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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要睡到什么時候?!”耳邊傳來宇智波帶土帶著怒氣的聲音。 久野紀費勁地睜開眼,眼前是面具男模模糊糊的形象。 啊,是做夢啊…… 她坐起身,抽了抽鼻子:“……我好像感冒了?!?/br> “……” 久野紀算是看清了,帶土對她根本沒轍,他最多就是把她關在神威空間里?!扒语灐焙惋w雷神完全能壓制他。畢竟宇智波賢二不是浪得虛名。 而繼續把她關在這里也不是個辦法,只能多一個把他使喚來使喚去的老爺——想必他自己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宇智波帶土忽然有一瞬間后悔。 他到底是為什么想不開要抓這個家伙?現在感冒了還要伺候她嗎?! “帶土,我很認真地在跟你商量:你殺不了我,又套不出我的話,還要供著我,你看這完全是虧本生意嘛?!?/br> “再說,要是我在這里因為感冒死掉了或者餓死了,你本來香香的神威空間不是充滿了尸臭嗎?不會膈應嗎?會的吧會的吧?!?/br> 宇智波帶土再次火大:“你給我閉嘴?!?/br> 香香的空間充滿了尸臭……有畫面了怎么辦? “還是說你準備金屋藏嬌養我一輩子???” 宇智波帶土:“你閉嘴??!” ———— 已經第三天了。 波風水門緊抿著唇,注視著小閣樓里拂動的米色窗簾。 自從學會飛雷神后,久野紀是經常鬧失蹤沒錯,他也慣著她。 因為不想嚇著她,所以波風水門到她家的頻率并不算高。 但當他的小信箱里兩天沒有出現新的紙條,他覺得事情不對勁。 很明顯,三天前,這里就不再有人居住的痕跡了。 他實在心慌得厲害,感受到徹骨的寒冷。 從腳尖到頭頂,仿佛一寸一寸地開始結冰。 ———— 宇智波帶土覺得自己被蠱惑了。 不然怎么會輕易放走那個家伙。 不然怎么還收下了奇怪的禮物,并且給“曉”的成員帶了所謂的“伴手禮”。 他把做成奇形怪狀的游戲結界一溜兒攤開在面前,面無表情:“據說是來自遠方的朋友的問候?!?/br> 小南:“……你不是去追蹤尾獸的去向了嗎?” 十藏:“居然還有朋友,看不出來啊?!?/br> 角都:“我仿佛嗅到了金錢的氣息?!?/br> 赤砂之蝎從緋流琥中伸出義手,隨手拿起一個方形鐵片,看了好久:“遠方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庇钪遣◣晾淅涞厝酉乱痪湓?,消失了。 他腦子一定壞掉了,一定是中了幻術。 ———— 所有“旅行膠囊”上的地點都去找過了,沒有任何蹤跡。 波風水門靠著墻慢慢坐下,把頭埋在臂彎和兩膝間,就像小時候經常做的那樣。 “像個女孩子一樣?!?/br> “一天到晚只知道傻笑?!?/br> “孬得很……” 他一直是獨自成長的。雖說他總對徒弟說要“團隊合作”,在出任務的時候也是和同伴一起的,但是他仿佛一直是獨自戰斗的,或許他才是那個最不會團隊合作的人。一個人成長、一個人修煉、一個人摸索、一個人思考、一個人戰斗、一個人承擔。 什么時候開始渴望另一個人加入他的生活了呢?是被緊緊攥住手的時候嗎?是從那雙眼睛里看到他的倒影時嗎?是用飛雷神穿梭在各國時嗎?還是從信箱中抽出寫著亂七八糟的紙條時? 波風水門仿佛能承受所有,天塌下來他都能微笑。遲來一步沒能救下自己的徒弟,面對逐漸陰郁的徒弟卻無能為力,在各樣的政治刁難面前,他從來沒有覺得他承擔不了肩頭上的重擔。 又是什么時候開始覺得仿佛承受不了呢? 正在這時,他感覺到有人握起了他的頭發。 波風水門慢慢抬起頭,湛藍的眼睛正和對面帶著笑意的黑色眸子對上視線。 “Minato,你看看你的頭發?!被氐郊抑械木靡凹o笑瞇瞇道。 波風水門緩緩看向她手中握著的他的金發,被編成了一股小辮子。 湛藍眼眸豁然睜大。 波風水門小時候住在木葉福利院里,因為長相秀氣俊俏,一頭漂亮的金發,性格也軟乎乎的,經常被嘲笑“像女孩子”,也沒有什么朋友。 他并不哭,因為要是流淚,就會更像個女孩子了,所以他一直沒事人似的笑呵呵的。 但是他也有難過得要命的時候,那個時候他會偷偷跑到影巖上去吹風,把頭埋在臂彎和兩膝間。他想,總有一天他會變得更強大,成為火影保護所有人。 七歲那年的夏天,他在影巖上吹風,忽然感覺有人在擺弄他的頭發,抬起頭。 “你頭發很多,我就順手編成小辮子了?!焙谘劬ε陶咝?。 “你……”他并不知道這個大jiejie是誰。 “紀昭,我叫紀昭?!?/br> 黑發女忍放下被編成小辮子的那綹金發:“即使頭發編成小辮子,Minato還是Minato,他覺得自己是男孩子就是男孩子,要是他覺得自己是女孩子,那就……還是男孩子?!?/br> 說完,她笑起來:“抱抱你,好嗎?” 此刻,波風水門眼睫微動,聲音都有些發抖,再一次叫出了那個名字:“紀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