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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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在機場初遇前,他們的人生毫無交集,就算曾在波士頓擦肩而過他,也從未留下任何痕跡。但其實命運給他們藏了個小小的彩蛋,而后緣分使然,才有今夜的意外之喜。 董姝桐窩在他懷中,纖瘦的身軀被完全包裹著,隱約能感受到身體相接的地方,他心跳傳來的震動。 鮮活又溫柔。 她撫摸著保存完好的掛件,輕聲道:“梁以誠,你好像從不談論自己,有很多事,我都是在別人嘴里了解到的,我討厭這樣?!?/br> 他嗓音低沉,略有些沙啞,輕易就能讓人深陷其中:“我嗎?我習慣了枯燥無味的人生,沒什么好聽的故事?!?/br> “那有機會講給我講講?!?/br> “好。在這之前,我想先問個問題?!?/br> “問吧?!彼讌f。 “早先每次表白,你都不敢正面回應?!笔譄o意識摩挲著她的腰,梁以誠啞然失笑,“怎么突然就開竅了呢?!?/br> 董姝桐抿了抿唇:“我最初的確很害怕,你要知道,流浪在外的貓是很難一下子就親近人的。而你猜到了我的顧慮,卻從沒有逼迫我作出選擇,反倒給了一次又一次機會,不吝機會地在我面前表露真心。前陣子我去見了一個人,開解她的時候,自己也豁然開朗。我和某個人的緣分早就走到盡頭,但你,我不想錯過?!?/br> 愛是自立,是成熟,也正因此,愛非常困難。我們可以愛任何人,但愛更是一種決心,一種決斷,一種約定。 只要態度積極,之后再一點點的試錯,邁出步伐就好。未來總有信任你,愛你的人在守望。 她慶幸遇見的人是梁以誠,慶幸他讓自己有了揭開過去重新選擇的勇氣。而梁以誠也無不在慶幸她是董姝桐,能以如此窩心的方式回應自己悉數奉上的熱忱。 黃昏般的落地燈旁,映照出兩個擁吻的身影。 影子拖著長紗,遮遮掩掩地跟在光背后,踩著熱戀中的腳步。① ...... 翌日,董姝桐剛結束研討會議,就接到來自梁以誠的電話:“我在俱樂部,今天應該沒法一起吃飯了?!?/br> 超跑俱樂部,顧名思義,就是聚集了一群非富即貴的人玩豪車,尋常人進不去,就連京圈的富二代們也并非想進就進的。 梁以誠在里頭如魚得水,不過他只會偶爾去幾趟。 董姝桐理理衣領:“沒關系,本來今天我也沒打算一起吃?!?/br> 那頭剛系好安全帶的人急了眼:“去哪?和誰?什么時候回來?回來還愛我嗎?” 她笑:“梁以誠,不如你和我去見見董女士吧?!?/br> “......董女士?” “我母親?!?/br> 沒想到她要來真的,梁以誠連忙抽身,為此還背負了一頓飯局,才得以用最快速度趕回她身邊。 “太突然了吧?”他忐忑得手心冒汗,嘴里絮絮叨叨。 實際幾天前,董姝桐就已決定向董傾雨坦白一切,不僅把許抒恬的那件事告訴了她,還美化了梁以誠在之中的角色。 以往董傾雨十分滿意龔晟彬,奈何他朝叁暮四,不是良配,所以對此也不好發表意見,僅僅感到惋惜,隨即囑咐董姝桐找機會把梁以誠帶回來見一面。 路上為緩解梁以誠的緊張,她事先說明情況:“我爸媽挺早之前就離婚了,但為了雨露均沾,我每個月都會和他們吃一兩頓飯。當然,是分開的?!?/br> 窗外車水馬龍,暮色漸起,董姝桐挽起鬢角的碎發:“我媽只是想看看你的為人,又沒有談婚論嫁,不必緊張。等你準備好了,我們再一塊去見我爸?!?/br> 梁以誠口干舌燥:“好?!?/br> ...... 說是要抱著審視的態度去觀察女兒的新對象,可自從看到門前那高大頎長的身影,董傾雨嘴角的微笑就再沒下來過,熱情得如同他們本就是一家人:“以誠是吧?先坐,菜馬上好?!?/br> 梁以誠舔了下唇,飛快掩飾自己的無措和緊張,放下禮物:“好的阿姨?!?/br> 看看母親變得前所未有的慈祥和藹的,再看看始終繃緊神經答話的男友,隔岸觀火的董姝桐津津有味。 