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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伊笑著點了點頭。有關伏地魔的魂器,從在校長室翻看了鄧布利多故意擺在那里的黑魔法書后,她已經或多或少推出了大概,她甚至懷疑鄧布利多就是希望她猜到這兒。但她不想再知道更多了,對自己沒好處。 “永遠有很多朋友在霍格沃茨支持你,哈利,祝你一切順利?!?/br> 哈利點點頭,省略了感謝的話,在轉身準備走下樓梯離開天文塔時,他忽然轉了回來:“佐伊,關于馬爾福,我感到很抱歉……” 哈利說,“昨天晚上,我其實都看到了?!?/br> 佐伊望著哈利怔住了,她沒想到哈利會主動向她談起德拉科。 “他沒有做。他沒有殺鄧布利多,是斯內普。也許這些年來,我習慣了把馬爾福當成自己的敵人,可昨天我才意識到,他也許沒有我一直以來以為的那么糟……不管你們有沒有和好,我都想說,也許過去的我有些盲目自信過了頭,有趣的是直到現在我才敢向別人承認這件事……” 說完,哈利抿起嘴唇,連苦笑也擠不出來了,轉身奔下樓梯,留佐伊站在原地。 不是德拉科做的,鄧布利多遵守了與她的承諾,他們保全了德拉科的靈魂。而斯內普,竟然就是鄧布利多口中那個為保護德拉科的靈魂而能夠被犧牲掉的棋子。 若是說這場終于打響的戰爭有什么好處,那大概就是,有些一直以來不能釋然的敵對與矛盾,自己心中暗自厭惡卻又不敢直面的污點,在一個共同的強大敵人面前,都突然變得渺小幼稚起來,變得足以從容地接受,然后笑著說:過去的我竟曾為了這種小事耿耿于懷,多蠢呀。 對哈利和德拉科是如此。后來佐伊才發現,自己的心態在洶涌的漩渦中也早已改變。關于純血統,關于家族與守護,關于愛。 這也許就是所謂的成長吧。 第69章 七年級 - 食死徒占領霍格沃茨、佐伊被抓 ====================================================== 1997年秋天,距霍格沃茨之戰僅剩不到一年的時間。 只是那時,還沒有人預料到這場載入史冊的大戰將會發生在自己看似平凡普通的生命里。 鄧布利多死在這個夏天,救世主三人也沒有在這個秋天回到霍格沃茨,好像最后一束光也隨他們離去了。 食死徒占領下的霍格沃茨讓學生和老師們陌生又恐懼。 佐伊曾在父親書房一本近代麻瓜歷史中讀到過六十年前出現在德國的Nazi Party,他們做下很多可怕之事。許多年后的此刻,當看到校園里著黑袍別魔杖巡邏的食死徒,她眼前卻忽然浮現書上駭人聽聞的詞句,才驚覺二者的相似。 這世上的光明有許多種,黑暗與苦難卻是同質的。有人是光,比如哈利,比如鄧布利多。有人吞噬光,比如伏地魔。也有人只是默默無聞地活在明暗交替的陰影下,只想好好將生活繼續下去——就像霍格沃茨的大多數人,其中也包括佐伊和德拉科。 德拉科的任務完成得還算令伏地魔滿意,暑假里盧修斯馬爾福就被接回了已變成食死徒大本營的馬爾福莊園。 德拉科和父母卻被監視的更緊了。伏地魔命他只許用食死徒特有的幻影移行來往霍格沃茨和馬爾福莊園,做了校長的斯內普因此特許他不再住斯萊特林寢室。 只有德拉科和佐伊再清楚不過,都是精心偽裝的控制和不信任罷了。 高壓之下,加上德拉科為保護佐伊更是格外謹慎,二人相處的機會少之又少。共處禮堂或教室時,他甚至不敢讓自己的視線在佐伊的方向停留超過兩秒,即使他能清晰感受到她的注視。 學院列陣來往禮堂或教室之間時,本就不寬闊的城堡走廊總會格外擁擠,佐伊會趁機往斯萊特林隊伍的方向湊過去,借攢動的人頭在寬大的校袍袖子下捏一捏德拉科涼涼的手心。偶爾幾次,趁著人多,德拉科會猛然反手緊握住佐伊的手,反倒嚇她一跳,惹得德拉科不禁偷笑。 后來,從鄧布利多軍時期得來的靈感,佐伊給德拉科的斯萊特林戒指和自己最喜愛的山楂花項鏈施了變化咒,心中默念咒語和所想的話,銀器會微微發燙,隨即顯示文字。德拉科不便用貓頭鷹收取信件時,二人就用這個方式聯絡。 剛學會這個隱蔽的方法時,德拉科要面子嘴上不說,卻著實興奮了許多天,隔幾分鐘就要給佐伊傳話來,全是些“你在干嘛” “你在哪兒呢” “我想你了”的廢話。不論是白天在霍格沃茨,還是晚上回到馬爾福莊園,哪怕在小心翼翼的課上、明知佐伊就在隔壁教室上著另一堂課,仍樂此不疲。 佐伊倒也由著他,結果那陣子鎖骨下面被發燙的項鏈灼紅了一片,心中卻還是歡喜。 還是那句話,頭腦可以接受勸告,心卻不能。愛并不懂得什么規則和危險,隨你怎么告誡它該沉默地躲避起來,它卻總想要大喊著跑到所有人面前,攔都攔不住。 又一個冬天很快來臨。直到放圣誕假,救世主依舊沒有回來。 金妮從被哥哥和男友呼風喚雨地圍繞著變成孤身一人,六年級時總哭哭啼啼的拉文德布朗再也沒哭過,西莫要沒再不小心炸過坩堝。納威變成了那個敢經常站出來頂撞不甘的人。 潘西和布雷司總在吵架與和好之間來來回回,但偶爾在走廊上看到他們,卻還是好得如膠似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