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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聞染否認,讓開身,家里有點亂。 房間光線很昏暗,暖氣也不是很充足,才剛踏進一只腳聞聲就忍不住蹙眉。 聞染看見他哥的反應似乎有些不自在:我先換衣服,馬上。 嗯。聞聲應了一聲:洗手間在哪兒? 直走左轉。 其實不問這話聞聲也知道怎么走,因為地板上有可見的水滴一直延續到左邊視線盡頭。 里頭的淋浴間雖然有隔斷,外頭的洗手間依然滿地是水,只是一眼聞聲便發現不對勁。 玻璃上并無蒸騰的水汽,只有成滴的水珠和流水痕跡,這說明浴缸里的水冷了不止一會兒,難怪方才會覺得聞染聲音偏于沙啞,這種天氣泡在冷水里后果可想而知。 聞染說的馬上果然是馬上,不過兩三分鐘他就換好衣服從臥室出來,頭發也不復方才的凌亂:哥?你在找什么? 他看見聞聲在電視柜附近翻找。 醫藥箱,怕你感冒。說話間已經找到,只是打開卻發現里頭只有繃帶剪刀,常用藥一種也沒有。 對上聞聲沉靜如水的目光,聞染摸了摸鼻尖:前幾天剛清理過。 過期了? 聞染眼神躲避沒敢接話。 若是換做以前,聞聲絕不會管這種小事,頂多叮囑一句,沒想到今天聞聲不僅管了,甚至還略帶揶揄道:醫生的自我修養? 哥,再不走得晚了。他轉移話題。 回去吃藥,聞聲起身,回頭記得補上。 嗯。 沒走兩步,聞染又見聞聲停下,盯著沙發前的地毯若有所思。 他猛然想起來自己之前打翻的那杯咖啡,正要解釋,卻見聞聲并為多言,已經走出去。 一路上聞聲沒有再多話,聞染幾次欲言又止,他總覺得今天的聞聲有些奇怪。 話多了,也不像往常那樣散發出生人勿進熟人勿擾的氣場,讓他總忍不住想開口說話。 聞染再次側頭,這回被聞聲逮個正著:有話要說? 聞染還真找到個話題:你鼻子上怎么有個臟東西? 聞聲下意識摸了一把,什么都沒有。借著車窗照了照,發現是有一顆灰痣,就在鼻尖準頭偏左的地方:是痣。 我記得你以前沒有,是自己做的? 以前的聞聲五官過于冷峻,鼻梁挺俊看著就不好說話。 聞染見聞聲沒接茬,以為他默認了:挺好的,比以前溫柔多了。 聞聲聽了這話才知道,原來鼻子上這顆痣并不屬于原來的聞聲。他忽然想起之前草泥馬給過他一顆氣運石,那顆氣運石就是在碰到他鼻尖后消失的,然后自己腦子里就出現了一個所謂的位面空間。 只有一個可能,這顆痣就是氣運石的痕跡,或者說,是他屬于位面執行者的痕跡。 這想法一閃而過,聞聲很快回過神:算是吧。 聞染輕笑: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果斷。 聞聲隨意道:與其說是果斷,不如說是肆意。 嗯? 聞聲直視著他的眼睛:因為我姓聞,只這一點就足夠我活著不必忍耐誰。 聞染聽出他話里有話,仿佛在影射誰。果然,很快他又聽聞聲說道:你也一樣。 也許是錯覺,他隱約覺得聞聲這話不像是炫耀,而更像是一種承諾。 不可否認,聞染心里確實因此微微震動,眼底卻并沒有露出聞聲期待的堅定。他怔愣了一瞬,忽然嗤笑出聲:再早一點,或許我還有說這話的資格。 他話里話外的自嘲印證了聞聲心底的猜測,果然晚了嗎?看來影響聞染走向崩潰的不幸已經發生,這是最棘手的情況。 聞聲一邊思襯崩潰的根源究竟源自誰,一邊祈禱聞染的創傷還不至于無計可施。 兄弟倆各有心思,剩下的路程基本上沒再閑聊。 晚上十一點半,車子順著蜿蜒的盤山公路,終于開進靈山別墅區。 * 別墅門口一早有人站著,是個兩鬢斑白卻腰背筆挺的老頭。等車子進了院門,他臉上的神色終于不似腰桿那樣板正,眼眉舒展,有了些暖色。 大少爺,二少爺。 聞聲剛下車,就見一個灰發老頭迎上來,略一打量,憶起此人叫厲忠,在聞家做了幾十年的管家,比聞立銘還長個十來歲,從小看著聞家兩輩人長大的:厲爺爺。 厲爺爺,大晚上的屋外頭冷您站這兒干什么?兄弟倆向來最得厲忠喜歡,聞染更是與他最親厚:下次別出來了,我和哥也不是外人,還怕進不了門? 不能壞了規矩 哪兒有這么多規矩?快進去 往上頭再數百年,聞家也是有名有姓的世族,兄弟倆小的時候家里確實有不少約束人的規矩,只是近些年逐漸淡化了,究其原因,其實和佟年母子倆也有些關系。 仇應曉不喜歡束手束腳,進門沒多久就央求聞立銘搬了出去,等聞聲聞染年紀再大點,也都離開主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