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氣復蘇的旁門祖師 第2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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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繼興雖然不是吳家家主,卻是三里坤乃至整個南洋夏人之中的一位偶像,一旦他今天當場破了這位武道大師的金身,那么絕對可以嚴重打擊吳家的名望。 第402章 詭異力量 兩家的關系很復雜,早一二百年就不對付,而曾經意圖謀害吳繼興的人現在雖然都已故去,但劉家也害怕吳家的報復??! 所以為了能夠睡得踏實,劉家也不得不一直針對吳家,暗中進行了很多謀劃。 可是算計的很好,卻沒算到吳繼興強大到連自己得到神一樣的超凡力量都無法擊敗,劉澤清驚慌之下也不打算按照之前定好的計劃來做,他直接就拿出了自己的底牌,雙眼隱隱綻放出詭異的黑紫色光芒,冷不防之下與這雙眼睛對視,便是吳繼興這位先天武道高手也不禁一陣失神。 不過幸好他修煉的冰玉訣本身就是在情緒控制方面堪稱頂級的筑基功法,并且似乎因為高景飛曾經潛入他的心靈冰雪世界走那一遭的緣故,讓他突破先天之后,靈臺之中本能的就形成了一幅冰雪世界的模樣,這也使得吳繼興獲得了一種天賦,他對各種精神系的法術異能有著極強的免疫與抵抗能力。 換做一般先天高手,受到這股力量的迷惑或許就要當場吃虧,甚至丟了性命都有可能。 但吳繼興只是一個晃神,然后就瞬間清醒過來,在劉澤清的下一擊來到自己面前的時候,猛地雙眼怒睜,一股寒冷如霜、純潔如冰的意念將那紫黑色眼眸的詭異精神力量給彈飛了出去。 受到異能反噬的劉澤清當場慘叫一聲,瞬間跌倒在地痛苦爆頭失去了戰斗力,然后就被吳繼興一只手擒住了命運的脖頸,這位冰山帥哥回首對會場眾人微微點頭,就將哀嚎著的劉澤清給拖死狗一樣的拎了出去。 在自家二弟離開后,吳繼宗這位家主也站出來給大家解釋。 話里話外都是讓眾人明白吳家的無辜和劉家的欺人太甚,當然也沒有說要把這位劉家繼承人如何,只是公事公辦的按照勃泥法律來進行審判。 這番場面話說的,讓隱藏在人群中的劉家后手都有些撓頭,他們現在也沒辦法站出來為劉澤清說話。 “怎么辦?”一個人問道。 另一個人微微搖頭,低聲說: “只能靜觀其變,等事情過去了,再請劉家派人來跟吳家交涉撈人了?!?/br> “嗯也只會如此了,雖然那位可能會吃點苦頭,但應該不會有人身安全的危險,畢竟都是要臉面的世家,這劉澤清可是劉家老太太的心頭rou手中寶,要是真在吳家出了事,那老太太恐怕要瘋啊……” 想想兩人就忍不住一哆嗦,一個性情乖僻的女人本就可怕,更何況那還是一個掌握著劉家財政武力大權的老女人,真要瘋起來,還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情,弄不好他們也要跟著劉家陪葬! …… 出了這樣的變故,舞會自然難以繼續進行下去了,吳繼宗作為主人站出來說道: “我代表吳家向眾位來賓致歉,會場已經重新安排了自助餐與酒水,請客人們盡情享用,需要休息的也有足夠的客房供應?!?