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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泉鈴只覺皮膚起了一小層雞皮疙瘩,笑著拍他的臂膀說自己才沒有做這種事。 望著男人金色的眼,她故作輕松地與他開著玩笑。 無論如何。 她會試著在僅有的時間內,鋪好所有的道路。 只愿他的前途。 一片光明。 --------------------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這兩個人一直在打情罵俏,飯都冷掉了還一口沒吃(雖然本來就是冷的 馬上打下一和三哥了!讓我想想要怎么寫夢境和打斗 以及,我真的不太適合寫長篇,沒什么耐心……我懺悔 第56章 56 =================== 和泉鈴做了一個夢。 夢里有熟悉的山村,只是那座破舊的瓦屋變得干凈整潔,添置了不少人情味的物件。爐灶前站著正在忙碌的靖枝,以及握著吹火筒正呼哧呼哧吹著的……人類誠一郎。 “嗚哇——”女人嚇了一跳,“鈴!” 她驚魂未定地拍拍胸口,隨即又面帶笑意地說道:“是餓了嗎?稍微等等哦,飯馬上就好啦?!?/br> 廚房里很熱,食物煮熟氤氳的蒸汽,以及木柴燒著后噼啪作響的聲音。 這里的一切似乎有些過于真實了。 見和泉鈴目光呆滯,誠一郎頂著滿臉灰站起來,把半只烤得熱乎乎的番薯塞到她手里。 “先吃這個吧?!?/br> 掌心的番薯散發著熱源,燙得她發出低低的吸氣聲。 靖枝嗔怒地錘了男人一下,說他像根木頭笨得要命,一點兒也不懂得體貼自家姑娘。她轉身從柜子里拿出油紙將那半只番薯裹了一圈,重新交到女兒手里,卻見和泉鈴雙手捧著東西,面上爬滿了淚水。 夫妻倆手忙腳亂的,一個扶著她到外頭坐下,一個伸手來擦她臉上的淚。 “mama吹吹,呼呼——痛痛飛走啦!”靖枝蹲在她身前,捧著那雙有些泛紅的手,輕柔地吹著氣。 微涼的氣流有節奏地撲在掌心,這股涼意聊勝于無,卻讓和泉鈴的心緒如打結的毛線一般混亂。最初的怔愣已然不能撫平她內心的震驚,眼前的人使她無暇思考這幅畫面是否真實,她現在只想痛快地大哭一場。 清晰的思維被情感所左右,和泉鈴動了動指尖。 察覺到掌下的觸感和溫度都異常真實,她貪戀地不想將雙手抽出。 和泉鈴直視那雙藍色的眼,哽咽道:“……我已經二十一了?!?/br> 她已經二十一了。 而您卻仍是這副模樣。 靖枝垂下眼睫,溫柔地笑著。 “我知道呀,不管鈴多少歲了都是mama的小寶……” 聲音戛然而止。 送入心臟的刀被迅速拔出,和泉鈴眼含淚水地繼續揮刀,站立在一旁的男人捂住喉管,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在二人倒下后,面前的場景迅速切換到了山路。 回過神來,和泉鈴才發現自己手里提著食盒,而面前的人則是靖枝。女人湊得很前,伸出的食指差一些就要戳上她的額頭。 和泉鈴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 “鈴你,根本沒有在聽mama說話吧?” “什么?”和泉鈴眨眨眼,試圖壓下適才悲傷的情緒,不動聲色地接上話頭,“我剛走神了?!?/br> 夢境場景的切換讓她對自己夢魘了的認知更確信了幾分。 靖枝嘆了口氣,道:“真是的,鈴怎么跟誠一郎一樣笨,一點都不懂mama的心思?!?/br> 女人并沒有在意和泉鈴的躲閃,只是收回手走到她身邊。她這才意識到,對方手里還提著一只花色包裹,從外形來看,大概是個方形的物件。 “過完這個冬天,鈴就二十一歲了吧?都已經是個大姑娘了,也該定下心來找找合眼緣的人了。隔壁家的花子早就嫁到城里去啦,她今年也才十五歲呢?!?/br> 這話聽起來十分委屈,可能還帶著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事實上,靖枝也是真的在為自家女兒擔憂。 村里那么多姑娘都嫁人了,唯獨只有她的女兒仍是獨身,每日起早到城里去進貨,走南闖北地當個賣貨郎。甚至還同她的丈夫學起拳術來,這如何能讓她放的下心來?她這次帶女兒去道館,也是為了帶人去那兒瞧一瞧,有沒有心儀的人選。 靖枝確乎是為了和泉鈴cao碎了心的。 聽了靖枝的這番話,和泉鈴下意識就想到了煉獄杏壽郎。本想說出他的名字,話到嘴邊,卻變成了:“一輩子陪著您也挺好的?!?/br> 靖枝揚起眉毛,嗔怒道:“這可不行!”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太大,她抿了抿唇,拎著包裹的手指也不自覺地收緊了些。 “村里的人會說閑話的……”本來就因為鈴跟誠一郎學武這件事,嚇跑了不少年輕人,要是再冠上「不婚」這頂帽子,怕是要被當作怪物看待。她與誠一郎暫且不提,但是,鈴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名聲會就此毀掉的! “我以為您應當知曉,我并不是那種會在意他人看法的人?!?/br> “可、你以后總要有人陪伴的!”靖枝急了,“我們不可能陪你一輩子——” “也是?!焙腿徴f。 似是沒有料到她放棄得那么干脆,適才絞盡腦汁想到的話全被堵回了腹中。這種感覺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種微妙的憋屈,胸口堵得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