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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轉增出去,另一個人有可能直接承受不住力量死亡,也有可能繼承神的位置和部分力量。 只不過沒有神諭允許,這個人不會被高天原接受,只能成為不倫不類的神。 天元想要力量,這樣封印陣可以一直維持,他也不用繼續換身體,也做好了承擔后果的準備。 至于天元為什么會清楚這些事…… 羽宮澈當年剛成神,皇室聯合咒術院和陰陽寮封存他的信息時,羽宮澈親自溜進去,在典籍上把這件事寫了下來,天元肯定是在那之后也溜進去過看到的。 這件事羽宮澈并不意外,他當年寫這個就是提前留出的be的道路,還真的起到了作用。 如同當年自信的面對宿將軍那樣,天元再次提出要求,并且堅信羽宮澈會允許他代替他繼續守護平安京。 知道了那些信息后,現在能猜到羽宮澈想干什么的估計也就只有天元。 羽宮澈忽然對咒術師笑了笑。 “不給?!?/br> 如同當年那個皇宮里任性少年的語氣一出來,天元頓時愣住,鄭重拜托的神色僵硬在臉上。 “守護平安京可以,下一個神明不行?!庇饘m澈道,“我擁有過這份力量,才清楚想要堅守本心有多困難?!?/br> 天元反駁道:“我甚至愿意為了守護這里放棄不死承擔死亡的風險,能有多困難?!” 羽宮澈偏頭望向遠方,天元和他一起看過去,發現他看的是遠處的羂索和斗牙。 斗牙在和羂索說著什么,羂索卻在看羽宮澈,發現羽宮澈望過來,他連忙把眼神挪開了。 天元不解:“您在看什么?平安京?” 羂索和斗牙站的方向,再往遠處眺望,就是平安城。 “不,只是人和妖?!庇饘m澈神色柔和,嘆息道,“那是我的鎖鏈之二,不是束縛,但是有他們存在,我才是我自己,才沒有改變太多?!?/br> “你沒有,天元,你除了自己什么都沒有,絕對不行?!?/br> 咒術秘聞里星漿體相關的劇情他還記得很清楚,如此重大的事情,他不相信那個時候的天元沒有更好的辦法處理這件事。 不管多么正義,人總是會在本末倒置這個問題上迷失。 羽宮澈給羂索和斗牙打了個手勢,轉身就走:“高天原的那些家伙都不打算下來,他們是正確的,這天底下不需要第二個神了?!?/br> 天元的臉色十分難看:“殿下,你考慮清楚了嗎?我的提議絕對能減少數不清的犧牲!” “這天下不需要神,無論是誰,他們自己才是自己的神?!庇饘m澈說完這句話,不再理會天元,帶著跟上來的羂索和斗牙一起走了。 留在原地的天元的耳中一直回蕩著羽宮澈的聲音,臉色逐漸變得越來越陰沉。 不需要神? 不對,在他看來,就是現在只有羽宮澈這么一個不愿意管事還有私心的的神,才會導致混亂成這樣的。 “殿下,那個人走了呢,”斗牙跟在羽宮澈后面不時的回頭看,終于看到天元的身影消失,皺眉道,“殿下曾經認識的人里也有那樣的存在啊?!?/br> 不知道曾經發生了什么,但是斗牙不喜歡天元。 “是吧,”羽宮澈沒有回頭,但是他的聲音里摻雜著笑意和自嘲,全都是讓人分不清的含義,“認識什么人誰又能決定呢?” “我原本想著能放下過去那兩百年、那十七年的,現在看來還是不行啊……” 羂索聽到這里,忽然想到了什么。 剛才羽宮澈放下那河燈,不單單是在和其他人們一樣,送別現在死去的人們,他是在一個人送別兩百年的故事和故人。 神明的內心深處,其實也藏著一只被遺棄在兩百年前的孤魂,這只孤魂無法和現在與他們開懷大笑的澈融為一體,活生生撕裂成了兩個人。 羂索咬咬牙,忽然加快腳步,不再跟在神明身后,而是和他并肩而行,將手中提著的燈探到前方。 斗牙雖然有點懵,但是下意識也跟了上去,和羂索站在羽宮澈一左一右。 羽宮澈愣了愣,左右看著他們,笑道:“怎么了?” 羂索不動聲色道:“只是路有點暗罷了?!?/br> 羽宮澈讀出他話里的意思,不由得溫和的笑了笑,垂眸道:“嗯,我知道了?!?/br> 路有點暗,不必光靠羽宮澈來幫他們照亮一切。 再和一千年之后,那個披著全然陌生臉孔的羂索的一舉一動比起來還真是……他還記得自己曾經想過為別人提燈嗎? 等回到神社,羽宮澈忽然發現外面有兩個人。 “嗯?這個時候怎么會有人?” 幾個人運用超然的五感看過去,月亮并不太明亮的夜晚的樹林里,能看清在神社外的一男一女,其中女性的樣貌有些眼熟。 神社夜晚謝絕來客,他們卻還是來了。 斗牙聞到了什么氣味,眼睛一亮:“殿下,我沒記錯的話,她是那天在祭典上被你救下來的人?!?/br> 那個感染了瘟疫的源頭,羽宮澈后來曾經讓斗牙把昏迷的女人帶走到安全的地方去,所以斗牙還記得這個女人的氣味。 羂索道:“來報恩的嗎?” 這種事情并不少見,看起來那男人是女人的丈夫,女人應該是聯系祭典后來發生的事情,猜到了是神明救了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