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情的世子請吃rou
“他又有權有勢,官拜叁品,呼風喚雨無所不能,待我也是百般體貼,無一不周。我是瞎了眼,還是傷了腦,會與你廝混?你只管做夢,我不奉陪!”碧好說得好不激動。 門外,渾身上下全是優點的世子漠腳步一頓,兩手負在身后,做個堂堂正正的如她口中所形容的老爺。 文逸沒忍住“噗”地笑了。這什么情況?大老爺們在門口聽自己的媳婦夸自己?不,不,瞧著她說的話,她應該是和外男交談!莫不就是,范元? 可眼前這個杵在門口的家伙,卻一點也不生氣呢。他倒,非常享受這樣“違心”的夸贊。文逸又笑,單手握拳抵在唇邊咳了咳。 “休要跟我再說半句話,否則,我讓世子把你關進大牢!”聽到外面咳聲的碧好急急甩出狠話,立時開門走出來。 門一開,見高高在上的李漠,和在憋笑的文逸,碧好佯裝驚訝,旋即屈膝行一禮,雷厲風行道:“爺什么時候來的?妾身子不適,先回去了!” 話落甩著手帕,氣呼呼地趕緊逃離。 小藍行一禮,也學著姨娘的樣子飛快跑下樓了。文逸口中的“啊這”還在拉長,李漠轉身,眺望小娘子下樓的背影,一時竟覺得,他這肥白的貓貓,沒白疼。 眼下還有人要處置,故而他不追她。頎長冷清的身影立在門口,像一堵硬墻生生阻住要追出來的范元。范元驚恐,后退叁步。 李漠逼近,渾身沉甸甸的男子氣概凌駕于對方的羸弱之上,待他開口,更是幽深寒冷,教對方出了一身冷雞皮疙瘩,“范大,這怎么說?”李漠睥睨他的頭頂。 “你,你,”范元幾乎無從辯解,頓時,他想到了像上次一樣拱火,“我與林meimei在此偶遇,好久不見,說上幾句話罷了。世子何故兇神惡煞?” 兇神惡煞?一旁的文逸惺惺冷笑,當心他當場手刃了你!文逸這是第一次見范元,原也不怎樣嘛,不過有一點值得點明:好膽識,竟敢誘拐李漠的女人。 李漠道:“你叁番兩次借本官的妾發揮,壞了她的名聲不說,還叫本官容你?——陳靜,把他拉回大理寺,打二十大棍?!?/br> “你,你敢!我如今是叁甲同進士!”眼看一矯健護衛上前,范元惱羞成怒,面色青了又青。 文逸“哎哎”兩聲,把李漠拽到一邊,小聲道:“你別魯莽啊,他父親才參了一本,如今朝中風言風語不少,你再打了他,豈不更遭?你如果想對付他,我有的是法子,上次我就把郭銳給......”他說了一陣。 思及此,李漠長眸微斂,側身對范元冷嗤一聲,“再有下次,你小命休矣!” 心情好,不予小人計較,他揚長而去。 下樓碰到林覓,文逸的一雙桃花眼又飽餐了一頓,見這美人也很不錯呀,若說碧好是胖的美,她就是瘦的美,各有一番秋色。然李漠的眼神始終落不到美人身上,他正要走過。 林覓卻柔聲道:“世子爺,妾身想為林姨娘辨明。這幾日,林姨娘時常與妾身一起聽戲,只今日,才來了個不明不白的外男,拉著林姨娘就要說話,林姨娘避之不及呢?!?/br> 李漠頓了頓,道:“知道了,多謝?!?/br> 出了門,李漠把文逸小廝買來的一塊山羊rou擼走,打馬回荔園。 “拿去廚房給你們姨娘燉補湯,rou切小塊點,大了她吃不動?!边M暖香塢,他把山羊rou扔給李嬤嬤。 在門前站立須臾,李漠邁步欲進,稍后,卻轉身離開?!葧涸賮砹T。 晚飯時分,碧好望著端上桌的一鍋濃白鮮美羊湯,問道:“哪來的羊rou???” 皇都羊rou貴,平民百姓吃不起,故而宰羊戶也少,只供些給富人。 李嬤嬤道:“這是爺特意吩咐,燉給您補身的?!?/br> 說曹cao,曹cao就進門了。 碧好神色冷清,對李漠說一句:“爺來了?!倍笞聝羰?,用飯。 李漠坐下,親自為她盛一碗羊rou湯,“多喝點?!?/br> “謝爺?!北毯貌辉俟芩?,自顧自吃了起來。 那廂,文國公府正要吃飯的文逸,見桌上沒羊rou,頓時氣得一拍筷子,向幾里外的李大爺發出了狼嚎虎嘯般問候:還我rou??! 這鍋羊rou湯還真不錯,一點兒也不腥,反倒有股清甜鮮香,碧好一口氣喝了兩碗,不動米飯,夾了羊rou片放咸甜的蘸碟一涮,好吃到眨眼。 李漠見她愛吃,又給她盛了許多羊rou。碧好吃了一陣子,未免覺得自己吃得太狠了,本想夾rou的筷子伸向一盤鮮蘑菜心,吃了幾根青菜幾片菇就放下了碗筷,取了茶水漱口。 “嗯?怎不吃了?!钡谝淮伪刃∧镒映缘寐睦钅畣?。 “飽了?!北毯眠M房,喚人抬水來沐浴。 李漠解決完一頓飯,坐在矮幾旁飲普洱茶,看一本書慢慢等她。 今晚,他是不打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