上, 即使謝祁謀害先皇已經證據確鑿。 對于朝中市井的爭論, 聞聲此刻卻并沒有多余的精力關心。他已領了謝巡南下攻打越國的詔令,這些天都在軍營點兵備戰。 平息混亂最好的手段就是戰爭,只要伐越一戰大獲全勝,京中再多的流言蜚語都會化作無根塵埃。 而此時的太傅府,謝巡正在和宋茯苓說話, 說的正是今日朝堂上的事。 兵部尚書今早又與朕上折子,說的還是攻打越國的事,朕心意已決,只這人卻整日絮叨啰嗦得很 宋茯苓正在擦拭桌上的春蘭,這幾年他酷愛養花, 院里院外哪兒哪兒都是綠植。 兵部尚書又如何?不過一叢二品的光祿大夫罷了, 您是皇帝,是天子, 為何對一個臣子懼怕成這樣? 朕不是懼怕是不想寒了朝臣的心。謝巡已然知道當年延州之變的真相,對聞聲和宋茯苓并不如此前疑慮。 寒心?宋茯苓輕笑了一聲:寒的就是他們的心,你不給他們一點帝王手段瞧瞧,他們只會永遠當你是太子。 太傅的意思是 一朝天子一朝臣,宋茯苓回身,陛下應當有自己的想法,宋某只是太子太傅,不是皇帝太傅,往后許多事情不要只知道問我。 謝巡知道這個道理,他也能理解當初父皇為什么會對聞氏下手,能看出復延侯為什么會挑他登基后翻案。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真要他接受成了孤家寡人的事實卻不是那么容易。 太傅,謝巡沉默片刻后道,你是不是要走了? 陛下何出此言?宋茯苓笑問。 太傅是聰明人,朕也不蠢。朕如今倚仗太傅和復延侯是形勢所迫,待朕坐穩皇位必然不會再倚重你們。 哦?這又是為何?宋茯苓佯作吃驚。 謝巡目光灼灼:朕被騙過一次,就不會再被騙第二次。朕知道這一點,太傅必然也知道。 宋茯苓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少年,過往的記憶如云煙從眼前飄過,他朝謝巡招了招手:你過來。 你!謝巡欲言又止,原本他想呵斥宋茯苓的無禮,轉頭卻被另一個念想壓下去。 往后歲月,他和太傅只怕再沒有如此親近的時候了。 如此一想,謝巡還是依言上前。 如往常授課到高興處那樣,宋茯苓極為自然地摸了摸他的頭發:我暫時不走,至少要看你拿回南越之后,坐穩皇位之后再走。 越國一直是先皇心中的病痛,如今也成了謝巡心中的病痛。那本來就是慶國的東西,謝巡如何能無動于衷? 太傅嗚嗚嗚 就讓他哭最后一次,往后回了皇宮,便是想哭也沒有地方哭了。 * 三日后,聞聲整軍向南越進發,即使越國早有防備在中嶺設下埋伏,慶軍一路勢如破竹直攻下京城門。 謝祁閉城不出,越帝攜張太后早已逃往西南小國。 越國國力較之此前強盛不少,這一仗卻打得如此漂亮,聞聲一夜之間在上京就多了戰神之名。 最后拿下下京雖然頗費了不少時間,但慶軍并沒有折損一兵一將。 百姓傳言,下京投誠之前復延侯和越國三皇子私下見過一面。兩人談了些什么無從知曉,過后那位三皇子便從城門上跳了下去。 這一仗,慶國大勝。 捷報傳回上京,最激動的莫過于謝巡。他輾轉反側兩夜未眠,在先皇牌位前又跪了一夜,回來便張羅替聞聲加官晉爵的事。 經過這場大勝,朝堂之上對聞聲的彈劾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個收回國土的有功之臣,又是將門冤臣之后,這兩點加起來已經足夠聞聲在百姓心中封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