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鄉下小女工踩點暴富! 第27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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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臉,見莫曠楓的眼角竟然流下一滴眼淚來。 紀舒伸手給他擦了,“好了啦——” 她還真不知道怎么安慰一個哭泣的男人,這一題超綱了。 她干脆親了上去,把那一滴眼淚親掉。 莫曠楓漂亮的眼尾垂下來,眼睛里波光粼粼,像是被風攪亂的湖水。 “你辛苦了?!蹦獣鐥髯詈笾徽f,他環住紀舒,回應她的吻。 ...... 時間兜兜轉轉已經過了三個月,眾人都從當初的震驚中漸漸平復。 第二天,正是法庭宣判的日子。 巧的是,童飛的案子和馮光耀的案子恰巧安排在一天宣判。 整個法庭外全是媒體,甚至還有不少外國媒體。 媒體記者們兩個案子都要采訪,壓力不小,卻各個都面露興奮。 光耀建筑的案子是大案、要案。 三個月過去,事情都已經查清。 馮光耀原來早就涉*黑,在三里坡的項目里,光耀建筑竟然修筑了一條長約五公里的地下通道,密道的出口也十分隱蔽,在一個廢品處理站中。 這也是馮光耀的人把莫曠楓放入三里坡全封閉密室的途徑。 正因為如此,紀舒他們根本沒有發現密道,只能暴力破墻。 莫曠楓也不是第一個被馮光耀關進密室中的人。 難怪他出事前事業順風順水,他一直利用非法手段進行拿地、施工、解決糾紛。 光耀建筑的工人們也是因此而十分害怕他,根本不敢站出來揭穿他。 如果不是上次冠華小學的事情鬧到國際上了,搞不好馮光耀真能平穩度過危機。 更不談,經過核查,光耀建筑的所有項目都存在不同程度的偷工減料。 “豆腐渣”工程這個詞也被媒體們瘋狂使用,宣判前,報紙上就長篇累牘報道過了事件的驚險經過。 要不是那時候互聯網還沒普及,紀舒和莫曠楓就該承包熱搜半個月了。 判決書內容很長,苦主們和家屬們、記者們把法庭圍得水泄不通。 紀舒和莫曠楓坐在旁聽席的第一排,聽著法官一字一句宣讀判決書。 法官鏗鏘有力的語調訴說著馮光耀犯罪集團的罪行。 然而馮光耀已死,塵歸塵、土歸土。 這次審判的是馮光耀犯罪集團的骨干們,一共牽連了大概近百人。 其中,被判10年以上的就有20多人。 紀舒深思,自己這次端掉馮光耀雖然危險,卻十分有必要。上輩子,馮光耀都沒這么膽大包天。 如果放任不管,天知道他要做出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而且他繼續壯大的話,紀舒未必能在未來和他對抗。 庭審結束之后,眾人又一窩蜂沖出去看第二場童飛的重婚案的宣判。 紀舒和莫曠楓也朝著那邊走過去。 “當時綁你的人判刑15年了,可還滿意?”紀舒悄悄頂一頂莫曠楓的胳臂。 “其實誰綁的我一點印象也沒有,我剛出門就被人打暈了,再醒來就在三里坡那邊了?!?/br> 莫曠楓聳聳肩,“事情也算塵埃落定??上яT光耀已死,不然我倒是真想看看他今天的表情?!?/br> 紀舒搖搖頭。 “某種意義上,他真算對了?;钪鴮λ褪鞘?,是長期的折磨,倒是不如死了干凈,他就是這樣的人?!?/br> 莫曠楓忽然轉身,摟住紀舒,在她耳邊說:“你為什么對馮光耀這么了解呢?他的很多犯罪事實,都是庭審后公布出來的,可你卻好像一開始就猜到他這么罪大惡極一樣?!?/br> “呃呃——” 又來了,這家伙又來了。 紀舒背后又是一陣冷汗。 奈何莫曠楓就是這么蜻蜓點水,再往深處他也不說了。 莫曠楓嘴角微微一提。 幸虧郭飛霞沖了出來,緩解了紀舒的尷尬。 “走走走!童飛的案子我們要搶個好位置?!?/br> 不同于已經死去的馮光耀,童飛的案子里,被告人可是活生生地在被告席上呢。 