長輩們間常年流傳著一種玄學,那就是眼緣,一般都要看面相。 該說幸運還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二十多年來梁以誠總能不費吹灰之力的得到長輩或老師們的喜愛。據梁芷依分析,應當是因為他長相周正、干練,看起來性格好又會做事,所以招人喜歡。 從前他不置可否,如今倒真希望那是真的。 開飯后,董傾雨給他夾了塊糖醋rou,笑瞇瞇地問:“以誠啊,你以前在哪兒讀書的呀?工作了沒?” “謝謝阿姨?!绷阂哉\不卑不亢,“我本碩是哈佛,和桐桐一樣,都在波士頓?;貒缶驮诩依锏墓咀鰝€小小職員?!?/br> 聞言,董姝桐險些被嗆。 原來你們圈里管CEO叫小小職員啊。 開了眼了。 “哎呀,你們的學校是鄰居?!倍瓋A雨故作驚訝,“實在是有緣啊,哈哈,要早幾年認識,現在說不定已經結婚生孩子咯?!?/br> “媽——”怎么叁句話不離結婚。 她不滿道:“我隨便說說都不讓???” “您好歹談點別的?!倍┦诸^疼。 自己也就二十五歲,跟梁以誠的感情正屬于起步磨合的階段,若放任董傾雨聊下去,難免讓人誤會她“恨嫁”。 好在梁以誠已開始逐漸適應,初來乍到的局促消失,恢復了往常那股游刃有余的勁兒。無論董傾雨說什么他都能接住,分析兩句,侃得董傾雨心花怒放。 董姝桐是真佩服他。 臨行前,董傾雨還依依不舍地拉著梁以誠,給他塞禮物,希望他常過來玩,顯然滿意之至。 車子駛離東山墅后,董姝桐邊補口紅邊感嘆:“我剛看董女士那笑,自己都瘆得慌。梁以誠,你可以啊?!?/br> “董小姐謬贊了?!绷阂哉\道,“對了,有件事想請教一下?!?/br> “說?!?/br> “你們一家人都姓董嗎?” “你說這個啊?!彼w上蓋子,莞爾,“我爸姓周,我出聲起就和mama姓董。具體緣由不得而知,小時候我還以為全世界的小孩兒都和mama姓呢?!?/br> 梁以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我一直覺得你的名字好聽,如果有機會,往后我們的孩子也能沿用?!?/br> 董姝桐挑眉望向他。 這人真會順著桿子往上爬。 ...... ...... 步入深秋,北京的天氣開始直轉急下。 許抒恬裹緊開衫外套,抱著懷里的書,坐在商場外的長椅上等周薔薇。 住院第二天的時候,父母就著急忙慌地從幾百公里外趕過來。見到她的模樣,母親泣不成聲,質問她為何作踐自己。 董姝桐的話與她而言是道平地驚雷,然而許抒恬心知肚明,對方說的全部屬實。 于是她痛定思痛,鼓起勇氣坦白真相,選擇了報警,積極解決曾經犯下的錯誤,并狠下心把有關于龔晟彬的一切刪除。所幸她清醒得早,沒有造成更進一步的損失。 等事情塵埃落定,許抒恬也在朋友們的開解下漸漸回到從前的生活軌跡。 經介紹,她找到了一份兼職。賺得雖不算多,卻足夠她所有的日常開銷。 商場入口人來人往,有穿著光鮮亮麗的都市白領,也有穿著工作服的工人。他們或閑庭信步,或步履匆匆。 許抒恬發了會兒呆,直到眼睛酸澀時才眨了眨眼。 “恬恬!”奔跑的腳步和粗重的喘息紛至沓來,入目是周薔薇的笑臉,“店長留我說了點話,所以來晚了幾分鐘,不好意思呀?!?/br> “沒關系?!彼洲垌樦芩N薇的碎發,“去吃飯吧?!?/br> 話音未落,余光突然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許抒恬急忙轉頭確認,就見女人笑靨如花,正與身旁的男人十指相扣,眼角眉梢都流淌著愛意。 男人一手插兜,垂著眸,嘴角同樣掛著笑。不知說了什么,女人瞪他一眼,作勢要快步離開,結果被他一把拉入懷中。 “恬恬,怎么了?” 她釋然一笑,搖搖頭: “只是看到了認識的人?!?/br> ——————— ①出自泰戈爾《飛鳥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