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ㄋ母?/h1>
女鬼搖搖頭,“沒了rou身,便不能行走在日光下,我只有在晚上出去過幾回。但一般人是看不見我的,像大人這種道行高的才能看見?!?/br> 文逸單手撫腮,又道:“你有同類在附近嗎?” “沒有。不過,不過,我在你們身上聞到了同類的氣息?!迸淼?。 文逸一怔,旋即笑了笑,從袖口里抖出兩條拇指粗的小短蛇,“啊,你是說它們吧。它們本是山上偷偷修煉的靈物,被我擒了?!?/br> 女鬼沒接觸過其他的鬼,也不懂這些,似懂非懂地看了看。 少頃,文逸把女鬼的話說給了李漠聽。李漠臉色有點難看,因為他的眼前依然是一片空,只聽見文逸在自言自語。然對于鬼怪之說,他也不怎么感興趣,遂把燈籠把塞到文逸手里,“你決定?!?/br> 一日后,文逸以超度琉璃樓地下室亡魂為由,帶了一名道士來琉璃樓為女鬼招魂。那老道神神叨叨,卻是也有真本事的。他算出了女鬼的一魂二魄果真就在廢棄池塘里,再運用法器和道術將其招回,進行超度,那女鬼便去輪回了。 大做法壇的時候李漠不在,只文逸在旁看了個過癮,回來后沒人說去,終于等到文國公府擺宴席的一天,他繪聲繪色地對碧好說來。 不想這小娘子膽小成那樣,捂著耳朵就是節節后退,“不要聽,你別說了,別過來——” 把他當成了流氓似的。 文逸“切”了一聲,不說就不說,他轉身跳走,打算加工一下去嚇嚇未婚妻汪臻臻。 碧好看他走遠了,輕輕拍了拍胸口。 今兒個是賀文逸升官的好日子,朝中許多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都來文國公府赴宴了。李漠也有來,不過這會兒他正在前廳和男人們說話。 后院里搭起了戲臺子,歌舞聲不斷,女眷們聽戲的聽戲,聊天的聊天,倒也十分繁榮熱鬧。丫鬟來報開席了,文國公夫人容杳遂牽出一個年輕姑娘,一一與眾人介紹。 “這是我們小二即將迎娶的汪家姑娘,婚期就定在下下月,屆時還請各位光臨草舍,喝杯薄酒?!比蓁梅蛉诵Σ[瞇道。 汪氏臻臻很是靦腆,拉著未來婆母的手沒有放開。她的模樣生得十分周正,不算特別美,卻別有一番小家碧玉的風情。 那些個曾經嘲笑文逸雌雄難辨、性格乖張會娶不到媳婦的人,眼下都訕訕地陪著笑,說真不錯,真有福氣。 夸完了汪氏,大家便都入席了,容杳夫人是主人家自然坐在上首,汪氏挨著她坐。碧好是妾,依舊坐最下首,吃席時,她聽到一些細微的聲音: “怎么把妾也帶來了?這什么場合?!?/br> “居然也能像我們一樣上臺面?” “唉,人家爺們兒樂意......” 碧好執筷子吃rou的動作一滯,心道:在說我? 說就說唄,反正rou還是香的,她繼續吃。 那邊又有聲音:“好像突然就被迷住了,以前從未聽過他接觸女人?!?/br> 碧好翻翻眼皮:真在說我? 她看著面前的一碟拆骨鵝掌,眼神頓住。宴席上這道菜估計是沒人吃的,因為貴婦貴女們注意儀態,誰會啃這個。 可是她真的好想吃啊,怎么辦? “肯定是個狐媚子!”那邊又說。 碧好頓時有些火了,當著她的面還敢說那么大聲? 她就是個狐媚子怎么了,她就有本事能把一個從來不好女色的男人弄得五迷叁道,這又怎么了? 等李漠當上太子,繼承皇位,憑她的資歷怎么也能混個四妃之一,到時這些臣婦進宮都得殷殷勤勤地拜她呢。 在心里嘀咕完,碧好有種豁出去的快感,連夾兩個鵝掌放在自己的菜碟,吃! 彼時,那些聲音都停了。 碧好用好飯,用濕帕凈了手,離了席,獨自來到后花園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