郭飛霞手底下的實習生小曹已經提前給大家留好了位置。 羅倩倩穿著一件黑色的女士西裝,表情肅穆。 法庭內不準拍照,記者們都用筆記本在記錄著。 童飛一開始是憤怒,然而到了宣判這一天,他早就能料到結果了。 因此,他默默低著頭,面如死灰。 他的律師已經提前告訴過他,這次他贏官司的概率很低——沒辦法,紀舒他們的證據實在是太充足了。 至于童飛重婚的對象周翠芬,因為一開始童飛對她確實有欺騙的成分,雖然有罪,卻不是主犯,會擇日再判。 當法官宣布判決的時候,羅倩倩激動地站起來,對所有人鞠躬。 遠遠地,她和紀舒對望一眼。 這些年,兩人之間的隔閡慢慢被構建出來,卻也慢慢消解了。 隔閡的起因是羅倩倩的婚姻,而兩人重新建立連接的契機也是這不幸的婚姻。 等人群散去,羅倩倩走到紀舒身邊。 錢桂君、紀舒和羅倩倩三個人抱在一起。 這不是一個人的勝利,也不是紀舒的勝利,而是所有掙扎在不忠婚姻里勇敢女性的勝利。 “雖然童飛只坐兩年牢,但這已經是法律規定的最高刑罰了?!?/br> 說完,羅倩倩握住紀舒的手,“謝謝你?!?/br> 紀舒點頭:“重婚罪最高判兩年,能有這個結果,已經是很棒了!而且案子影響很大,宣傳效果很強?!?/br> 這時候,人群里出現了一個身影,女人看起來三十多歲,人很瘦。 “羅倩倩,你還,記得我嗎?” 女人先對羅倩倩說,然后轉頭看向紀舒,“紀舒,你肯定不記得我了?!?/br> 紀舒仔細看那個女人,半晌,才驚訝道:“你是……粗紗車間的……” 這女人紀舒有印象,可是實在叫不出名字。 “我是張月梅?!?/br> 這么一說,兩人都想起來了。 張月梅也是二廠里有名的小美女,雖然不如紀舒的“廠花”名頭大,卻也有很多追求者。 可是眼前的女人像是一個干癟的梅子,皮膚粗糙,臉色蠟黃,沒想到竟然是應該才二十四五的張月梅。 張月梅迎著兩人詫異的目光,笑了笑:“我是特意來看宣判的。羅倩倩的事情,我一直關注著呢?!?/br> 羅倩倩問:“你……難道?” 張月梅也不掩藏:“是的。我丈夫也出軌了。他是公交司機,后來下海跑大車,和童飛一樣,在外面養了個小的?!?/br> 90年代,大車司機賺錢,養小的不少。 羅倩倩握住張月梅的手,“告死這些狗男人!不過,先把自己的生活過好了,好嗎?小張,我們女人還是要靠自己站起來?!?/br> “嗯!我其實幾個月前就關注報道了。我丈夫也看了,嚇得立即和那個小的分了手。所以我沒證據能告他,不過我已經離婚了?!?/br> 張月梅說完,深深對紀舒和羅倩倩、錢桂君鞠躬。 “謝謝你們。同是二廠人,你們三個各有各的活法兒,最后都活出花兒了。不是你們,我們這些女人,苦楚誰懂?現在大家都知道出軌可能要坐牢的,這是功德一件!” 羅倩倩眼角一紅,她呢喃著:“我哪里活出花兒了?紀舒和桂君才是呢。桂君的小說聽說都要出版了?!?/br> 張月梅拉住羅倩倩的手,“你開的襪子鋪現在生意那么好!而且你多勇敢??!還上電視臺呢,大家都叫你女戰士呢!不是你的鼓勵,我也不敢離婚。這不叫活出花兒了嗎?” 羅倩倩抿嘴,微微點頭。 “謝謝你!小張,有空來找我……” 庭審結束之后,紀舒出了法院。 她深深回頭看了一眼。 這些事情,都告一段落了。 …… 1994年,金秋十月。 海市的和平飯店花園里,花團錦簇。 “快快快!趕緊去拍照,你知道嗎?聽說今天那個女攝影師特別厲害,自己開了婚紗影樓的,給所有賓客免費拍呢!” 幾個建義建筑工作的白領女孩說著,就往人群里擠過去。 “別著急,排隊,都拍——” 一面極為漂亮的粉色玫瑰花墻面前,站著穿著橘色毛衣的攝影師,田秋。 飯店門口,掛著一副婚紗照,自然也是田秋的手筆。 婚紗照上,一個大氣優雅的女人,穿著蕾絲白婚紗,和一個穿著燕尾禮服的英俊男士站在一起。 兩人沒有擺出常見的那種女士依偎著男士的姿勢,而是并排而立,手牽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