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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被石化的人都已被成功救治,陸續離開了,醫療室里洋溢著大難過后的喜悅,佩內洛也蘇醒過來,只是四肢還有些僵硬,赫敏是最近被石化的,因此她的藥劑留在了最后配置。 “像塊兒石頭似的躺上半個學期,誰會得勁,沒什么不得了的?!迸鍍嚷迦缡钦f。 她謝絕了龐弗雷夫人叫她再住一天的提議,定要佐伊扶她回拉文克勞塔樓,不管期末有沒有取消,也得先把落下的功課補上。 佐伊扶著佩內洛走到樓梯大廳,簡要告訴了她被石化后學校里發生的事,一邊耐心地等待她略顯僵硬地一步步邁上樓梯,忽然想起那一晚德拉科被走不動的自己搞得幾乎不耐煩的樣子,忍俊不禁。 無意抬頭時,佐伊看到一個人站在上面一層的樓梯轉角。 珀西韋斯萊。 他懷里抱著課本,也是一臉的倦容,想必整夜擔心著自己的小meimei。 他看到佩內洛時愣住了,嘴角顫抖起來,表情依然嚴肅,可眼眶卻紅了。珀西腳尖躊躇了一下,然后竟然松開了懷中抱著的書,隨著嘩啦啦書本掉落在地的聲音,他沖下樓梯,不顧一切地一把將佩內洛摟進了懷里,還因動作太大而將一旁的佐伊擠開了。 兩個人沉默地擁抱著,珀西的嘴唇顫抖著開合,半天沒說出一句話,最終用極小的聲音說道,“回來就好……” 佩內洛也用力點了點頭。 佐伊退到后面注視著相擁喜極而泣的二人,覺得自己此時在這里大概有些多余了,顯然有人會送佩內洛回去了,于是,悄悄走下樓梯,把空間留給難后重逢的戀人。 也許是meimei出事最終擊垮了珀西的自負,迫使他重新審視一遍自己。也許他心里是想對佩內洛說對不起的吧,卻仍舊放不下面子,說不出那個詞。 希望他會用加倍對佩內洛好的方式來表達這層意思吧。 城堡里又漸漸有了人煙,佐伊走得很慢,享受此刻漫無目的的閑逛,陽光像是不知發生過什么似的,照進走廊,照進庭院,明明已經是新的一天,耀眼的光芒卻始終如一,和過去的每一天沒有絲毫不同,不會含有絲毫情緒。 佐伊走到轉角,迎面撞上一個晃晃悠悠的身影,條件反射地拔出了魔杖。 “哦!你好,甜心——”洛哈特蓬頭垢面,淡藍色長袍滿是污穢,他嬉笑著沖佐伊擺了擺手,呲出整齊的白牙,“這地方可真不錯,是不是!你也住在這兒?” 他哼著樂曲,甚至跳躍了一下,繞開瞠目結舌的佐伊,繼續沿著長廊左搖右擺地走下去了。 佐伊舉著魔杖,視線追著洛哈特遠去,對剛剛的所見所聞匪夷所思。 “佐伊!”身后傳來羅恩欣喜的呼喚,她轉身,笑起來,收起了魔杖。 看到走過來的羅恩也同樣一身的污垢,佐伊反倒沒那么費解了,“羅恩,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又是你和哈利?!彼羝鹈?。 “神了——”羅恩瞪大眼睛看向佐伊,“我剛送去鄧布利多的手信,好把海格從阿茲卡班放出來?!毖劾镩W著驕傲又興奮的光,他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述他們的經歷,從發現赫敏攥在手中的書頁,到他們意識到桃金娘就是當年的女孩,再到他們挾持準備跑路的洛哈特進入密室營救金妮,最終哈利用格蘭芬多之劍殺死了蛇怪,還用毒牙毀了那本日記,是鳳凰帶他們出來的…… “這太刺激了!”羅恩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動,“你能想象嗎?我們沒被開除,而是得了特殊貢獻獎!”他突然又壓低聲音向佐伊靠過來,“那個湯姆里德爾,竟然就是神秘人,他通過那本日記控制了金妮!” “日記?”佐伊靜靜思索著,皺起眉。 “就是那本能和人對話的日記——”羅恩這才想起,佐伊并不知道關于日記的事,于是又開始細細講起他和哈利發現日記的經過。 “我明白了……夠危險的?!弊粢僚铝_恩又沒完沒了起來,連忙打斷他。她想起那日圖書館讓赫敏欲言又止的一本書,原來是這本日記,也就是說,自己昨晚遇到的金妮,果然被伏地魔所控制——她不禁再次告誡自己不可莽撞。那日記又怎么會被金妮拿到呢?她覺得自己腦海中隱約有些什么記憶,可一時想不起來。 “至于那個洛哈特,他就是個厚顏無恥的騙子!變成現在這樣完全是活該!”羅恩厭惡地皺起鼻子。 佐伊不禁被逗笑了,打趣起來,“洛哈特是有點兒聰明的,不過用錯了地方?!?/br> 二人正笑著,走廊上傳來一陣有力的腳步聲,他們一齊看過去。 盧修斯馬爾福怒氣沖沖地從校長室方向走出來,蒼白的臉因盛怒而漲紅,金發也有些亂了,他看到不遠處的佐伊和羅恩,輕蔑地哼了一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長袍,又提了提蛇杖,冰冷的灰色眼瞳掃過兩個孩子,才重新恢復了傲慢的樣子,有條不紊地離開。 “抓走海格的那天晚上,就是馬爾福的爸爸來趕走了鄧布利多,我和哈利在場,”羅恩恨恨地看著盧修斯的背影說,“如今鄧布利多回來了,他當然高興不起來了?!?/br> 佐伊沒有回復羅恩,這句話突然點醒了她,使她想起了被自己忽視的那段記憶——麗痕書店。麗痕書店時盧修斯放回金妮坩堝里的那本書。 由于取消期末考試,暑假將提前到來,學院杯晚宴也提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