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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說此人是個皇子,只是看他通身的氣度,說他是久居高位的帝王寇準也信。 寇準少時曾見過越帝謝至文,心道這三皇子長得和他爹也不像,若不是這身天家氣度不能作偽,他都要懷疑眼前這人的真實身份了。 這便是京都?男人仰頭打量著城門匾額,似自言自語。 寇準耳聰目明,即刻接話:回三皇子,如今已經稱作上京都了。 聞聲收回視線,順著馬凳下車:勞寇大人久等,此番進城可要置換車馬? 外使入宮皆要換乘,寇準道,三皇子放心,一切皆已準備妥當,還請殿下隨我入宮。 隨行使團分作兩路,一路隨聞聲進宮,一路隨鴻臚寺官員回典客署安置,很快城門外便再次寬闊起來。 過路的人尚未聚集,如此也顯得城門不遠處一座青蓋馬車尤其突兀。 馬車里坐了兩個人,正是目睹使團進城的益王謝渺與宋茯苓。兩人較鴻臚寺那幫人還來得早,就為了睹一睹這位三皇子的芳容。 如何?謝渺先開口:可有把握? 他問的自然是宋茯苓可有把握看穿此人心計,也好在會談前有所準備。 宋茯苓聞言撂下車簾,示意車夫回城后才道:隔得太遠,看不真切。 本王覺得此人應該頗為難纏,謝渺正色沉思,旁的不說,就說這身氣度也非常人可比。不知道是不是本王的錯覺,總覺得此人身上頗有煞氣,刀劍上舔過來的煞氣 宋茯苓:殿下也有此感? 可是本王并不曾聽說謝祁還上過戰場,難道越國這些年如此混亂?謝渺著實不解。 宋茯苓當然知道越國沒有戰事,心中已起了疑慮:殿下,待會兒會見此人的時候可否讓宋某旁觀? 你也要去?提前現身是不是不太好? 不露面,幕后旁聽即可。 謝渺:如此再好不過。 另一邊,聞聲一行人已經坐上皇宮內院的馬車。越往內城靠近人聲便越鼎沸。等到眾人鼻尖縈繞著一陣濃郁的酒香,也就知道離皇宮不遠。 聞聲被這陣酒香勾起熟悉的記憶,將車簾撩開一道口子,街邊酒樓絲竹管弦聲愈發清晰。 寇準留意到他的動靜,御馬上前兩步:三皇子可是覺得此景稀奇?待面過圣上,下官自會帶著三皇子殿下于城中游歷一番。 不,是這酒。剛才的酒香他十分熟悉,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哈哈!原來三皇子還是個性情中人!寇準暢笑兩聲:我們方才經過的酒樓可不止一家,豐和樓、遇仙樓、怡樂樓、百香樓這些都盛產美酒。三皇子若是想品個遍,怕得在城里待上幾月才行! 聞聲尚未有反應,張赫已然上前:哼,不就是幾壇破酒嗎?誰家還沒有?改日你來我下京看看,保準你一年都不想回! 如此說來,張將軍也頗好此物 一個爭辯一個附和,這兩人竟然還能你來我往地聊起來。聞聲并不想參與,已然不知不覺放下簾子。 馬車很快上了一座多拱平橋,這橋橫跨整個河面,橋下又是如何一番熱鬧不提。 兩刻鐘后,這行車馬終于抵達皇城宮門。 只不過才進皇宮沒多久,就有人行色匆匆來與寇準說話。 片刻后此人離開,寇準前來向聞聲告罪:三皇子,勤政殿方才有人傳話,說是東宮突發急癥,圣上一時抽不開身,只得由益王殿下代為接見。 使臣已到,臨時變卦是很失禮的行為。張赫當場便要發飆,不料被聞聲打斷:貴國東宮身體不適? 太子殿下自來康健得很,是前兩日夜游時不慎掉落水中熱癥發作,這幾日時好時壞,著實叫圣上憂心不已。 寇準言辭懇切:圣上并無其他子嗣,益王殿下便是圣上最親的手足。此番進宮雖未能見過圣上,待東宮病情好轉,圣上自然有的是精力接見三皇子。 煞費苦心的拖延之法,只消片刻聞聲便看出其中的端倪,不過卻并未揭穿:敢問貴國東宮最遲何時痊愈? 這這著實說不準。 果然。 聞聲點點頭:無妨,不過是等些日子。 張赫見聞聲如此輕易就答應了,似乎有些不滿,卻礙于人前不好發作。于是一行人只能半途打道,出宮往益王府去。 慶帝不會輕易安排會談的事,他想逼得越國使團亂了方寸,只要抓住錯處,越國便能猶如魚rou一般任他宰割。 這一早便在謝祁的預料之中,聞聲如此忍讓也是依照謝祁的囑咐將計就計。弱者也不止有任人宰割這一個下場,合縱連橫亦有可取之處,只是需要一個理由。 這個理由便是聞聲。這番上京之旅聞聲注定沒有好下場,無論是慶國還是越國,都等著看三皇子謝祁受辱的好戲。 不過既然此時聞聲已經身在上京,那就誰的計,可不是謝祁和慶帝說了算。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