/br> 而這些客人們今天吃了一個大瓜,正心里興奮著呢,哪還顧得上吃東西和休息? 不少人紛紛都向主人家告辭,然后被侍者們一一恭送出會場,乘坐來時的車離開了吳氏莊園。 當然也有很多跟吳家關系友好親密的客人沒有急著離開,而是紛紛詢問吳繼宗夫婦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地方,并表示在面對劉家這件事上,他們都會出一把力。 這也就是劉家這些年確實在南洋很不得人心,再加上劉澤清這個惡少,從青春期開始就反復作死的行為給人太多的負面印象、幾乎引起公憤的緣故,而吳家在這些家族之中影響力又很大,一增一減之間,這些人自然知道該如何選擇。 不然沖突的兩邊都是夏裔世家,這些家族多半都是坐觀兩家斗起來的看客。 吳繼宗當然表示感謝,并說明后續情況還要看對劉澤清的審問以及后續與劉家的交涉結果,有什么消息他會通知大家的。 隨著客人們的離開,今天這場意外迭起的宴會上的消息也馬上就快速傳播了開來。 畢竟吳家可沒讓他們保密,而且也不可能讓所有人閉嘴。 這邊吳芷萱已經帶著很感興趣的高景飛圍觀吳家對劉澤清的審問。 方才劉澤清眼中的異變在舞池的燈光和黑夜的遮掩下并不明顯,尋常人不湊近了看都很難發現,但卻被后方開了靈視觀戰的高景飛一下子就給捕捉到。 審訊室中負責主審的是桑浦市治安局長吳魯奇,這位當然是吳家的人,才會被安排在這樣重要的職位上,而且還是吳家旁支。 據吳芷萱解釋:“齊叔當年也是我們王國赫赫有名的桑浦神捕,我們三里坤雖然治安很好,但他也協助過我們王國乃至他國政府辦過不少大案,還有幾個上過各國警校教科書的案例,雖然這些年齊叔做了桑浦警隊一把手后就不怎么親自辦案了,可審訊的功力還是不減當年?!?/br> 審訊室里另外一位旁聽的吳繼興本來是用不著在這里的,一個小小的劉澤清而已,還犯不上堂堂吳家二爺親自出馬。 不過考慮到劉澤清之前的詭異手段,所以吳繼興留在里面的目的就是仿制對方搞什么把戲。 面對兩位審訊者劉澤清已經從方才的反噬之中恢復過來一些,但他依舊嘴硬,面對審問顧左右而言他。 吳芷萱則在審訊室背后開始給高景飛介紹劉澤清和劉家的情況。 “這劉家也是之前我同你說的蘭芳一系的幾個派系之一,而且其先祖還坐上了末期蘭芳大統制的位置,一做就是兩任?!?/br> “只是后期劉家跟尼德蘭人不清不楚,出賣了蘭芳的利益,導致這個曾經唯一夏人做主的南洋國家在殖民者和土著的圍攻之下分崩離析。所以劉家跟其他幾家幾乎成為了死敵,二百多年下來,雖然不復當年那樣的情況,關系卻也好不到哪里去?!?/br> “只是劉家先后依靠過尼德蘭人、布列塔尼亞人,現在還有爪哇泥錫人做靠山,在勃泥的勢力依舊較為龐大,明面上雖然不是統治一州,但因為背后有爪哇泥錫支持,跟我們吳家比也沒差多少?!?/br> 通過吳芷萱這么一說,高景飛對這劉家的印象也瞬間變得不好了。 “原本我還以為這劉家是跟羅家和陳家一樣的那種蘭芳國的創始人家族,是堅持自身夏人身份很有風骨的海外遺民,現在看來,這劉家恐怕就是那種電影里演的二鬼子漢jian家族??!” 而他看向玻璃里面審訊室被扣押著的劉澤清目光也帶起了鄙夷。 “起什么名字不好,偏偏要起個漢jian軍閥的名字,我還以為只是巧合,沒想到根子在這里呀!” 