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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渺聽出他的言外之意,頗為震驚:你的意思此人并非真正的謝祁,是假冒的? 宋茯苓肯定:十之八-九。 謝渺懷疑:你如何斷定?就憑剛才那一瞥? 如何斷定?宋茯苓按下心中的快意,他怎么可能連自己親生哥哥的臉也認不出?即便所有人都說哥哥已死,可只要他一日不見尸首,便一日不信! 時隔十二年,他依然記得哥哥輪廓的每一個細節。此人的真實身份尚且不論,只是這張臉確實與哥哥無異,只是更冷了些罷了。 因為他懷疑敵國的使臣是他哥?是已經死去的叛臣之子? 宋茯苓瘋了才會承認:暫時不敢斷定,還待進一步探查。他掩了掩身前的狐裘大氅:早年我隨義父在湖州求學時,有幸見過謝祁一面,那時的謝祁男生女相,不如此人魁梧駭人。 什么時候? 三年前。 謝渺蹙眉:若真如此,此人又是何身份? 宋茯苓說得不緊不慢:從氣勢上看,此人多半是個武將,既然越國肯派他過來,說明他在謝祁跟前的地位舉足輕重。 一個地位甚高的武將,一旦策反成功,意味著什么殿下應當比我更清楚。 意味著越國的兵防,軟肋盡數暴露在眼前。 謝渺似乎被說動:你有幾分把握? 確定此人身份之前不好說。宋茯苓道:請殿下與我十日時間查探,十日后宋某定然會給殿下一個準確的答復。 謝渺有些猶豫:這件事還得向皇兄稟明。 十日,我只要十日。宋茯苓極為斷定。 片刻后,謝渺終于是答應道:也好,這十日就用來調查此人的身份。十日后,是找個借口扣押還是找個理由策反,本王等著你的答復。 策反也罷,扣留也罷,左右此人絕不能放回江州。這是謝渺所想,更是宋茯苓所求。 他比任何一個人都希望哥哥還活著,比任何一個人都希望聞聲能留在上京。哪怕這是個陷阱,他宋茯苓也想跳一跳! * 聞聲沒想到謝渺竟然如此痛快定下會談的日子,就在十天后。 出來路過那扇屏風,聞聲腳步微凝:益王那只愛寵莫不是已經走了? 謝渺愣了愣:走了,與我沒說兩句話便走了。 可惜。聞聲嘆了一聲。 如何可惜? 未能一睹芳容實在可惜。 謝渺:說是芳容倒也沒有錯處 去典客署的路上,張赫面上顯然有喜色:沒想到慶帝此番還有兩分誠意,都沒有怎么為難便定下此事!看來過不了幾天就能載功回到江州??! 聞聲一路都在思索,此時聽見張赫的感嘆忽然抽神,煞有其事地打量了張赫幾眼。 張赫不解:怎么? 片刻聞聲收回視線:無論會談結果如何,張將軍只怕都回不了江州了。 你這是什么意思? 這一次出使北慶的真正目的,顯然謝祁并沒有告訴張赫。聞聲想到張赫的身份,一切都迎刃而解:因為謝祁想借慶帝的手除掉你啊。 你放尚有外人在場,張赫忍下臟話:你別以為我蠢,殿下不在就挑撥離間,你覺得我會信你嗎?我死了對你有什么好處?有人害我你會袖手旁觀?別忘了你現在可是越國三皇子! 信不信由你,我本也沒有救你的意思。撂下這話聞聲便上了馬車。 聞聲越是愛搭不理,張赫便越惱火。跟了一段距離后終于忍不住鉆入車內:你把話說清楚! 我說了你就會信嗎?聞聲專注于手中的書冊,并未抬頭。 等回到江州,你信不信我到陛下面前參你一本!張赫威脅:我可是太后親侄,陛下信誰不用我多說吧? 聞聲翻了一頁:請便。 很顯然沒聽進去。 張赫又盯了半晌,見聞聲真沒有解釋的意思,冷哼一聲,忿懣掀簾跳車。 等他一走,原本沉迷書冊的聞聲便微微有些出神。 剛才益王府內屏風后的人,很明顯就是宋茯苓。聞聲沒想到兩人竟然提前見面,而且從驚落的湯婆子來看,宋茯苓很可能已經認出他的臉。 只是疑慮肯定是有的,以宋茯苓多智多疑的性子,之后試探只怕不會少。 益王如此果斷定下會談日期,多半也是宋茯苓的手筆。但無論會談的事怎么變,不變的是聞聲都會留在上京都。 只有一件事比較棘手。 便是聞聲失去了年少記憶,就算此刻聞聲主動上門與宋茯苓相認,沒有往日相處細節,宋茯苓多半不會信。 更何況,送上門的餡餅誰都不會珍惜,以宋茯苓的性子保不準還會以為其中有毒。 因此,自揭身份一開始就不在聞聲的計劃之中。為了不引起宋茯苓的疑慮,他這個馬腳一定要露得不動聲色,直至宋茯苓主動與他攤牌為止。 從哪兒開始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