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羂索暫時沒有去咒術院,每天要么坐在走廊下看著櫻花樹發呆,要么出去做些什么。 只不過每次回來,他都要小心把身上的血腥氣掩蓋掉。 同時,那些居心叵測惡意誣陷的聲音也會少兩個。 斗牙則是一直坐在櫻花樹下面,最大的樂趣大概就是撲掉落的櫻花花瓣,或者是對櫻花樹自言自語。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得到回應。 無慘來了幾次,但是因為羽宮澈神力下滑,他的病情有些反復,不得不重新被父親摁在家里養病。 源博雅和晴明還是會經常前來,只不過他們現在都是天皇寵臣,經常被喊走。 哪怕晴明還是一直用水逆和不宜出門作為理由都沒用,天皇焦急的恨不得直接搬到安倍晴明院子里去住。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之前皇子重病神明不回應祈求,陰陽師和咒術師都對這件事束手無策,只有安倍晴明出手成功解決了這件事。 諷刺的是,那個詛咒了皇子的妖怪,其實是天皇曾經寵愛的妃子,因為被拋棄冷落,曾經發過的誓言泯滅為虛無才變成了妖怪。 天皇和羽宮澈都是一條血脈,彼此之間對比卻太過鮮明。 安倍晴明非常不想多管這些事,問題是后來瘟疫和詛咒橫行,天皇對他越來越信任,賀茂忠行也讓他暫且忍耐些。 直到又一天,天皇派人前來,安倍晴明本來想直接推掉,天皇卻令人問了他一個他也無法回答的問題。 “晴明,你知道神明大人嗎?在你看來,他為何現在就連我們這些后人的祈求都不回應了呢?!?/br> 提到羽宮澈,晴明去見了天皇。 看向簾子后面掌握著權柄的男人,跪坐的晴明緩緩道:“當初血脈親情兩清,只以供奉行事,不是契約嗎?” “因為在將那位殿下獻祭的時候,那位天皇陛下應該也能想到了,殿下并不想成神,護佑平安京和皇室血脈,只不過是因為一念良善?!?/br> 這話以臣子的身份來說,說的有些無理,卻十分正確,令人無法反駁。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新年前。 在沉睡的羽宮澈總算是醒了過來。 其實在他的意識里他沒有真正睡著,只不過是時間跳躍加第三方視角過了一部分劇情。 羂索和斗牙看到突然在總開不落的櫻花樹下現形的身影都驚喜無比,斗牙直接不管不顧的抱住羽宮澈。 羽宮澈看著羂索復雜的神色,摸了摸他的頭,道:“怎么了,不開心嗎?” “不,看到您歸來,我無比開心?!边@么說著,羂索露出一個笑容,悄悄將因為做了某些絕對不能對羽宮澈說的事情所在掌心留下的傷口握緊。 有些刺痛,但是無所謂。 沒想到下一刻羽宮澈低頭看了看,直接一把將他的手拽了過來,掰開他的手掌,盯著他的傷口道:“沒事?” 羂索的臉色驟然一沉,就連冷汗都淌了下來。 “受了些傷別以為不重要,記得和我說,我都回來了?!庇饘m澈無奈的拍了拍羂索,道,“你怎么回事?有下次我就生氣了?!?/br> 殿下還是那個殿下……這么想著的羂索飛速點了點頭。 “看來……我的占卜總是沒錯的?!?/br> 院門的方向傳來一個富有磁性尾音上挑的聲音。 幾個人一同回頭,正巧看到了晴明和源博雅,后面看到了晴明的式神們。 源博雅直接拎起手里的幾條烤魚,道:“我本來是想給羂索和斗牙加餐呢,沒想到正好可以喝酒了?!?/br> 他話音剛落,斗牙微微瞇眼,猛地變回原型竄了出去,一口直接從源博雅手里叼走一條烤魚,幸福的搖著尾巴跑到了一邊去。 “??!這還沒開飯呢!斗牙你給我過來!”源博雅嚇了一跳,反應過來直接擼袖子去追狗,“哪有你這樣的?。?!” 第127章 羽宮澈神色溫和的望著這一幕。 晴明走了過來,沒等他開口,羽宮澈主動道:“剛才那是什么意思?” 晴明笑了笑:“我在算神明回來的日子,看來我的技巧還是精湛的,只要能占卜到日期,等待就好了?!?/br> 不管能不能看到最終結果,他能一直等下去。 晴明輕聲道:“歡迎回來,澈?!?/br> 他難得直接稱呼羽宮澈的名字,羽宮澈也不在意,兩個人對視一眼,同時笑了起來。 可是他們心里心知肚明沒有說出來的的是,不管現在的氣氛有多么令人放松,那都不是終點。 新年很快就到來了。 不管是怎么樣的人,在這個時候都希望看到祥和的景象吧。 羽宮澈已經和羂索他們一起度過了好幾次新年,只不過這次的新年可能有那么一絲特殊罷了。 羽宮澈弄了個祈福的風鈴,掛在了屋檐下。 斗牙跟著他,好奇道:“為什么突然要掛風鈴呢,殿下?要是想聽響聲的話,掛在也脖子下面讓我到處跑不就好了?” 羽宮澈:“……” 斗牙一如既往的單純,哪怕是知道他未來會變成什么樣的人,羽宮澈還是會忍不住擔心他。 畢竟在外流浪,一直到遇到將軍澈之前還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呢。 羽宮澈懸掛好風鈴,摸摸斗牙的頭,耐心解釋道:“掛在人身上的效果和掛在房子低下是不一樣的,你要是喜歡明天再給你掛一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