吳芷萱聞言笑道: “你還別說,這劉家據說確實跟明末投降了金廷的那位魯東總兵劉澤清有一定關系,是其家族旁系子弟其中一支的傳承?!?/br> 第403章 經驗禮包和新發現 “據說當年是因為金廷嫌棄投降的劉澤清反復無常,手底下又不缺漢jian買命,就命人將其絞死。這位擁兵自重、屢屢不戰而逃,坐視大明江山崩塌,機關算盡太聰明的總兵,最終卻死在新主子的手下,也算死的憋屈!” 吳芷萱帶著幾分憤恨的感慨著。 “然后劉家族人四散,南洋這一支最為油滑,早早就獨占了劉澤清留下的后路,通過早年劉澤清安排他們負責海貿的關系,侵吞了劉家財產后便舉家乘船逃到了呂宋,然后又輾轉來到勃泥?!?/br> “后來勃泥洲島的夏人家族有志于建立一個國家來報團取暖,抵抗土著和殖民者的威脅,便把人口財富不少的劉家也算在內,拉進了蘭芳國的同盟之中?!?/br> “而那時我吳家先祖因為劉家當時在南洋從事販賣人口和煙土的買賣,坑害了不少夏人同鄉同胞,而不屑與之為伍,所以只是貢獻了一筆錢財和動用關系來支持蘭芳國的建立,本身并沒有參與蘭芳政權的統治之中?!?/br> “說起來,我家與劉家的敵對,還要比蘭芳國那些家族更早?!?/br> 高景飛聽了不由贊了一句說道: “還是貴家祖的眼光慧眼如炬,早在當年就看清了劉家的真面目!” 吳芷萱微微一笑說道: “沒有參與蘭芳建國,也不全然是因為與劉家不對付,當時我家已經在勃泥扎下根基近百年,是除了勃泥王室等土著酋長之外島北部最強的一股勢力,名義上向勃泥王稱臣,實際上已經掌握現在三里坤東邊這部分土地,在勃泥王統治的領地之中地位實力堪比漢末的曹魏!” 高景飛聽了恍然,三國的故事夏國老百姓太熟悉了,隨便在街邊抓一個大叔和小學生都能跟你侃上幾句,他自然知道魏武太祖的豐功偉績,而且最讓人值得稱道的是,那位魏王盡管已經把持朝政大權,但到死也是對漢帝稱臣,沒有自己稱帝謀朝篡位。 這方面比他兒子做的可是強太多了。 不愧是被評為“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sao”的千古風流人物! 想想吳芷萱說的,那時候的吳家跟勃泥王室之間的關系還真是類似獻帝與曹cao之間的情況。 吳芷萱繼續說: “我家先祖那時候正在謀求聯合勃泥部和周邊幾個部落的土著酋長共同組建聯盟,以對抗越來越兇殘的爪哇人和馬來亞人等部落的進攻,而那背后還有殖民者們的挑撥……” “當時的勃泥部還只是幾家酋長之中比較弱的土著部落之一,是我家在背后傾力支持,才讓其成為聯合后的勃泥王國之首的。而我們家忙于勃泥王國內部的問題,也就沒能過多參與蘭芳國的建立之中,不然至少也是大統制國幾大勢力之一?!?/br> “如果那樣,或許劉家也沒有機會趁著蘭芳內憂外患的機會,做了尼德蘭人的狗腿子,出賣蘭芳的利益換取自身的榮華富貴!” 高景飛也跟著唾棄了劉家幾句,然后問道: “這劉家既然也有些來頭,他們有什么超凡的傳承沒有?” 之所以這么問,是因為他方才就已經發現劉澤清這人不對勁。倒不是因為對方對吳芷萱明目張膽的追求不對勁,而是劉澤清身上的氣息讓他感覺不對勁。 當時遠遠看著他還無法確認,現在只是隔著一層單面可視鋼化玻璃,他馬上就敏銳的感覺到對方身上的邪異氣息似曾相識,給他有種面對曾經“買命錢”一案之中那尊邪物雕像,以及豐收祭壇副本里那個血腥稻草人的感覺。 