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表哥上門
知道他打趣,碧好就坡下驢,故意當真,“才不!這是從小到大祖父和父親教我的道理,叫做:不吃嗟來之食。不是自己的,不要強拿?!?/br> 說著赧然地笑了笑,小貓咪似的俏皮拱拱腦袋,“我有爺給我的,就夠啦?!?/br> 李漠狹長的雙眸流露出極凈極柔的光芒,抬手羞一把她的臉,“你這嘴,把你‘能’不夠?” “我錯了......”碧好往他頸窩蹭蹭。 李漠將她放下來,拿起那清單又看了看,道:“既然都送來了,給你的就是給你的,拿去用吧。待節慶時,我再找些東西送給她?!?/br> 碧好搬了張凳子坐在他身后,親昵地靠上他挺拔后背,像說悄悄話一樣小聲道:“爺,我看見王妃送來的東西里有一味坐胎藥,我知道這是給想要有孕的女子服的??墒?,我跟爺,這么久了,我腹中都沒動靜呢?” 聽聞男人輕嗤一聲,“你這么盼著?” 碧好懵懂道:“哪有!那繁衍子嗣可不就是婦人的責任嗎?小婦人我十七了,別的人十七真有孩子了呢。還是爺覺得,我只是一個妾,不配生養爺的孩子......” “胡言亂語,”李漠聽到這話,一把抓住她的手環在自己腰上,使力捏了捏她的手背,“我幾時說過這種話,你要有就有,順其自然。只不過,我早年習武加運氣練功,身體不大同于常人,今年且恢復過來,才碰了你。在子嗣方面或有影響也說不準?!?/br> 碧好只覺得這語氣分外憐惜,心下歡喜著,用額頭蹭蹭他的背,低笑道:“不會的,爺身體這么硬朗?!?/br> 李漠這才松開她的手,轉為握筆蘸墨,半正經半調侃道:“你若急切,把王妃贈你的坐胎藥天天熬了吃了?!?/br> “我不!丟人!”碧好捶捶他。 夜燈下,書房里,小娘子軟綿綿地靠在男人背上,而男人在奮筆疾書,正是郎情妾意,琴瑟和鳴,恨一夜天光如水流逝,不能與君多相伴。 接下來幾天,碧好開始讀書。 最近她受寵,得益于一張嘴和嬌滴滴的做派。李漠暫且受用,卻不代表他會永遠喜好這方式。像他這樣干大事且認真克勤的人,能夠風花雪月的機會畢竟少,碧好就想著,趁他如今愿意對她多說點話了,她也不能一味撒嬌造次。 還是要多讀點書充充文墨。 屆時李漠有煩心事,也能說上兩句什么哄哄他。 這一日,碧好在小軒窗前吹風,背詩詞。有門口守衛來報:“林姨娘,您家一位表哥來了,說要見您呢,小的已經把他領到聽風亭?!?/br> 表哥?碧好秀眉一挑。 莫不是那色膽包天的銳表哥?他真敢來! 可怎么也沒人攔住他,就這么放他進來了?碧好放下書,挽上披帛,帶小藍一起出門。 聽風亭是為待客所設的長亭,碧好小藍二人打著傘遮陽而來,就見亭上的郭銳真把自己當成了貴客,翹著二郎腿,搖著扇子在對荔園的一個小廝說著什么,那做派,無疑揚武耀威,逼得小廝連連點頭哈腰。 這場景,還不是為著她在荔園得寵,連著下人也不敢怠慢她的親戚。 碧好快步走過去,揚聲道:“喲,原來是銳表哥,我說呢,誰會來看我?!?/br> 郭銳連忙起身,拱手笑道:“表妹妝安。我乃不請自來,還望表妹不要生氣,不要生氣?!?/br> “怎么會呢?表哥請坐?!北毯米聛?,順勢揮退所有下人。 郭銳臉上一喜,撩袍坐下,瞇起雙眼細細瞧過面前的人。 碧好今日依然穿的短襦長裙,掩乳高腰,身形俏麗,鮮嫩的鵝黃色襯得她肌膚勝雪,豐而不肥,衣領處露出一片雪肌,連通略帶些細汗的香頸,更具少婦風情。 那郭銳不由看癡了,碧好也不跟他客氣,手上看似漫不經心地搖著團扇,桌子底下的繡花鞋卻急速蹬了他一下。 力道不輕不重,似提醒,卻又更像撩撥。 郭銳連忙看向她的鞋面,雙手蠢蠢欲動,“呦,我看看,表妹鞋上繡的是什么花兒?” 碧好神色得意,“這是世子爺特意請宮里的師傅為我做的鞋,外面可買不著?!?/br> 接著又晃晃手上的叮當鐲,“這也是從宮里來的,聽說只有妃子以上品階才能一手戴四只。偏世子爺就賞了我八只?!?/br> 郭銳卻貪看她玉腕,眼神越發癡迷,半晌,感嘆道:“這世子爺,看來特別寵愛表妹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