當然三者明顯并不一樣,但高景飛就是覺得它們似乎有著某種共同的特點, 他心中忽然明了的想道: “對了,它們都邪異但又帶著神圣的感覺,那肯定是神性的氣息!” 有了相關經歷的高景飛覺得自己猜到了真相,這頓時吸引住了高景飛的注意,對這個劉家的繼承人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因為但凡一點神性,那都是至少可以兌換一萬點神性粒子的存在,相當于他打一次中等規模的迷霧事件副本的收益了,可以進行一次金色傳奇的抽取。 這對身為抽獎小能手的他來說,絕對堪稱是人形經驗大禮包的意外福利呀! 這時候吳繼宗這位家主終于送走了大部分主要客人,也來到了審訊室后,聽到了高景飛剛剛的問題,他在女兒開口之前回答: “劉家也算是武將世家,但因為不是嫡系,傳承的也沒什么厲害,多數都是一些戰場廝殺的粗淺功夫,畢竟他家先祖也不過是個哨官,連守備都沒能當上,在劉家充其量也不過是個跑腿的親族子弟?!?/br> “至于這小子的力量從哪里來的,我們只知道劉家這幾個月來似乎都在做什么人體實驗,具體是何情況那就不得而知了!” 高景飛對吳繼宗道了聲謝,感謝這位伯父的解答。 “看來事情的突破口還是要在這個劉澤清身上!” 視線回到審訊室之中,本來高景飛以為這位劉家大少爺是個硬茬子,應該會死硬到底的。 可誰知道吳家雖然只是成就名義上被賜了錦衣衛指揮使的官職,并沒有去那南北鎮撫司真正上任一天,但在永歷朝破滅之后,卻也趁機招攬了一批曾經各地的大明皇家錦衣親軍的人手來到海外,自然也包括擅長刑罰的北鎮撫司和擅長刺探情報的南鎮撫司的人手。 也就把那些令貪官污吏聞風喪膽的錦衣衛手段給帶了過來。 所以作為吳家培養的偵緝人才,吳魯奇自然也深諳此道,他自己并沒有動手,而是叫來幾個同是吳家嫡系班底的老手。 這些人只是擺開了架勢,還沒有真正上刑,就嚇得這位方才還囂張狂妄的劉澤清瞬間化身軟包,將自己所知道的情況都透露了出來。 劉澤清覺得自己是明哲保身,他自己身嬌rou貴,劉家的一切早晚都是他的,所以出賣一些秘密也無所謂,只要不受那個罪,事后再找回場子就是。 吳繼宗見了卻不禁感嘆: “這劉家從在蘭芳國任大統制的時候就不如羅家得人心,跟尼德蘭人也是勾勾搭搭,什么腌臜買賣都插一腳,前人是jian佞,后代更是一代不如一代?!?/br> “劉澤清他爹在世時為人雖然有些不擇手段,但也不乏以梟雄稱之,可惜死的太早,劉家那個老虔婆倒是命長,但為人跋扈刻薄,又過于溺愛這小子,結果把他培養成了現在這么一個壞毒坯子!” 看樣子吳繼宗還是挺為劉澤清他爹惋惜的,可能當年劉家之中也就這一位能夠讓他有幾分欣賞了。 而高景飛的注意力則全都在劉澤清交代的那些內容上了。 別人聽不出什么,但他親身經歷過買命錢和地獄神教的案子,馬上就聯想到了一種可能。 只見他聽得眉頭緊縮,忍不住對吳家父女說道: “吳伯父,學姐,我覺得你們要小心了,這劉家搞的那個研究以我在國內經歷的幾次案例來看,絕對是碰不得的禁忌,一旦擴散出去,恐怕又是一場暹羅龍河寺的慘案!” 吳家父女聽了這話不由得陡然而驚。 龍河寺慘案他們作為暹羅一海之隔的鄰居,在那邊也有不少關系很好的世交,布置情報眼線更是少不了,所以他們深知那場被暹羅宗教界稱為“佛難”的慘案是如何的可怕。